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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大郎。”
趙元眼睛一下紅了。
家裡伺候他和阿父的幾個女孩,他都是當成自己的姐妹來看的。她們有的照顧自己長大,有的陪伴自己到西關受苦,滿心滿眼都是他們父子二人,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人生。不管她們的身份如何,趙元都無法忍受有人傷害自己的家人!有誰觸犯他的底線,那就得拿命來賠!
他小心託著芳綾將她放平,重新蓋好被子。
芳綾滿臉疲憊,臉色灰敗。她看著趙元,半晌淌下眼淚,啞聲道:“……對不起。”
趙元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頭髮,極低極低地問她。
“是誰傷了你?”
芳綾渾身顫抖起來,眼睛裡滿是痛苦,但同時,又充滿了對趙元的信任。
她嘴唇輕顫,最後近乎無聲地說道:
“是趙亭伯……趙岫。”
趙元感到自己的手在抖,卻不是為著恐懼。他憐惜地看了一眼芳綾,就因為身份低微,明明遭受了傷害,卻連恨意都不敢有。
不過沒關係,因為他會為芳綾討回來。
等到芳綾累極睡過去,趙元便起身離開:“你們輪流守著她,屋子裡萬不能離開人。”
立秋眼下帶著青黑,聞言點頭應道:“奴省得,必會看好了芳綾,不叫她做傻事。”她看著趙元面色平靜往外走,有點不放心地問他,“您是回大營還是留在府裡睡一晚再走。”
趙元便回頭深深地盯了她一眼,道:“我有點事要處理,處理完了就回去。”
第100章 蜜餞鮮桃
亭伯府就在將軍府前的泰陽街一直往前,直到通陽街交匯處左拐,通陽街一半基本都是亭伯府的範圍,還是在趙岫來之後買下左右富商的宅子擴建才有的如今的規模。
趙元對西關府城熟悉得如同自家後花園子,並不騎馬,趁著夜色出門,走到交叉路口直接翻了幾家的院牆,就到了亭伯府的後花園。趙岫並不是個謹慎的人,前院也許有護衛守門巡邏,偏他耽於享樂,後花園除了偶爾來往的下人,並沒有守衛。
這一夜月朗星稀,倒把周遭看得清楚。
趙元甩了個精鐵打製的飛爪,飛爪帶著繩子在屋簷上的走獸上纏了三圈,牢牢地固定住,他幾下竄到屋頂,趴著觀察了片刻。
亭伯府後宅院落起碼有七八個,夾著園景假山遊廊等等,但主院落不是佔據最好的景,就是面積最大,要麼就是出於眾星拱月的位置,總脫不掉這幾樣。北邊畢竟是北邊,那些花花草草總長得稀稀拉拉,有個小湖也半乾不幹,一點也不擋視線。
他只左右掃視一通,就發現近湖的一處院落不但大,而且燈火通明,還傳來隱約的絲竹之聲和笑聲,一股子奢靡之氣。
趙元冷笑,下了屋頂就直奔那院子去了。他並不打算從院子正面進去,不說那守門的婆子,沿廊上還有至少八名婢女,即便都是些普通人,也容易打掃驚蛇。他直接從院子一側翻到了屋頂,悄無聲息地點著屋頂的瓦片到了靠近湖邊的那一邊。
夏日天氣悶熱,趙岫這屋子湖面一邊窗戶大開,只垂著綠紗的垂簾。
他抱著孌寵飲酒調笑,寬袖大袍披頭散髮,一屋子燻得香,一側紗簾後還有四名樂伎正在彈奏樂器。
“您今日怎麼這般高興?”那孌寵雪敷似的白,嘴唇上抹了胭脂,用銀籤子插了一片蜜餞鮮桃遞到他嘴邊,調笑道,“可是又尋了哪位美人兒,倒叫奴來瞧瞧呀。”
趙岫生得好長相,聞言呵呵笑著含了那枚果脯嚼了。他朝那些樂伎揮揮手,樂聲便戛然而止,樂伎們低著頭退了出去,他才得意地說道:“我今日在路上遇到那趙元貼身的侍婢,便擄了人進府……你猜怎麼著?”
孌寵先聽到“趙元”二字驚了一跳,然後便配合地壓低聲音:“奴可猜不著,您倒是快說,可別吊著奴的心思……”
趙岫笑得更歡更得意:“我告訴你,他那侍婢……竟是個處子!”他仰頭飲下一盞酒,攬著孌寵靠在迎枕上,“我可真是沒想到,趙元都這個年紀,身旁竟然連個侍妾也無……不知他是不是個斷袖……”
他語氣裡的垂涎,身邊人怎聽不出來?
那孌寵曾好幾次在街市上看見趙元騎馬而過,其實內心裡也崇拜趙元呢。按現代的話說,私底下還是個腦殘粉。見狀表面不言,內心卻忍不住呵呵了趙岫一臉。在他心裡,這趙岫就是個酒囊飯袋的蠢材,哪裡有資格去妄想趙將軍?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侍婢可美嗎?既是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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