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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上空寒流遲遲不肯散去,此刻外面的天氣正如喬二在大雄寶殿裡和七戒大師言語間的針鋒相對一樣——爭執起,言語間皆帶寒意,佛門八戒唯獨可以不戒殺的七戒大師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喬二臉上則佈滿了寒霜,偌大的大殿裡只有七戒大師轉動手裡的玄鐵念珠時發出的吱吱聲。
跟在七戒大師身後的小沙彌這個時候雙眼微閉,輕輕的敲著手裡的木魚,猶如在敲空心的木頭,咯咯咯的聲音響起,聲音厚實且悠遠,這個時候深山不知處傳來寺院的鐘聲,環繞在光啟城的上空,傳進大殿裡的眾人耳朵裡,七戒大師說了一句到了晚課的時間,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大師。”嚴守成這個時候開口,見七戒大師轉頭,嚴守成上前走了兩步拱手說道,“不知道主母的身體近來可好?”
“好與不好且看每個人的心境了。”七戒大師說完看了一眼劉儀,“你們下山吧,等到什麼時候你們有了翡翠項鍊,或者施主願意被人叨擾的時候你們自然就能見到相見的人。”
聽到七戒大師這樣說,嚴守成沒再說話,只是拿眼看了一眼喬二,翡翠項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丟?還是被那個叫什麼蘇秦的小子拿去了?嚴守成覺得難以置信的同時還覺得有一些荒唐。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劉儀之前找到自己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要再言語上衝撞了二哥。
“心之與性,迷既別,悟即不別,所行無逆,性無動亂,方能心有懈歇。”大殿裡飄蕩著七戒大師臨走前說的《金剛經》裡的一句話,劉儀皺眉沉思,而喬二則要追著七戒大師向後,卻被嚴守成攔住,“二哥,七戒大師功夫不在你我之下,更何況還在光啟城,咱們不能亂了分寸。”
“難道咱們就這樣空手而回?”喬二恨聲道,話語裡滿是不甘。
“也不是空手而歸。”劉儀這個時候看向冒牌的陸羽,“大師一定會把公子來到光啟城的訊息告訴主母的,說不定到時候主母就會讓七戒大師找咱們。”
“又是等?”喬二說著看向陸羽,後者也是一臉的無奈,只是眉宇間並沒有多少憂思,“三哥你以前不是見過孃親麼?我們自己去找不就好了麼?”陸羽見喬二看自己,就轉頭對著劉儀說道。
“這光啟城大大小小寺院上百所,咱們上哪找主母去?要我說冒然尋找就像大海撈針一樣無處著力,還有咱們的人手根本不夠,就是找上一年也未必能找到,還會現了行蹤。”劉儀還未說話,小七這個時候開口,說完幽然一嘆。
“咱們這個時候靜候佳主母的訊息何嘗不是坐以待斃?”被嚴守成攔住的喬二這個時候一臉失落,在大殿裡走了幾步說道,他本想找到主母后,憑藉她的聲望暗中聯絡那些多年前選擇觀望的城主,待到來年莫逍當上了芒國的大汗,自己和他聯手,到時候令旗一揮就能撼動炎國的江山,只是現在見不到主母,喬二心裡的很多計劃都沒有機會實施,“要我看咱們就兵分兩路,一邊派人尋找主母,其他人暗中聯絡其他城主。”說到這裡喬二一頓,扭頭看著劉儀,“對了,老三,咱們這些年兄弟的地址和名單你還沒給我呢。”
“等到回到住所我給你一份。”劉儀說著轉身看著外面的飛雪,站在他側面的嚴守成則看到了劉儀此刻臉上的神情,帶著一點焦慮,嚴守成心中一動,看了看陸羽,這個時候開口說了一句公子,咱們下山吧。
陸羽嗯了一聲,率先抬步準備下山,而喬二則再次看了大雄寶殿一眼,帶著諸多無奈邁動了腳步,劉儀也跟著走了過去了,而這時嚴守成卻盯著佛祖的佛像,似乎帶著某種憧憬某種希望說了一句佛祖保佑。
金身佛祖雕像嘴角掛著淡淡笑意,似乎在嘲笑眾生的痴和傻。
後內,七戒大師並沒有去做什麼晚課,而是在離開大廳之後閉目頓步停留了一陣,等到他睜開眼的時候,正是劉儀等人下山的時候,再次緩緩來到大殿,看著劉儀等人下山的身影,七戒大師把手裡的法杖遞給身後的小沙彌,然後靜靜的屹立在大殿門口,看著蒼山白雪,雙手合十的靜靜站立著,嘴唇不停的張張合合,似乎在唸什麼法經。
“若見一切法。心不染著。是為無念。”唸完《六祖壇經》裡的一句話,七戒大師睜開眼,轉身看著大殿的佛祖金身,暗自說了一句師父你若活著,能否告訴弟子現在改如何去做?
十八年前青雲大師一念之間導致光啟城上萬僧侶被殺,作為懸空寺現在的主持,七戒大師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在導致難以預料的後果,剛才他拒絕了喬二等人,現在的他則在想要是青雲大師還活著,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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