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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照前輩的意思。”謝小玉對這種事並不在意,卻沒注意到旁邊幾個人全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以前大家都知道謝小玉手裡有本雜書,裡面包羅永珍,也知道這傢伙得了劍宗傳承,這艘船一出現,頓時讓眾人產生一絲猜疑,或許那本雜書是劍宗秘傳。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呼喝。
謝小玉聽出是叫他,而且是陳道君的聲音,立刻猜到是為了飛劍的事,連忙對身邊眾人道了聲抱歉,然後將這邊的事交給麻子,轉身就走。
他走得這麼幹脆,還有一個原因是避免大家尷尬。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三位道君過來是為了偷師,不如讓他們盡情看個明白,他甚至能猜到陳道君叫他也是為了幫這三位道君製造方便。
金光烈火陣就建造在島上最高處,四周一圈陽燧鏡全都朝著太陽,正中央還有八面大得多的陽燧鏡互相照射,刺眼的光芒匯聚在中間,成為一顆拳頭大小的光球,光球中隱約可見一個核桃大小的東西懸浮其中。
因為溫度太高,這處區域灼熱難當,熱浪滾滾,根本沒辦法靠近。
陳道君站在陣外不停打著法印。
看到謝小玉過來,陳道君笑嘻嘻地說道:“那幾個老傢伙是不是賊頭賊腦?”
他可以這樣肆無忌憚說話,謝小玉卻不敢回答。修練到道君境界,都會生出奇妙的感應,不但能預知吉凶,有人提到他們,他們也會察覺。
“無趣、無趣,和清兒一樣,像個小老頭似的。”陳元奇搖了搖頭。他性子跳脫,所以喜歡不安分守己的人。謝小玉惹了一大堆禍,原本在他眼裡是個有趣的小輩,可相處得久了,他卻發現謝小玉並非他所想那樣,而是一個沉悶的人,怪不得當初在元辰派裡默默無聞,不完全是因為低調。
“我問你,你想要一把什麼樣的飛劍?”陳道君轉回正題。
造器說穿了就是在東西上刻印法陣和符篆。法陣只能有一、兩個,這是關鍵,也決定器物的特性;符篆卻可以多一些,這是器物自帶的法術。不過一件法器就那麼點地方,符篆多了,刻印法陣的地方就少,本身的特性就弱。
陳元奇也不多提醒,他知道謝小玉雖然不擅長造器,但是這方面的知識不少。
謝小玉沒有多想,他在船上的時候已經想得夠多了,立刻回道:“前輩,劍上的法陣就按照趕山鞭上的樣子,劍尖和劍刃上再加一個‘避波分水陣’;至於符篆,全都刻印‘元磁離合符’。”
陳道君一臉古怪地看著謝小玉,這些要求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飛劍上刻印的陣法最多的是金剛、破軍、裂天一類陣法,為的是增加硬度和更加鋒利,其次是刻印飛天、電光之類的陣法,為的是飛遁更快,也有一些飛劍刻印閃爍、挪移一類的陣法,否則就是加入烈火、戮魂之類的陣法,以便讓飛劍多一些特殊能力,這多少有些旁門左道的味道。
謝小玉讓他刻印的“避波分水陣”勉強也能算遁法一類,但是加得有些莫名其妙,至於學趕山鞭就更莫名其妙了。飛劍追求的是鋒利,一劍下去萬物皆能斬斷,而不是靠蠻力將東西劈開,那還不如換成斧鉞來得爽快。
雖然不明白,這位道君卻也沒多問,誰知道這是不是劍宗秘傳?
陳道君手腕一翻,一匹黃緞出現在手中。這東西用來繪製陣法,陳道君不是陣修,做不到虛空成陣,仍舊需要藉助外物。
因為蘇明成的事,璇璣派擅長煉器之人全都思考如何改進趕山鞭,讓這件法器煉製起來更容易,也更適合璇璣派的道法,陳道君也不例外。只見他手指輕劃,眨眼間,一幅陣圖就出現在黃緞之上,隨著最後一筆完成,那匹黃緞發出嗡嗡輕響,四周靈氣迅速往這邊聚攏。
這就是陣的妙用,和符不同,陣不用人驅使,一旦佈設成功,就能自動接引天地之力。
陳道君隨手一甩,那陣圖朝著光球飛去,到了光球上方,陣圖發出異常的亮光,上面繪製的那座陣憑空浮現。
法印一個接著一個打出去,浮在半空中的陣圖一點一點變得暗淡,光球之中那團陰影裡卻漸漸顯露出一個縮小好幾倍的小陣圖。
同樣是煉器,當初麻子的手法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從頭到尾沒有停頓過;陳道君卻非如此,他的動作很慢,而且斷斷續續,但是這絕對不意味他比麻子差,正好相反,他隨手發出的每一個動作都彷佛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謝小玉不擅煉器,但仍舊看得如痴如醉,因為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正是大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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