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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道:“不錯,就該這樣,先顧全大局!”關天養嘿嘿地笑了兩聲,未作置評。陳朔就道:“我知道你想說我現在跟玄武宮一個腔調,誰讓我已經是玄武宮的弟子呢?有些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就行。”
關天養說道:“我知道你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但你是一個為了目的什麼都可以利用的人,包括兄弟情義,甚至是你自己的命。”
陳朔聽了這話,非但不以為忤,反而樂呵呵地地笑了起來,“沒枉了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不錯,我是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那你知道我現在的目的是什麼?”
關天養明知故問地道:“我不知道,那你說是什麼?”
沒想到陳朔堅決地搖頭道:“不,我要你說。”
關天養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學著梁師曾的說話方式,繞起了彎子,“還記得十年前在千陽山你對我說的嗎?”沒想到下文還沒有說出來,陳朔臉色一肅,將手一擺,“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天養,看來你還是不完全瞭解我呀!”
“哦?”關天養饒有意趣地道,“這又怎麼說呢?”
陳朔冷哼道:“在你看來,我就是那麼的無情無義?”
關天養聽著這話裡藏有文章,不出得怔怔地出起了神來,暗想道:“二狗子這人雖是虛偽嬌飾,深諳機關算計之術,但對我,對小白卻是情深義重,從不曾使過手段。當年他索要龍鱗,更多的還是為了救我,其次才是實現他的目的,而我卻因為自己的私心嚴辭拒絕了。其實他做人做事都是有底線的,我卻總是視而不見。聽他這麼說,必是又有保全我的法子了……”當下嘆了口氣,搖頭道:“我知道你最顧念與我還有小白之間的兄弟之情,這也是你一生最為珍視的。事實上我和小白又何嘗不是?不過你現在身為玄武宮弟子,而玄武宮又一心想謀得通天鑑殘紋,你夾在中間,又該何以自處?若是一心向著師門,那就成了枉顧兄弟情義之輩;若是幫著我,又成了師門叛徒,必為修行界所不恥。而在我這裡,縱是沒有你的幫助,玄武宮也不會拿我怎樣,有的你的幫助,也未必能有所改觀……”說到此處,他故意頓了一頓,似乎是要給陳朔消化他這一席話的時間,然後才緩緩的道,“這下你該明白我要說什麼了吧?”
陳朔聽得很出神,眼神迷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許久之後,才悠悠地道:“天養,你知道嗎,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都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若不是你,我、小白、還有四丫,絕不會有今天。仰仗著宋老闆的慈悲,苦艾艾地在九夏城裡熬,能有出頭的一天麼?你這人脾氣臭,臭不可擋,說起謊來眼皮都不眨一下,神仙都能被你糊了去,但你對兄弟真的是沒話說。只要有了好的,必然有我們的一份……那些舊事也不必去說了。你也知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登上修行界權力的巔峰,可你不知道的是我為什麼要這樣。”
關天養一震,失聲問道:“那你是為什麼?”
“為了保全我所在乎的人!”陳朔的目光突然堅定得有如精鋼,灼得關天養的內心生疼,“我們都是苦出身,從小經歷了太多生死都不能由己的日子,討口飯吃還得看人家的臉色。那時候覺得沒什麼,還樂在其中,現在想來……真的很可怕。若不是有你的保護,就我這性格和這張嘴,死十回都不止了。這些年來,每聽說你有事,我就想衝下山去,陪你一起去扛。也總忍不住去想:若是有一天我成了玄武宮的掌門,一定要把所有算計過你,迫害過你的人好好地整治一番,整死也不過分。小時候我常說執掌權力是男人最為快活的,隨著慢慢長大,我就在想:若是沒有你們在身邊,縱然我是天帝又有何快樂可言?孤家寡人的滋味還不如遊魂野鬼。”
聽著這些話,關天養心底是又暖又酸,差點就忍不住掉下了淚來,強笑道:“說這些做什麼?我都快忘了!”
“我忘不了!”陳朔將臉望著屋頂,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你是不知道我心裡對你和小白有多感激。若我沒有成為玄武宮在長老會的代表,必能在暗中予在你幫助——想來你是不知道的,師父對你青眼有加,多番讚許。但陸、梁二位師叔還有許多長老一心想得到通天鑑殘紋,聲稱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你屈服。”說到此處,他也是滿臉憤然之色,憎恨之情溢於言表。“若是你不提我的名字,必然是大師兄厲克謹代表玄武宮擔任長老會的代表。師父極有可能會以學習為名,讓我擔任大師兄的助手,這樣一來,我便有很多的機會。現在好了,我成了代表,守真和另外幾位師兄成了我的助手,不知要受到多少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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