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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初怎麼籌到這麼一大筆錢?”李光宗感到奇怪。
“我是替別人幹活。大多數礦頭都和我一樣,名義上是礦頭,實際上只是監工。劉家和我以前的東家打了聲招呼,東家點了頭,我就被攆走了。”老礦頭說到這裡,又是一臉悲憤。辛辛苦苦一輩子,到頭來卻被一腳踢開,任憑誰都會不平。
一想到前前後後可能要兩、三百萬兩銀子,李光宗不敢決定。他站起身來說:“我馬上回去問問,你等我訊息。”
老礦頭雖然沒得到準信,心情卻好了很多,點頭道:“我等著。”
李光宗跑了出去。
回到崖上和謝小玉一說,李光宗等著謝小玉的決定。
“何叔可靠嗎?他不會拿錢跑路吧?”謝小玉對老礦頭不熟,自然有些防備。
“不可能。老礦頭挺仗義,而且他無兒無女,老婆也在幾年前死了,他難道把錢帶到棺材裡?再說,我們花錢,卻把礦頭的位置讓給他,這樣的好事哪裡找?”李光宗不傻。他講人情,不過最終起作用的還是好處。
“那就答應下來吧。”謝小玉並不在乎什麼礦頭的身份,他同樣也不在乎兩、三百萬兩銀子。剛到天寶州時他身無分文,也沒在乎過錢。
“這麼多錢從哪裡弄?”李光宗問道。他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建議道:“要不要我回趟城找忠義堂問一下?”
“我知道忠義堂一直有人來找你,和你套交情,不過我對他們沒什麼好感。那群人太講究表面功夫,誰知道面具揭開之後,底下是什麼嘴臉?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信樂堂,因為我清楚知道這是一群真小人。”謝小玉以前也透露過類似的意思,但是沒說得這麼明白。
李光宗不勸了。
謝小玉出了自己的石室,走到旁邊那座石室門口喊了一聲,蘇明成立刻就出來了。
“我要借錢,借四百萬。”謝小玉沒多囉嗦,開口就借錢。
蘇明成早就猜到了,從他聽這些人商量要自己開礦,他就已經做好借錢的準備。本來他還想送個大人情,不用對方還,不過他馬上想起堂主說過的話,連忙將這個念頭打消。
“沒問題,但是有件事要說在前面,信樂堂內部借錢只收一分利息,對外面就不一樣,利息是兩成,半年一結。”蘇明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絕對是實情,而且已經算客氣的了。信樂堂的財源之一就是放高利貸,三成利息一個月一結,驢打滾地往上算。
李光宗正巧跟出來,聽到這話臉都綠了,不過轉念間他又點了點頭。他不是認可這麼高的利息,而是承認謝小玉說得沒錯,信樂堂就是一幫真小人,卻也有小人的好處,至少坦蕩。
若是當年他不在忠義堂,而是在信樂堂,這位舵主拿一本殘損的功法換他手裡的七寶紫芝,然後明說——我是拿銅錢換你金元寶,你不換也得換。他雖然當時會非常氣憤,但是時間長了,而且從那套功法裡確實得了好處,肯定會慢慢想通。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二十年感恩不盡,驟然間得知真相,感覺就像吞了只死老鼠似的,怒火窩在心頭在裡面燜燒,還噁心得要命。
四百萬兩銀子不可能隨便帶在身上,所以當天下午,他們又乘坐飛天船去了臨海城,這一次是四個人,多了老礦頭。船上非常擠,知道來了新礦頭,很多人都不願意幹了。
一到船上,謝小玉和蘇明成仍舊老樣子,各佔了一個角落,一個不停將一枚劍符耍弄著玩,另一個全神貫注溫養劍符。蘇明成已經煉了一枚本命劍符,只不過沒和謝小玉一樣把真氣轉為劍氣。謝小玉當然不可能告訴他這是另外一種練法,只說是自己設想出來的一種過渡方法,讓他不至於浪費時間。
蘇明成不疑有他,現在他已經被謝小玉和自家堂主的連環打擊弄傻了。他也想過充實自己,所以在臨海城的時候買了《道德經》、《易經》、《般若經》之類佛道兩門的典籍,可惜只看了一晚就看不下去。第二天一早,他把這些經書扔給長叔當引火的東西了。從那之後,謝小玉要他怎麼練,他照做不誤,比徒弟還聽話。
李光宗一開始陪著老礦頭,後來看到另外兩位苦練的模樣,他也坐不住了,乾脆跑到貨艙裡,抱著裝銘子的鐵箱練力氣。
老礦頭親眼看到這三個人苦修,一點時間都不肯浪費,越發安心,不再擔心這些人會過河拆橋。鬆了口氣的同時,他也羨慕不已,心思也動了起來。
兩天之後,飛天船降落了。
這次時間很早,還不到中午。
從船上下來,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