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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犬牙錯齒一般的刀刃,他暗自慶幸刃口是在群狼倒下之後崩碎,否則他恐怕凶多吉少。
凡俗的兵刃還是不能用,必須弄一把法劍,不過這也讓他有些猶豫。《六如法》是御氣運劍之術,飛劍縱橫千丈,來去數里,絕不是這種近身搏殺、一丈之內皆是死地的劍術。他到底要弄一把飛劍、還是弄一把和手中直刀一樣的法劍?
如果是前者,他的真氣不夠,根本御使不了;如果是後者,他現在只是借鑑武人的練法感悟劍術的真諦,並不打算走近身搏殺的路子,弄到這樣的法劍也沒用。
在每一隻死狼身上都補一刀,斬下狼頭,謝小玉總算放心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他皺起眉頭。
血腥味會引來其它妖獸,不過,這些狼屍扔在這裡實在太可惜了。他取過一隻狼屍,將長刀直插進背脊裡,然後沿著狼皮一刀削下去。半張狼皮被削了起來,斷口的地方參差不齊,這是因為刀太長,而且刃口全都崩碎,變得犬牙交錯。
他又一刀,把另外半張狼皮也削了起來,這次感覺更加順手了。謝小玉突然發現這是一種練控制力的好辦法。
他不由得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前人筆記。那位前輩以武入道,自稱能夠用金絲大環刀在米粒上刻字。
一想到這兒,他立刻興奮起來。
把光禿禿的狼屍扔得遠遠的,他彎腰又取了一頭狼屍,和剛才一樣,一刀插入背脊,然後刀身貼著狼皮削下去,這次取下來的是大半張狼皮。
他不管剩下那小半張狼皮,沒必要浪費時間,隨手一扔,又彎腰拎起一頭狼屍,仍舊一刀削下去。
樹林裡的血腥味變得越來越濃,他的腳邊也堆起越來越多狼皮,越往上,皮越完整。
謝小玉已經漸漸找到控刀的竅門。
想要控制好刀,其實沒有任何奧秘可言,用得熟了,其中的道理自然明瞭。不過,有幾人能夠耐得住這分枯燥?
眼看著一張狼皮就要被完整地剝下來,樹林裡響起一陣腳步聲。剛才逃跑的那群人又回來了。為首的那個文士掮著扇子,看了看滿地剝了皮的狼屍,又看了看謝小玉,啪的一聲把扇子收攏起來,說道:“閣下的身手不錯啊,我家主人正缺你這樣的好手。如果你願意……”
謝小玉頭也不抬,打斷那個人的話:“我過得很好。”
“閣下再好好想想。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文士不疾不徐地說道。可惜這招一點用都沒有。
剛才此人點破謝小玉藏匿的所在,將妖狼的注意力全都引過來,他們趁機逃走,這已經讓謝小玉非常不滿,現在又說出這麼難聽的話,謝小玉沒動刀砍人算涵養不錯了。
“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旁邊一個人看到謝小玉無動於衷,頓時斥罵道。
一陣陰風颳過密林,陰風中凝聚著凜冽的殺氣。
那幾個人頓時嚇了一跳,走在最前面的文士連忙將手中的扇子一抖,原本潔白如雪的扇面上立刻顯露出無數花瓣。這就是他用的法器。
“手下的人不會說話,閣下別放在心上。”文士知道不服軟不行。
謝小玉給他的感覺雖然只有練氣兩、三重的程度,刀下卻能斬殺那麼多妖狼,不是隱藏真正的實力,就是有另外的手段。不管是哪種可能,都不是他們幾個對付得了。
殺氣並沒有因為這番話而減弱,反而越來越濃了。
文士的臉頓時有些蒼白。殺氣也是一種實力的證明,這時他才看了看那些狼屍。
等他看清楚了,那張臉越發蒼白。
他已經看出來,所有的狼都是被刀所殺,而且一刀斃命。
他同樣也看到那柄長刀,看到刀上崩裂的刀刃。
也就是說,這些狼並非被特殊的手段所殺,而是一刀一隻直接斬殺,用的還是一把普通的鋼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不是武修就是劍修。
“在下多有冒犯,得罪、得罪。”文士連連拱手。他繞開謝小玉,朝著來路走去。
走遠後,他總算鬆了口氣,猛地回身就是一個耳光,打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手下:“以後別自作聰明。你死不要緊,別連累我。”
那個手下捧著臉,委屈地問道:“那小子頂多練氣三重,您為什麼這麼在意?”
“別以為親眼看到的都是真的,扮豬吃老虎的人多著呢。”文士冷哼一聲:“而且此人不是武修就是劍修,別說我和你們都只是練氣境界,就算已經溝通天地、真正踏入玄門之輩,恐怕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