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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位教頭手裡使出來感覺完全不同,真的有幾分霹靂電閃、雷霆滾滾的味道。
李光宗沒修煉到這樣的地步,不過他練霹靂訣也有二十幾個年頭,所以手一錯,懷中抱月,攔了上去。
拳頭和拳頭撞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巨大的力量朝著四面八方散開,空氣中蕩起一圈透明的波紋,堅實地面也變得如同水塘一樣,一圈漣漪朝著四周散去,所過之處,鋪地的條石紛紛震裂,碎石飄到空中,彷彿凝滯在那裡。
那些觀戰的人大都被震得五臟挪位,一個個連連後退,只有香主以上的人仍舊若無其事地在一旁看熱鬧。
僅僅一擊的威力,就讓那些幫眾明白修士和凡俗的差距。
比武場上,兩個人相距不過五尺,已經轉入快攻,四條手臂化作無數虛影,或刺、或劈、或砍、或攔、或截。
內堂裡滿是啪啪啪啪的聲音,密得如同萬馬奔騰時的馬蹄聲。
空氣也被兩個人撕裂,四周全都是狂飆的亂流。這些亂流鋒利如刀,雖然不至於取人性命,但是隻要被刮到,立刻就是一道血口。
看熱鬧的幫眾躲得越發遠了,他們不得不躲到廊簷底下。亂流到了這裡已經衰減,打在身上只像鞭子抽上一下,不至於見血。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細碎的石子從地上噴湧而出,如同冰雹一樣朝著四面八方飛去,每一顆石子都勁如弩矢。
“小心!”羅舵主雙手一展,一個方圓十丈的氣罩立刻將整個比武場籠罩在底下。
擊飛的石子被氣罩一阻,速度立刻慢下來,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將內堂打得千瘡百孔,屋頂的瓦片不知道碎了多少,柱子、牆壁上全都是凹痕,門和窗子更被打裂無數。
圍觀的幫眾更是被打得滿頭大包,拼命找地方躲。
“別打了,別打了!”周大夫高聲叫道。這麼多人被打傷,最後都要他來收拾,畢竟他是大夫。這還多虧羅舵主擋了一下,要不然被打中的人就算不死也要殘廢。
“好,好本事,剛剛入門就有這樣的實力。”鐵嘴張在一旁讚道。
那些舵主香主們就算心中有想法,也不得不點頭,李光宗的表現遠比他們想像得要強。
“好本事,好功法!如果用器械的話,說不定我就輸了。”曹教頭是個實心眼,有什麼說什麼。不過修士的世界原本就這樣,強者為尊,達者為上。
“來人,擺宴,慶祝我們忠義堂又多了一個高手!”羅舵主高聲喊道。
“不必,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買些東西,家裡還有些急事。”謝小玉連忙攔道。
他不想多生事端,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再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一旦擺開宴席,對方以禮相待,再讓李光宗援引他入夥,他會非常為難。答應的話,違揹他的本願;不答應的話,太不給面子。
“堂口裡都是兄弟,兄弟就應該互相幫忙,有什麼急事儘管說。忠義堂雖然只是一個小堂口,在天寶州還是有點地位。”羅舵主外表粗疏,內心卻頗為細膩,用話堵住謝小玉,就是要讓他領這個人情。
“是修煉方面的事。”謝小玉肯定不會上當,要玩心眼的話,他也不算差。
果然這話一說,羅舵主再也無法強勸。修煉方面的事,關係到各家的功法秘訣,不合適亂問。
這時,一道豪邁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我說為什麼大開中門?原來有貴客來臨。”
“太好了,堂主回來了。”羅舵主喜形於色。
說話間,一個身形矍鑠、鶴髮童顏,一身青衿長衫的枯瘦老叟走了進來。這個老叟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看上去都不到二十歲。男的英俊,揹著一把寶劍;女的美豔,捧著一杆浮塵,像是侍童,又像弟子。
“在下玉書門朱宇恆。”老叟朝著謝小玉打了個稽首。
“在下謝小玉,至於出身……不說也罷。”謝小玉嘆道。
他這一嘆既是因為心中那一絲芥蒂,也是因為這個老叟讓他感到難纏。
老叟不擺堂主的架子,卻以同為門派中人的身份講理,接下來肯定會請他座談敘話,偏偏他還推託不得。
他推託就不只是不給忠義堂面子,而是不給玉書門面子,老叟絕對可以以師門被辱為理由對他出手。
所以他不提師門,也就是表示他不想提過去的事,沒什麼可談的,談起來全都是傷心事。對方再想強拉他敘話,那就太不講理了,是往傷口上撒鹽。
老叟沒想到自己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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