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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詩又停了下來,然後靜靜地看著關天養。他的表情固然很淡定,但眼神卻似利劍一般,渾要當場將關天養的腦子剖開,看看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面對這樣的人和這樣的眼神,關天養感到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困難。但他還是告訴自己:“不能害怕,無論如何都不能害怕。他和我一樣,都是同一類人,都是……”默唸了幾遍後,心神漸漸鎮定了下來,似乎可以無視楚庸的眼神了,這才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是劍修?”
楚庸道:“先前在奇怪,但現在不奇怪了!”
“哦?”
“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不一樣的!”關天養道:“我們之間有區別?”
“有區別?”楚庸笑道:“區別在於你還是人,我只不過是活著的屍體嗎?”
關天養腦子裡渾渾噩噩,說的每一句話彷彿都不是自己本來想說的,而是被什麼控制了身體,借他的嘴說出來的。他努力地想抓住點什麼,卻發現一切都是徒然。
“你就是這麼看的?”
“你難道不是這麼看的?”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楚庸道:“問就是!”
“你怎麼會是劍修?”
“我怎麼會是?”楚庸的眼神突然迷離了起來,彷彿在腦海裡搜尋那已經被時光磨蝕得全然模糊的久遠記憶,許久才道:“或許是我自願的,但也許不是……總之已經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關天養道:“這麼說來,你很後悔了?”
“後悔?”楚庸哈哈地笑道:“你從哪裡看到我後悔了?”
“我沒有看到,只是感覺!”
“感覺?”楚庸不無譏諷地道:“那我就要告訴你,你的感覺是錯誤的!”
關天養也笑了,道:“是嗎?”
“不是嗎?”
關天養倒了一杯酒,但卻停在唇邊沒有喝,而是念道:“技修誠微知,明真空虛玄!這十個字的意思,你又明白多少?”
“明白多少?”咕嘟一聲,楚庸又將滿滿一杯酒灌下了肚子,道:“有時候我覺得全都明白了,有時候又覺得從來沒明白過。難不成你想指教我!”
“我當然可以指教你。但你的心似乎已經冷了,你自己已經放棄了自己,任由他慢慢地死去。所謂佛渡有緣,藥醫不死,即便是我想指教你,你又會受教嗎?”
楚庸一震,停止了繼續斟酒,而是緊盯著關天養道:“這話不像是你說的?!”
“不像是我說的?”
“我也是才從九夏城過來,在這之前,我就對你作過全面的調查和了解。你雖然讀過書,但並不是一個很懂得道理,精於哲思的人。告訴我,這席話是從哪裡看來的!”
“不用看,是我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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