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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空輕輕地揉捏著敖瑩公主如玉般溫潤的耳珠,繼續說道:“過了兩三天,武承休才知道他投奔到某個御史家裡去了。這位御史在汴京城中任職,家裡的事務都託付他弟弟處理。武承休因為與他有鄰里情誼,便送書信去索還林兒,而他居然置之不理。”
武承休愈加憤恨,便告到了縣令那裡。捕人的公文雖然下了,然而衙役卻不去逮捕,縣令也不敢多加過問。
武承休囑咐幹練的僕人尋察林兒的行蹤,終於在林兒夜裡回家的時候,被尋察的僕人當場按下,帶到了主人面前。武承休動用家法拷打了他,他竟出言不遜辱罵主人。
武承休的叔叔武恆,本來就是位很厚道的長者,恐怕侄子暴怒會招致禍患,就勸他不如請官府來治辦林兒。
武承休正在憤怒之際,恰好田七郎來了。武承休說:“你所說的話,已經應驗了!”
田七郎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武承休於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田七郎聽的臉色慘變,始終沒有說話,徑直就走了。
武承休感到奇怪,但還是聽從叔叔的吩咐,把林兒綁赴公堂。
不過很快御史家的名帖信函也送到了縣衙。
玄空嘆道:“郡官下令釋放了林兒,交給御史弟弟的管家帶走了。這樣一來,林兒更加放肆,竟然在人群中揚言,捏造說武家的兒媳和他私通。武承休拿他沒有辦法,忿恨填胸,氣得要死。便騎馬奔到御史家門前,指天劃地地叫罵。”
鄰人們好歹慰勸著讓他回了家。就這樣過了一夜,第二天忽然有家人來報告說:“林兒被人碎割成肉塊,扔到野外了。”
敖瑩公主道:“這一定是田七郎做的!”
玄空笑了笑,預設了敖瑩公主的判斷,說道:“武承休聽了以後自然是又驚又喜,心情稍微得以舒展。只是不一會兒又聽說御史家告了他和叔叔殺人,於是便和叔叔同赴公堂對質。郡官不容他倆辯解,要對他們動動杖刑逼問。”
武承休高聲說:“說我們殺人純是誣陷!至於說辱罵官宦世家,我確實幹過,但是與我叔叔無關!”
郡官對他說的話置之不理。武承休怒目圓睜想衝上前去理論,眾差役圍上去揪住了把他按在地上。只能夠眼睜睜看著收受了御使家僕好處的差役拿棍杖行刑。
他的叔叔武恆年紀又已老邁,刑數還沒打到一半,便已氣絕。
郡官見到武恆已死,也就不再追究,把他們給放了出去。武承休一邊號哭一邊怒罵,郡官全只當作沒有聽見,他也便只能是先把叔叔屍體抬回了家。
玄空道:“按理說來,此時正是武承休悲憤欲絕的時候。作為他的好朋友田七郎也應該過來弔唁慰問才是。但是所有的賓客都登門拜訪了一圈,仍是還見不到田七郎前來,武承休想要與田七郎商議一下也都沒有辦法。”
武承休暗自想道:“我平素對待七郎又不薄,怎麼現在竟然是如同不相識的路人一樣呢?”進而也懷疑殺害林兒為自己報仇雪恨的人必定是田七郎。但轉念一想:“若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事先不來和我商量呢?”
於是他就派人到田家探尋,想不到家裡的下人去了一看,田家鎖門閉戶寂靜無人,就連鄰居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哪裡去了。
玄空嘆道:“古時候有刺客豫讓。為了給自己的知遇明主報恩,用漆料塗身吞火炭易容。暗伏在赤橋之下謀刺敵人,雖然明知不敵。但仍然慷慨赴死,這就是義氣。而田七郎,便也是這麼一個講究忠義報恩的人。”
敖瑩公主痴痴地看著玄空,芳心暗動:“偏人間界才有這樣的義士,與玄空的俠肝義膽比起來,馬驥可就遠遠不如啦!”
玄空的故事還沒有說完,那張馬驥留下的卷軸畫兒上描繪的正是田七郎最後的報恩。
有一天,御史的弟弟正在郡衙內宅,與郡官通融說情。當時正是早晨郡衙採購柴草和用水的時候,忽然有個打柴的人來到了跟前,放下柴擔抽出一把快刀,直奔他倆而來。
御史的弟弟驚慌急迫,忙用手去擋刀,被砍斷了手腕,接著又被一刀砍掉了腦袋。
郡官見狀大驚,立刻轉身抱頭鼠竄而去,打柴人還在後面緊追不捨。差役吏員們急忙關上縣衙的大門,拿起木棍大聲疾呼。打柴人竟然用刀自刎而死在了郡衙門口,役吏們紛紛湊過來辨認,有認識的人看出來這打柴人就是田七郎。
郡官受驚以後鎮定下來,重新整理了服飾,這才出來複驗現場。
只見到田七郎僵臥在血泊之中,手裡仍然握著那把快刀。郡官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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