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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強盜,半真半假。
蘇秦想偽造成一中假象,讓強盜們分不清虛實,這樣敵暗我明的形勢就發生了逆轉,在不知道祈洛歌這邊外面還有多少人的情況下,他們一定會有所顧忌。
有所忌憚才會有所遲疑,就像大山裡的野獸,當它們遲疑對方的強大時,就會萌生退意,這是蘇秦在大山裡總結出來的生死經驗——在面對強大的野獸時,就算力不能及也要裝作能力挽狂瀾的樣子,至於真實水平如何不重要,你只要讓野獸看到你強烈的鬥志就行。
人類何嘗不是如此呢?就像炎國那句俗話一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凡事就怕認真二字。
見祈洛歌等人圍在火堆旁和強盜們對持,蘇秦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下箭囊,還有八支羽箭。
錢多多等人圍著火堆面向這些強盜,除了祈洛歌公孫錯牧野之外都有些驚魂不定——被人打攪美夢本就是一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情,特別是醒過來之後發現身邊多了一些手拿武器的人,雖未蒙面,可是其臉上露出的猙獰程度不亞於蒙面帶來的震撼感。
“這……這些人是誰……”錢多多的哆嗦著說了一句,他沒有武器,手裡抓著一根拳頭大胳膊長的木棍——溺水的人總是會把蘆葦當成救命的屏障的。
“他們是噬血盜賊團的人。”祈洛歌淡淡的應了一句,目光看向那幾個騎馬的人,在騎馬的人一旁,有一個人扛著一面旗幟,上面畫著一個微笑的紅色骷髏圖案,因為火把的襯托,依稀能看到骷髏嘴角往下滴著的血滴圖形。
在炎國,從建國至今,大大小小的盜賊團伙不下三十個,大的人數上萬人,小的只有幾百人,而噬血盜賊團在十年前曾經名揚大陸,之所以說名揚,是因為其兇狠程度,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是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當初從哪積聚了這麼多人,不過這都是往事了,十年前,祁家軍聯合七晶城的軍隊在掌握了噬血盜賊團的行蹤之後,一舉把噬血盜賊團打的落花流水,那次戰役之後,在大陸上排名前三的噬血盜賊團沒了蹤跡,很少有人再見到他們的蹤跡,早已名存實亡。
只是祈洛歌也想不明白,久久沒有出現的噬血盜賊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真應了冤家路窄那句老話。
看著為首那個頭戴骷髏面具身騎紅馬的頭領,祈洛歌目光轉動了一下,沒有發現蘇秦的蹤跡,目光最後在在那幾個受傷倒地被人攙扶著後退的盜賊身上,祈洛歌心裡稍微穩定了一些,這一路上她雖然和蘇秦說話不多,但是蘇秦和牧野一路上卻是不斷的說著在部落的往事,祈洛歌不能塞住自己的耳朵,就聽了一些,從牧野嘴中和牧野對蘇秦的崇拜程度來看,祈洛歌知道蘇秦的箭術在部族很無敵,現在蘇秦藏身在暗處,能不能利用這點把被動轉為主動就看自己了。
熟讀兵法的祈洛歌這個時候腦子裡冒出了一個詞,兵不厭詐。
劍走偏鋒才能另闢蹊徑。
“公孫公子,你身體有傷就不要強行推演陣法了。”看著低頭掐指算著奇門五行的公孫錯,祈洛歌回頭微笑著說了一句,說完,祈洛歌低聲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噬血盜賊團竟然又在大陸上出現了。”祈洛歌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騎馬的幾個人高聲喊了一句。
“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記得俺們噬血的名號。”為首的人聲音有些沙啞,看著被包圍著的祈洛歌眾人,驅馬上前,“小丫頭,只是聽你話裡的意思怎麼有點嘲笑的味道?”
“大王說笑了,小女子只是只是聽過前輩們說過噬血的過往,不知道大王怎麼稱呼?攔住我們又是何意?”祈洛歌眉頭一皺,剛才自己說的話本沒有嘲諷的味道,而這個噬血為首的人卻從大名鼎鼎與又在大陸出現這幾個字聯想到嘲諷,一看就是生性多疑之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王是噬血的首領羅嘯天,看在大家都是炎國人的份上,你們留下身上的錢物,速速離去吧。”那人帶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不過從他的眼神中祈洛歌感覺到他正在打量自己。
“原來是羅首領,青雲城破我們錦繡準備南遷,路過貴地不知道噬血在此,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祈洛歌和顏悅色的說道,噬血殺人竟然還分什麼炎國芒國?是世道變了還是自己聽錯了,十年前噬血屠殺上百人的商隊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想不到一個小丫頭片子還知道那麼多江湖上的道道。”聽著祈洛歌滿嘴的江湖跑用語,羅嘯天哈哈一笑,不過聲音旋即一冷,“錦繡兩個字擱在以往我可能會給孫大娘一點薄面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