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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棠梨院,娘子怎能饒了她!?
機會……機會僅有這一次啊!
“夫主……夫主!”她忙跪起來,如蔓草一般攀附在趙諶的腿上,苦苦哀求道,“奴做了這種事,娘子不會饒過奴的……可是奴……求夫主憐惜,讓奴留在夫主身邊伺候吧!”說罷已泣不成聲。
趙諶十足不耐,不想趙元看到這種難看的畫面,看向立春幾人的眼神便冰冷起來。立春幾人這才回過神,不由分說拽開春草,連扯帶拖把她給弄走了,隔了老遠還能聽到春草的求饒聲。
趙元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一直覺得春草就是典型的古代仕女來著,從來話少本分,規規矩矩,怎麼一轉眼的,就和他爹上演限制級了捏?簡直……簡直閃瞎他的狗眼啊!
雖然到了古代已經數年,但他本質還沒有被這裡計程車族文化所同化。譬如看到剛剛那幅畫面,他頭一個想到的是小三勾引男主人,不過實際上,如果範氏同意,那就是合法xx。不管怎麼樣,看到自己爹和範氏以外的女人膩膩歪歪,總歸不大自在。
趙諶就更不自在了,凡是做家長的,誰要碰到這種情況,那都是相當尷尬且不高興的。尤其他看到趙元那副不贊同的小模樣,心裡那團火氣就愈發旺盛。
最憋屈的是,這事還是他大意了!
趙元彆彆扭扭地問道:“阿父,你,你要怎麼處置春草啊?”
還問!
趙諶額角青筋跳了跳,沉聲道:“不與你相干!”他停頓片刻,又道,“這事……是阿父不對,以後再不會了。”
別啊,趙元無語,又不是不讓你睡小妾。
他翻了個小白眼,偷偷摸摸湊到趙諶身旁,小手往趙諶大手掌裡一塞,很是大氣地說道:“沒事!咱們父子誰跟誰呢,早就赤誠相待了嘛,再者說,阿父你那兒挺雄壯的,很能見得人……放心放心,你那小妾我一眼都沒瞧見,就光看見阿父你的腹肌啦!”
趙諶一張俊臉通紅,氣得。
這一晚就在起飛狗跳中結束。趙諶還有些不自在,重新洗了個澡,父子兩個大半夜的又吃了頓夜食,才熄燈睡下。
隔著小花園的棠梨院裡,卻是燈火通明。
範玉斜靠在胡床上,幾個大迎枕墊在身後,雙眼緊閉,胸口起伏劇烈,臉色很不好看。屋裡光線昏暗,雖然站著一屋子的婢女,卻落針有聲。
半晌,院子裡才傳來些動靜。
碧絲掀開竹簾子,踟躕片刻,咬牙走到胡床邊上,道:“娘子,人帶回來了。”
範玉這才睜開眼,似著了火般燒著,一字一句道:“帶進來。”
碧絲腳步不停又出去了,範玉身旁伺候扇子的鶯歌和流溪噤若寒蟬,彼此對視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頭,只顧手裡的扇子了。
兩名低等的女童將竹簾子捲起,隨著碧絲進來的是立春和立夏,押著的正是衣衫不整發絲蓬亂的春草,已是堵了嘴,淚流滿面。
立春跪坐行禮,道:“郎君說,春草怎麼安置,但聽娘子。”
範玉靠著迎枕半天,才出聲道:“收用了嗎?”
立春心頭一跳,差點結巴:“未,未曾。”
碧絲等人也是心頭一跳,看向春草的目光又帶上了同情。到了這等地步,若是經郎君收用,倒還有迴轉的餘地,若是沒有,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且還更嚴重些哩。
範玉捂著胸口平復半天,對著立春立夏也沒什麼好臉色:“罷了!這事我自處理,你們且回去,事後我與郎君說去。”
立春立夏行了禮忙不迭就走了,出了院子才算透了口氣,頓時一陣慼慼。
範玉心頭豈止是惱火,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胸口簡直的,糾成一團團的了。
春草勾引她的丈夫,這事往小了說,不過後宅古往今來常事罷了,哪家兒的丫頭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一朝翻身做主榮華富貴呢?可往大了說,春草畢竟是她身邊伺候的,竟不經她的同意,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下作勾當,豈不顯出她管教不力,掌控不了後宅?
焉知郎君遣了春草回來,不是在打她的臉警告她?
她沒有親生的孩子,又不得郎君的寵愛,在這中軍府裡,最大的依仗無非就是管理後宅的權力。郎君在這方面倒信任她,她也算在府中有一席之地,若連這份信任都沒了,她還如何待得下去?孃家只會送來個更年輕美貌的,哪裡會給她做主呢?
範玉想著,悲從中來,不由歪向一邊,低聲哭了起來。
碧絲那個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