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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卻沒有這樣的問題,一旦重新擁有肉身,稍微適應一下就可以恢復原來的狀態,這也是道君不容易被滅殺的原因之一。
不過再好的廬舍都比不上自己原本的法體,不說經過數百年的打熬,原本的法體已經近乎於完美,只說契合度就大不相同,自己的身體契合度肯定最好,奪舍後的法體無論如何都達不到那樣的程度。
“可惡!這個老傢伙真是可惡!”常懷德臉色鐵青、渾身發抖,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嚇的。
打仗肯定會死人,但是要看怎麼死。如果是堂堂正正交手,兩邊勢均力敵,這樣就算傷亡巨大,領軍之人也不用負任何責任,頂多被指責戰法死板、指揮平庸,反過來,如果運用奇謀,成功便罷,一旦失敗,領軍之人就要負全部的責任。
突襲赤月侗可不是堂堂正正的打法,現在這邊損失三位道君,還有一位道君毀了法體,對方卻沒有任何損失,身為主事者,常懷德的麻煩就大了。
“絕對不能善罷干休!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老王八蛋!”張雲柯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能放過、不能放過!”常懷德只能順著張雲柯的話說下去,不過此刻他滿頭大汗,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明白想對付龍王寨沒那麼容易,因龍王寨在苗疆深處,比赤月侗遠得多。
常懷德已經在赤月侗吃了苦頭,絕對不敢再派人遠襲。
“本來打算最後對付龍王寨,現在只能提前了。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我馬上派人四處散佈龍王寨和我們勾結的證據。”常懷德立刻想到解決的辦法,既然不能發動大軍征討,就先將龍王寨的名聲搞臭,讓龍王寨被孤立。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有人喊道:“大人,不能這樣。我們當初定下的計策是遠交近攻,先將近處的寨子全都掃乾淨,然後再對付苗疆深處的那些寨子。如果您此刻和龍王寨撕破臉,可就成全了白衣寨。”
喊話者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此人身穿青衫,嘴唇邊生著三撇小鬍子,一副幕僚的打扮。
這人匆匆趕來,說話的時候還在門外,說完話已經闖進來。他是常懷德高薪禮聘的師爺。
“住口!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龍王寨背信棄義、兩面三刀,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常懷德暗恨這個師爺,平時那麼聰明,現在卻變笨了,他現在可顧不得什麼上遠交近攻,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
而師爺當然不是笨,他是職責所在,有些話不能不說,否則將來有什麼罪責就要由他背黑鍋,同時他也有點故意激怒常懷德的意思,他已經看出常懷德的前景不妙,這一關未必能夠安然度過。
“大人,當初我便說沒必要用什麼計策,我們就穩紮穩打,一路推過去,至於遠交近攻收買龍王寨,只是為了分化那些苗人,不讓他們連手,並不指望龍王寨能站在我們這邊。您輕信龍王寨的話,冒險遠襲已經錯了,現在又打亂步調先將目標放在龍王寨上,更是錯上加錯。”
這位師爺也不客氣,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勸得動就繼續做下去,勸不動就主動請辭。
“住口!本官知道利害輕重,你還不退下?”常懷德立刻變了臉色。
常懷德也清楚師爺說的沒錯,而且說實話,他並沒有打算對付龍王寨,但是樣子必須擺出來。
師爺輕嘆一聲,轉身離開,忠言逆耳,他沒什麼可說的,甚至已經打定主意離開後就領走酬勞,然後迴轉家鄉,這邊的渾水絕對不能再趟。
沒想到張雲柯隨手一指將這位師爺定住,然後轉頭朝著常懷德說道:“你這幕僚說得沒錯,現在就對付龍王寨絕對不是好時機,大人還是三思而後行。”
“這次我不打算勞師遠襲,還是堂堂正正往前推進才是正途。”常懷德也怕再出紕漏,道:“我的打算是先讓龍王寨眾叛親離,然後我們一路殺過去,沿路的寨子當然要掃平,但是不在這條直線上的寨子就先別管了。等到拿下龍王寨後,這邊的局勢就大致平定了。”
“這是鑿穿之法,倒是可行,不過如果苗人包抄你的退路怎麼辦?”張雲柯問道。
常懷德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古往今來奇謀無數,此刻能用到的卻沒幾條,原本他打算用的是遠交近攻之策,既然做不到,那就借道伐虢,反正都一樣。
“不再玩遠交近攻,換成借道伐虢?”謝小玉嘴角露出微笑。
“我們的計策成功了!想要打下龍王寨,就算最順利的情況下也至少要半年,這足夠我們在蠻荒深處站穩腳跟。”羅老總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