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第3/4 頁)
手就去抱癱在地上的章月蓉,卻被急速崩潰中的真元震得連退了好幾步。“師妹!”梁傑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章月蓉遭遇了變故,已是神魂俱滅,卻又實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關天養雖然格鬥技巧令人匪夷所思,但身上渾無半點修為,若非所用法寶犀利,再加上他手下留情,何至於能與他相鬥那許久?他之所以遲疑著沒有對關天養下殺手,一方面是見關天養氣勢洶洶,絲毫不為自己連番試探所動,便認定了龍鱗只有一片,傳言關天養身上有許多龍鱗實不足為信;另一方面是深知李延極頗為看重關天養,關天養一旦性命有失,必惹得重極門雷霆震怒,三清教為了所有交待,自己怕是就會成為棄卒。權衡之下,能不殺傷關天養性命自然最好不過,既不將重極門得罪死,也為自己留後路,兩全之法。卻不想就是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竟害得師妹連性命也丟掉了,一時間是說不出的悲憤。見關天養緊閉雙目,呆坐床上,梁傑怒火高漲,哪裡還記得龍鱗一事?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一記【飛雲掌】當胸拍了過去。
關天養絞殺了章月蓉,正自得意,不想梁傑一掌拍來,風雷湧動,具有開山裂石之威。縱他傷勢已無大礙,倉促之下,咫尺之間,既無從閃避,也無暇祭起【十方鍾】,只得豎起掌來,拼死往外推拒。他是深知自己也梁傑的實力差距,全然不指望這一推能夠擋得住,只不過是出於本能的自我防衛罷了。
砰的一聲。
關天養只感到渾身如遭雷擊,肩背又酸又疼,當場坐立不穩,向後倒栽了出去。卻瞥見滿室的金光,濃郁得有如水銀一般,對面不能視物。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印象:那夜在打漁鋪之東遭遇魏長廷,楚庸苦戰不得脫,他也命在頃刻。危急之下祭起【十方鍾】抵禦,本以為最多隻能堅持十息,不想十息之後,依舊金光縈繞。眼前的金光與那晚的金光何其相似?
梁傑本以為這一掌就算不將關天養震得稀爛,也教他橫屍當場,再難活命。不想掌力到處,竟感到如擊在皮鼓之上,既堅且韌,掌力難以推進分毫。驚詫之餘,不免又十分的不甘,暗道:“我就不信殺不了你!”將十成功力全部運至掌上,猛地往前一按。霎時間金光大作,梁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感到一股絕強的力道從關天養的掌上反彈而來,將他丟擲屋外,摔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好半晌,關天養方才翻身爬起。先是望了望屋內,見金光已然散去,尋不著半點的痕跡。若非確信剛才看真切了,他還真要以為又眼花了呢。揉了揉略感痠軟的手肘,這才跳下榻來。見章月蓉屍躲在地上,一如睡著了般,先前對她的恨毒之意也漸漸消失了,暗暗嘆道:“你不殺我,我又何嘗會取你性命?”將桌上的乾坤袋和一應物什都收了起來,握緊短劍,衝出了屋去。
梁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氣息微弱,元神震動,分明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見此情狀,關天養不禁吸了口冷氣,暗道:“他的實力也不俗,怎麼就傷成了這樣?”
萬寶爐道:“這很奇怪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不過是被自己所傷罷了!”
關天養這才知道剛才看到的金光是萬寶爐所放,心下頓時十分的感激,道:“我都不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護著我,先前我還對你那般說話,實在,實在不該得很!”
萬寶爐道:“你知道就好!”就不再說話了。
關天養蹲下身來,細細地打量著梁傑的臉,怎麼也看不出喬裝的痕跡。摸了摸,捏了又捏,也沒有任何的破綻,心下不免納悶了,暗道:“這人到底是三清教的梁傑,還是蘇大哥呢?”驀地想起易容珠這種法寶,頓時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想到莫名其妙地被人算計,若不是有萬寶爐護身,怕是性命已經不保,關天養就是一陣唏噓,暗道:“三清教方面已經按捺不住,其他門派是不是也在暗中行動呢?現在看來,千陽山也不安全呀……”一時憂中從來,禁不住沉沉地嘆了口氣。
梁傑乃三清教耆宿玄鶴真人門下,才智、實力都非泛泛,卻因為行事不夠狠辣果決,才落得這般下場,若遭遇的是其他人,怕就不是眼下的結局了。想到梁傑雖然兇悍,但到底還是幾番對自己手下留情,關天養還是不忍下殺手,但又不想這般便宜了他,便問萬寶爐道:“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他?”萬寶爐沒有應聲。關天養猶豫了片刻,就暗歎一聲,道:“算了,我姑且先饒過你一回。是福是禍,也管不得那麼多了!”將梁傑身上搜了一遍,除了衣服和性命交修的法寶,一應物什全都搜刮一空。
【二百七十、舊仇新恨(上)】
回到屋內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