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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疼就像被灼傷後的感覺,撓不得碰不得更看不見。
遍及後背、小腹兩側的肋骨以及五臟六腑和整個右腿的傷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在刺疼蘇秦神經的時候也間接的麻痺著他的意志,以至於讓蘇秦產生一種幻覺,他感覺自己身處一個火爐之中,身體在燃燒,而水分則在慢慢的脫離自己的軀體。
此刻,蘇秦那雙把裂日拉成滿月都不會顫抖的手竟然快速的抖動了起來。
顫慄亦或者不顫而慄。
蘇秦想緊握拳頭卻身不由己。
用牙齒重重的咬了一下舌尖,把舌尖冒出的血吞下,蘇秦的意識清醒了一些,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昏過去,那麼,恐怕就不回再醒過來,而此刻睜著眼,哪怕死,也比不明不白的死要好上百倍。
“我貼著心口的地方有個錦囊,你拿出來藏好。”蘇秦幾乎是咬著牙把這句話吐了出來,說完,似乎覺得不妥,蘇秦又對牧野說了一句把錦囊埋起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蘇秦明白,此刻自己身上再裝著木靈珠和那串項鍊,要是被喬二得到手恐怕會死的更快,而木靈珠現在在什麼地方自己不說,說不定還有一線活的希望。
牧野雖然不知道蘇秦身上此刻有什麼秘密,但是他還是依言把手伸進了蘇秦的胸口,握著錦囊,聽著外面傳來說話聲,牧野看著剛才蘇秦後背落地的地方有點凹陷,伸手拿起彎刀走了過去,來到凹點處,牧野猛然把彎刀向地下插去,然後刀身一轉,抽刀的時候把錦囊埋了進去。
用腳在上面踩了兩腳,牧野又對著埋錦囊的地方吹了一口氣,吹起的塵土慢慢落在了上面,雖然依舊有點異樣,但是不仔細看的很難發現那裡有什麼貓膩。
剛起身向蘇秦走過去的牧野聽到了不遠處木門的響聲。
蘇秦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喬二——他的猜測沒錯,正是當初中了自己一箭的錦衣人。
自己並不是部落的王子,而是十八年前炎國皇朝政變的一個遺孤,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想到這裡,蘇秦表情有些複雜的垂下了頭,這個身份雖然蘇秦一直在隱隱覺得是真的,但是他一直在做自我否定,可是真的等到驗證的這一天,他心裡的苦大於喜悅——什麼皇子皇孫在他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為此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比如從小到大在部族的美好回憶,現在這些記憶裡的色彩無疑多了一道血紅,別的不說,就像一直對他不錯的蘇圖,知道這個訊息後會是什麼表情?木恨玉呢,現在部落部族雖然和炎國已經停戰,但是,木洛塔會讓她嫁給一個聯盟國家的人麼?
最主要的是,蘇秦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活著走出這個地下暗道。
他想活著,生的期望從未如此強烈。
他不能死,哪怕死亡距離他這麼近。
感覺到牧野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蘇秦雙拳緊握,緩緩的抬起了頭,正視著眼前的敵人——喬二也在打量他,不過有些不著痕跡。
看著跟著喬二身後的青年,蘇秦不認識,那人面色白淨,個字似乎比自己還要高些,手裡大冬天的拿著一個折傘,樣子瀟灑之極。
隨後蘇秦目光偏轉——在蘇秦打量冒牌的陸羽時,那人也在打量他,看著蘇秦,那人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微笑,不過很快這股微笑被他用言語帶過,“蘇秦,好久不見。”
仿若朋友之間的問話,可是蘇秦清楚的知道這人話語裡有太多欲蓋彌彰的味道。
看著那人,蘇秦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在很小的時候聽巫師給他講的一個故事。
巫師說古時候宮裡的妃子為了爭寵,都想先生出男孩,因為先出生的男孩會被冊封成太子,而太子,等到皇帝駕崩之後就能成為皇上,以至於鬧出了一個故事,說是某個朝代宮裡的王妃和李妃都懷了孕,很顯然,誰生了兒子,誰就有可能立為正宮,王妃心懷嫉妒之心,唯恐李妃生了兒子被立為皇后,於是與宮中太監總管定計,最後還買通了接生婆,在接生婆的配合下,在李妃分娩由於血暈而人事不知的時候,將一狸貓剝去皮毛,血淋淋,光油油地換走了剛出世的太子。
故事後面還有故事,當時巫師看著蘇秦問聽懂了麼?蘇秦點了點頭說聽懂了,當時巫師還說了一句希望你有一天真的懂。
現在蘇秦看著假冒自己的陸羽,徹底明白了巫師當時說的那句真的懂是什麼意思,也明白了巫師當初講這個故事的初衷:巫師當年抱著自己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換掉了溪蠻族的三王子,讓自己過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