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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生活怎樣。
隨著時間這條滾滾河流的流逝,那些在歷史上層榮耀一時的家族都已沒落,比如公孫家,比如祁家,再比如杜家。
提起公孫家人們記得公孫無敵,提起祁家,人們記得祈凌雲,提起杜家,人們記得杜霸天。
現在的公孫錯成了一個流連於青樓的浪蕩公子,現在的祈洛歌甚至要隱姓埋名才能活下去,而杜家還好些,杜臨樓以前的戶籍依舊在軍隊裡,雖然只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卻依舊能握刀。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戰場才是最讓他們嚮往的地方,而杜臨樓從小就沒上過戰場,曾經在離火城內敢和麒麟軍硬碰硬的杜家,現在只剩下杜臨樓一個人,一個查他族譜就會發現他有著顯赫家族歷史過去的人。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在炎國剛見過的那幾年,南無敵中霸天北凌雲。
公孫家還有公孫錯一脈,祁家還有祈洛歌在蓄勢待發,而杜家……已經在炎國被人刻意的抹去了。
因為杜家杜霸天一脈全部死絕了,這幾乎是所有炎國百姓都知道的一件事。
三年前陸天行特意舉行盛大的拜祭儀式祭奠杜家,雖然是祭奠,卻宣告了一件事,那就是杜家的第十三代子孫杜臨樓已死,杜家無人。
杜臨樓已死,杜家無人,一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家族就這樣消失了。
而真相卻是,三年前十五歲的杜臨樓守孝結束,收到了一個密函,密函裡是杜臨樓的死亡證明,還有一張信札,信札上蓋著鮮紅的大印,那一句腥紅的字型就是現在讓杜臨樓想起來還有些刺眼。
從那天起,杜臨樓這個人就在離火城消失了。
從那天起,杜臨樓被一個人帶到陌生的地方。
從那天起,杜臨樓在這裡已經整整生活三年。
這個地方就是皇宮金鑾殿下的地牢——在炎國皇宮的地下,有一條舉世不超過五個人知道的地牢——地牢雖然建造的很奢華,但是它終究是關人的。
對於一個人來說,如果失去了自由,那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地牢相較於離火城麒麟軍駐紮下的天牢而言,並不大,卻五臟俱全,各種刑具在火把的照耀下露出一絲寒光。
因為通風的效果很好,地牢裡並不潮溼,相反,此刻地牢裡的溫度竟然比地上的溫度高了幾度,有些溫暖。
輕飲了一杯酒,杜臨樓閉上眼感受著烈酒入喉的醇烈,然後輕輕的睜開眼,看著他面前的一面牆,牆壁上沒有任何字畫,只有用刀刻出的一個個冢字。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半堵牆壁上的冢字每一筆每一畫深淺如一,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冢字十畫,一天一畫,這半牆的冢字代表著杜臨樓在這裡生活了多少天。
看著牆上的一百零九個冢字,杜臨樓起身,然後向牆壁走去——杜臨樓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因為他的左手一隻握著一樣東西,那是一把被破布包裹的彎刀。
從杜臨樓記事起,他的手裡就握著這把刀,握了整整十年,就是吃飯睡覺的時候都握著,沒人見過他的左手離開過刀柄。
燭光微晃,牆壁上寫了一半的冢字已經多了新的一撇。
彷彿左手根本沒有動過的杜臨樓默然看了新寫的一筆,然後向門外走去,因為這個時候又到了他每天檢查牢舍的時間。
地牢裡關著三個人,三個杜臨樓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就在的人,三個到現在杜臨樓也不知道名姓的人,但是杜臨樓知道一點,這些人如果在地面上生活,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杜臨樓率先去的地方,是一個已經下肢露出白骨的老人的牢房。
“今天我寫了一幅字,你看看?”聽到腳步聲,牢裡的人沙啞著聲音說了一句。
杜臨樓默不吭聲,似乎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看著一張字緩緩的向自己飄來,雖然早已司空見慣,杜臨樓還是心裡還是起了一份波瀾,現在這個世上能在一張紙上把力道拿捏到恰到好處的人不多。
白紙黑字在杜臨樓的面前停留了片刻,又緩緩的飛回了屋內。
透過鐵欄,見老人身上雖然全是鐵鏈卻依舊像以往那樣拿著一支筆寫著什麼,杜臨樓邁著向地牢的第二道鐵門,裡面關著一個年近不惑的人,身上帶著一股儒氣,文質彬彬。
“今天是新年了吧?”聽到裡面傳來這樣一句問話,杜臨樓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向第三道門走了過去。
第三個人靜靜的盤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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