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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素”,肯定比龍鷹小子高明,唯一問題,正是湯公公說的不明現狀,致無從發揮。欣然道:“公公指點!”
湯公公徑自沉吟,頗有因心內感觸,不知從何說起之慨。
符太道:“何不從武郡王開始,以他現在的威勢,怎會被皇上降級?”
湯公公不答反問,道:“神醫理該曉得已改朝換代,為何仍肯回來?”
符太啞口無言。
任龍鷹那個大混蛋說得如何詳盡,總不能將和湯公公說過的話半句不漏的重複一遍,鬼知道他在湯公公面前說過什麼,令湯公公形成如此非聖神皇帝則不仕的印象。故此《醜醫實錄》確有其必要性,且要一絲不漏。
他奶奶的!
怎答好呢?
第二章 哀樂其中
換過今早剛回來的時候,符太不會認真思考如何回答湯公公此一問題,而是隨便搪塞,相信與否,悉隨尊便,就像他當時對宇文破的態度,因為根本不把得失放在心上,勢頭不對,立即來個一走了之,還他自在。龍鷹也難以怪他,符太更不在乎。
只恨形勢的發展,非符太始料能及,短短一天,他已愛上了“醜神醫”這個奇異的身份,大感樂在其中,為他帶來近似尋幽探勝,又新鮮火辣的樂趣。有點像“天師”席遙的輪迴經驗,前生是“符太”,今生為“王庭經”。
初戴醜面具時,非常不習慣,多次生出揭起它的衝動,這一陣子下來,大多時他竟忘掉戴著面具,有種融入“醜神醫”身份的感覺。以“王庭經”的身份去調戲妲瑪,又或與小敏兒說親密話,均為超乎想象、前所未有的滋味。
要他際此愈來愈投入角色的當兒,把好事搞砸,怎捨得了!
符太眉頭一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公公真知我心,庭經是在苦思三天後,方決定回來。本來早立意不回來的了。”
湯公公奇道:“為何有此轉變?”
符太道:“因為我遇上龍鷹那小子,咳!是遇上龍鷹和那個小子,即是劣徒符太。哈!說漏了!”
湯公公不以為意,道:“我正想問你有沒有在回途碰上到南詔去的鷹爺,想不到神醫真的遇到他們。”
符太道:“是鷹爺告訴庭經,有關朝廷現時的情況。當時庭經便想,身負的皇命豈非自動報銷,無官一身輕,何不掉轉頭隨大夥兒一起往南詔,熱熱鬧鬧過幾年寫意的日子,然後再想如何過餘下的半輩子。”
湯公公雙目射出憧憬的神色,心神似飛到中土南疆外神秘美麗的異域,點頭嘆道:“若公公是神醫,也這般的想,在皇宮裡,令人勞累。”
符太續道:“可是鷹爺卻力勸我回來,說只有我,方保得住皇上的性命。”
出奇地,湯公公沒現出震駭的神色,點頭道:“鷹爺看得通透!”
符太奇道:“公公認同鷹爺的瞧法嗎?不過皇上剛痊癒的病,該與其他人沒關係。”湯公公低聲道:“皇上這場病,是給嚇出來的。”
符太曉得過關,湯公公已視他為同路人,閒話家常的說出心裡話。
見“醜神醫”瞪大眼睛,湯公公道:“皇上何曾經歷過這種事,對抗的更是他敬畏的母皇,那晚鷹爺指明須皇上親臨,方肯開啟玄武門,張相等別無他法,只好遣李多祚、李湛、王同皎等趕返東宮接皇上,當時皇上仍是太子。”
政變那晚的回憶,隨著湯公公的描述擴充套件。湯公公現在說的,是該夜符太不曉得的部分。
李顯來就是來,怎想過有轉折。
湯公公嘆道:“他們太不明白皇上了,見外面兵兇戰危,哪敢踏出東宮半步,當時他連韋后的勸說也聽不入耳。王同皎差些兒發瘋,向皇上陳大義,說出‘先帝以神器付殿下,橫遭幽廢,人神共憤,二十三年矣。今天誘其衷,北門、南牙,同心協力,以誅凶豎,復李氏社稷,願殿下暫至玄武門,以孚眾望’。”
符太對王同皎是誰,“南牙”代表什麼,不甚了了,卻不敢問,因不清楚“該否曉得”,例如龍鷹那混蛋的“醜神醫”認識王同皎,問一句立即露出馬腳。
符太道:“王同皎很懂說話,皇上如何答他?”
湯公公咕噥道:“義正詞嚴何用之有,皇上答他‘凶豎誠當夷滅,然上體不安,得無驚怛!諸公更為後圖’。李湛還說什麼‘諸將相不顧家族以殉社稷,殿下奈何欲納之鼎鑊乎!請殿下自出止之’。公公當時在旁聽著,忙扶皇上出宮,又打眼色著他們扶皇上登馬背。唉!說扶是好聽點,該說抱才對。加上後來給武則天當面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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