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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葉弱水的十指離開冷冷的七絃,最後一個沉悶的頓音在空中飄蕩著。
一曲琴音,彈盡過往,猶有餘音。
“都說聽琴聽的是弦外音,剛才你這一曲卻讓我有些聽不明白了,剛開始似千帆過後任歲月把心跡澄清,中間是身隔滄海卻能沉澱所有波瀾壯闊的味道,最後為何……琴聲裡的殺伐之氣是不是太重了些。”在琴聲停止的那一刻,一道人影慢慢的出現在葉弱水的面前。
看著從城牆外慢慢騰空而起的女子,葉弱水並未感覺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她在那裡,只是靜靜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芊芊十指,他日將要沾滿鮮血麼?
“洛夕月死了,你的計劃似乎已經開始了。”看著葉弱水,女子皺著眉頭說,“我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合作?你就不怕百年後在史留下罵名?”
“魔教的人是人不是魔,這就是你聽不懂我琴音的原因,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葉弱水說完這句話看著眼前的女子忽然大笑了起來,“史罵名?如果史由我來寫呢?”
“或許,你是對的。”說完這話,女子沉默了片刻,準備轉身離去。
“呼倫青寒,到了離火城別忘了替我給陸天行帶一句話。”
“你說。”呼倫青寒停住腳步。
“今日紅纓在手,他日本宮能亡炎。”說完這句話,葉弱水看著呼倫青寒忽然一笑,“烽煙起,咱們各憑本事,只是陸家的這個天下我志在必得,因為……它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羞花樓內念千年
沒有攻不下的堡壘。
這是刻在西涼城城門外的一行字。
西涼城城牆高五丈,這句話每個字有一人高,塗以紅色的漆油,草,寫著以情性一氣呵成,如動若脫兔,如蛇驚入草,遠觀之下氣勢磅礴。
“隨筆所至,無拘無束,好字。”經過並不森嚴的盤查,已經進入西涼城的蘇秦腦中依舊回味著那行字,雖然對法並不精通,但是在大山裡的時候,莫離卻寫的一手好字,特別是酒後的莫離,研磨揮筆,喜歡寫狂草,而且筆勢流暢且不拘於章法。
耳染目濡下的蘇秦雖然不能把寫出的字令那些權貴裱之掛在正之,但是至少能對別人的字做一個不專業卻也不客觀的評論。
“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字面的內容。”祈洛歌看著感慨的蘇秦,微微一笑道,每個行軍打仗的軍人在開戰之前機會會用這句話鼓舞著手下勇敢的戰士們,“當然,如果和寫這幅字的主人相比,這幅字所表達的內容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誰寫的?”聽到祈洛歌這樣說,蘇秦皺了一下眉頭問道,聽祈洛歌話語裡的意思,難道寫這幅字的還是一個大人物不成?
“千年前……”祈洛歌陷入了回憶中,說話有些斷斷續續,“那個時候的炎國還是一個小國,而現在的西涼城正是當時炎國的國都。”
“……現在的炎歷雖然有近四千年,只不過是當時寫這幅字的人把炎國整個大陸從有人類開始就計算在內了……”
“你問為什麼?這是因為在很多人看來,一個國家的歷史越悠遠就顯得越自己越有底蘊,越有文化,對外愈有底氣。”
“哪怕它實則已經早已頑固不化或者說腐朽?”聽到祈洛歌這樣說,蘇秦繼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這話被陸天行聽見要誅九族的。”
“誅我十族又何妨,我說的是實話。”蘇秦表情沒有一點波瀾的說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想。”祈洛歌默默的說了一句,想起了當初青雲城之所以城破的原因,不由的一陣難過,如果不是陸天行存心把青雲城拱手讓給遊牧民族,現在的青雲城已經恐怕還會向以前那樣,城牆紙鳶飛揚。
“是的,炎國在很多人眼裡看著的確強大,整個大陸都用炎歷計時就說明了這一點。”蘇秦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句話在心裡憋著沒有說出口,“有時候,愈是看似強大的國家,他們的國民自尊愈是不堪一擊。”
“話題扯遠了。”祈洛歌看著路兩邊的行人,擔心隔牆有耳就繼續之前未完的話題,“寫這幅字的人名叫陸震天,是氣宗的第一代宗師,城牆的那幅字就是他寫的,寫在舉兵北之前。”說到這裡,祈洛歌不禁想起,如果炎國的第一代國君陸振天知道自己的子孫竟然把自己開拓的疆土肆意分割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目?
“路震天?”聽到這個名字,蘇秦默默的念出了聲。
“是的,陸震天,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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