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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下面一些的地方還坐著一位官員。此人頭戴長翅烏紗,身穿絳紫色官袍,腰繫玉帶,不是一品就是兩品,絕對是朝中重臣。
陳都護此刻只能在下首相陪。
“這一次能守住北望城,將土蠻拖住整整半年之久,都護大人功不可沒。回京之後,我必向聖上稟明此事,陛下肯定會論功行賞。”欽差搖頭晃腦地說道。
“在下哪有什麼功勞?全憑將士用心,上下一志,再加上聖上皇恩浩蕩,朝廷氣運昌盛,又有大人們運籌帷幄,最後憑著各位道長的大力,這才有此大捷。”陳都護為官多年,早已經變得圓滑許多,決口不提自己的功勞,而是一個勁兒拍堂上眾人的馬屁。
正說話間,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堂外何人喧譁?”欽差怒目而視。
立刻有一個軍士跑了出去,片刻後,他回到大廳,拱手稟道:“回大人,是軍法處的人抓拿三個逃兵,被幾個門派的掌門弟子所阻,因此發生爭執。”
“豈有此理!”欽差猛地一拍桌案:“那麼多人拋頭顱灑熱血,居然有人臨陣脫逃!可惡、可惡!”
欽差的這番做派其實是替陳都護鋪路。他也知道仗打完之後朝廷和各大門派難免會起爭執,此刻他要先下手為強。
他卻沒發現,旁邊的陳都護額頭上全都是汗珠。
並不是陳都護下令讓軍法處抓人,他可以肯定,又是手底下的人得了安陽劉家的好處假公濟私。
陳都護心中暗罵。他並不介意給那幾個人一些顏色看看,但是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發難,必須等各大門派的人和欽差大臣離開天寶州才能動手。反正整個天寶州都掌控在他們手裡,根本沒必要急於一時。
現在他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秉公處置,等過了這段日子,再另外尋找機會收拾那幾個人;一條是藉欽差的力量快刀斬亂麻。
陳都護還沒做出決定,就聽到身後有人稟報道:“那幾個兇人不好對付,個個魔功精深。此仗我們折損四位真人,一半是折損在他們手裡。”
“兇人?”
“魔功?”
“魔門弟子?”
堂中一陣冷哼之聲。
“什麼兇人?豈能容他們目無法紀?來人——”欽差大聲喝道。
還沒等他說完,雲榻之上一個道人耳垂抖動幾下,眉頭微微皺起,緊接著輕聲喝道:“慢。那幾個兇人既然殺了兩位真人,想必實力強橫,不知道他們殺了幾個蠻王?”
“這就是可恨的地方。都護大人也看不過去,但是為了大局考慮,大人給了他們將功折罪的機會,讓他們也殺幾個蠻王,沒想到這些人貪生怕死就是不肯。”身後那人立刻稟道。
他的話音剛落,陳都護臉色頓時白了,連忙在一旁說道:“他們也殺了一個蠻王。”
身後那人驚訝地看著都護大人,看到的卻是怒視的目光,下一瞬間,那人滿頭大汗。因為他剛想起來,謊言能夠騙過欽差、能夠騙過朝廷中那些大佬,卻騙不過此刻堂上這些修道之人,別說雲榻上盤坐的那幾位道君,就算四周站著的真君、真人,也一個個能掐會算。
果然只是彈指間的工夫,堂上十幾個人臉色微變,連雲榻上端坐的那幾位老道也一個個露出些許訝異。
“一個蠻王?”剛才說話的那位道君不鹹不淡地問了一聲。
“四死一逃,次一等的土蠻死在他們手裡不計其數,難得、難得。”另外一個道君連連點頭。
陳都護的臉色越發難看。四死一逃指的不會是普通土蠻,十有八九是蠻王,以那幾個兇人的實力確實可能做得到。
“我並不知道此事。”陳都護現在只想撇清。
“說來也巧。我師兄座下的一個弟子適逢其會,見證那三個人力敵蠻王的壯舉,依他說來,那三個人有兩個是大門派弟子,其中一個更不得了,曾經去九曜看過石碑,局然讓此子練出幾分真意。”那位道君捻指微笑,一臉讚許的模樣。
另外五張雲榻上的道君又露出一絲訝異之色,他們的手不由自主攏在袖子裡面掐算起來,片刻之後,一個個都默然點頭。
底下那些真君、真人也一個個開始掐算,可惜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算了半天,也只是一片茫然,只有少數幾個人面露驚容。
九曜真意太過宏大,已經涉及到大道玄機,所以他們算不出什麼東西,只有那幾個精於此道的人算出此事非虛。
堂上一陣沉默,欽差和陳都護頓時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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