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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短,時辰已過未時,離申時一刻太陽落山時間只有不到半個時辰,王保心中十分焦急。
林易卻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依然流連忘返,布坊、藥房、拍賣行、賭坊都一一光顧,這裡雖只有寥寥數人,卻個個都是豪客名流,果真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如同未世的那些私人俱樂部,只能這個圈子裡的人方能進入,不僅區位在城市中心,裝修十分豪華、高檔,休閒娛樂一應俱全,富豪權貴在這裡談天論地,交朋識友。
“這裡是什麼地方!”空氣中若隱若無的琴聲傳來,林易指著聲音所傳的方向一座青色樓宇指道。
這棟樓宇處於大院的最深處,雖然不大,卻十分精巧,正房懸山正中間“鳳鳴閣”三個金色大字格外顯眼。林易還沒踏入門檻,一股淡淡的香氣就傳來。
“這正是青樓,當初只是配套而建,想不到現其中竟有一半客人為奔這青樓而來,而這其中九成九是為這無音仙子而來!”王敦解釋道。這棄義既然要面面俱到,怎能少得了不青樓。雖然這些豪客歌僕舞女,選極一時,但若一時突然有了興致,而身邊又沒有姬妾,必須有這青樓應一時之需。
“無音仙子?”林易甚感好奇道。
“這青樓本是煙花喧囂之地,偏偏這女子一旦演奏之時,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房間內乍然鴉雀無聲,只有那琴聲飄蕩著。因此這些聽客就給她起個雅號‘無音仙子’”。王敦解釋道。
“這女人琴聲十分古怪,還請殿下留步,萬萬不能輕易涉險。這琴聲如有魔力,一入琴聲,難以自拔,甚難脫身,整個身體如同被那琴聲拖住一樣,一曲終了方能回過神來,更奇的是聽她一曲,如剛經過一番激烈爭鬥,大汗淋漓,常人只消聽了二曲後就十分疲憊,即使那常年習武的精壯年也只能聽得三曲,再聽一曲就有虛脫之危險。但是這疲憊恢復之後,不僅神清氣爽,食色大增,連那身體慢性隱疾都多有好轉。我們只在正廳之中每日彈奏兩曲,一曲千金,即使如此昂貴,城中豪客依然趨之若鶩,爭先恐後。”這琴聲愈來愈清晰,林易越發顯得十分興致,看來明顯是被這琴聲吸引而來,王敦趕緊提醒道。
“若真如此,不知何處得來此女?”林易停下腳步道。
“這卻是無心而為,此女為半月之前自行前來。此人輕紗遮面,不見其容,而又性格高傲,賣藝不賣身,因此雖是身懷驚世琴藝,偌大的洛陽城中竟無一青樓容下她。而我們鳳鳴閣又是剛建之時,舞女歌女都是缺少,這才收下了她。想不到一時無心之為,現在卻成了這棄義每日小半的利潤來源,一時成了搖錢樹。”為自己的一時英明決定,慧眼識珠,王敦興奮道。
林易心中真是十分好奇,直接推開了那硃紅色大門,王敦還想勸阻,卻也來不及,只能跨步跟來。
首先映入眼簾,就是那殿中臺上一紅衣女子,輕紗遮面,雖然看不清面相,卻見雲髻高聳,身材曼妙,十指尖尖。果真如此,臺下座無虛席,一個個紅光滿面,汗*,正襟危坐,全神貫注,甚至連那呼吸聲都隨著那琴聲有節律地波動著,對林易剛推門發出的嘈雜聲,這般突然出現根本熟視無睹,無一人突然側面或者回頭。彷彿這世界除了這彈琴的女子和她的琴聲外,空無一物。
大音希聲,最大最美的聲音乃是無聲之音,聽之不聞名曰希,不可得聞之音。有聲則有分,有分則不宮而商。分則不能統眾,故有聲者非大音。這無音仙子果真名不虛傳。
卻見她玉手隨手一撥,轉軸撥絃,弦弦如細雨般侵潤大地,潤物細無聲,忽而調聲一變,又如同那小溪愉快地拍打著石頭,歡快地向東奔流。突然卻見那女子眉頭一低,琴音突然驟降,大弦嘈嘈如急雨般,小弦切切如私語般,似訴平生不得志,說盡心中無限事。緊接著那雙手用力一伸,琴聲一振,如同兵戈鐵馬,刀槍劍鳴,如滔滔江水湧入汪洋大海。
這女子所彈奏之曲正是當世名曲,竹林七賢中放浪不羈,精通音律的阮咸的傳世佳作《三峽流泉》,無論宮中還是街坊之中,此曲早已紅遍大街小巷,林易在宮中也是無數次聽到。但由此女所彈奏後,如同身臨其境一般,身處在那三峽流泉邊。這琴音似魔非魔,讓人魂飛夢繞,沉入其中不能自拔,若不是早已不是普通凡人,而是修真者,修為也到了煉己築基大成之境,定力絕非凡人可比,肯定也會被這琴音所牽引,不得自主。
再看那王敦等隨行,早已忘乎所以,全身上下沉浸在琴聲中,不一會兒已經面紅耳赤,如同火燒火燎一樣,身上衣服已經溼透。林易雖知道這琴音定是一種非常高明的道術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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