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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肯動腦筋的都曉得敵人正在關外有計劃地動搖北幫的根基。
而不論宗楚客如何傷心,眼前並非傷心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代替宗晉卿的人選,以穩住局面。
這類重要任命,不是宗楚客說了算,而是須待李顯的龍手批准。
今回韋后和宗楚客,將遇上個他們再也不認識的大唐之主。
龍鷹本還有衝動夜訪獨孤美女,雖然不是入黑即去,但在二更天前去總算有個交代,現在惟有打消念頭,因天才曉得宗晉卿死訊所引起的震動,留在金花落靜觀其變較為穩妥。
踏入興慶宮,走不到十多步,給十八鐵衛之首的衛抗截住,報上道:“上官大家到了範爺的花落小築,我們不敢阻攔。她又遣走從人和欲伺候她的侍臣,一個人留在小築內。”
龍鷹心感抱歉,自己總是忽略了她,令察覺情況異樣的大才女,因內心的不安,上門問個究竟。
龍鷹點頭表示知道,順口問道:“臨淄王仍在興慶宮嗎?”
衛抗道:“臨淄王見過範爺後立即就寢,睡個不省人事。”
龍鷹心忖這該算一項本領,不論鬥爭如何激烈,有機會即可熟睡,睡醒方有足夠精神繼續鬥爭。
龍鷹拍拍衛抗肩頭,道:“不用陪我回去。”
分手後,龍鷹加速腳步,不片刻回到他在金花落的家,想到有上官婉兒這般出色的大美人兒在家裡等他回來,一顆心不由灼熱起來。
小築靜悄悄,惟上層點燃了油燈。
龍鷹過小廳,拾級登樓。
首先吸引他眼睛的,是樓階頂棄在地面上的白色裘袍,令龍鷹心裡喚娘,大才女豈非甫登樓立即寬衣解帶?
龍鷹順手撿起裘袍,目光循棄置地上的衣物移去,最後落在正擁被而眠,睡在自己榻子上的上官婉兒。
她背向著他,烏黑的秀髮如雲似水的散佈被面,想到被內她穿著的衣物多不到哪裡去,不由生出驚心動魄的刺激感覺。
事實上上官婉兒對他的吸引力從未減退過,她窈窕纖長的玉體在他心裡更是獨一無二,卻因他們間的愛受到宮廷鬥爭的汙染,變得各懷機心,互相計算,再不純正,如被一堵無形的牆將他們分隔開來。
龍鷹逐一撿拾散佈榻旁的衣物,置於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脫掉外袍,坐到床緣去,脫掉靴子。
上官婉兒在他身後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讓他聽到她靜夜裡的心跳。
龍鷹的心軟化了。
李顯歿後,西京唯一可保護她的人就是自己,對此龍鷹為公為私,均義不容辭。
龍鷹掀開被子,毫不猶豫鑽了進去,從後擁她脫剩褻衣的半裸嬌軀入懷。
午夜夢迴,大才女一時間弄不清楚發生何事?發出令人銷魂蝕骨的嬌吟,似在抗議弄醒她,又像期待著的事終於發生。
“同樣的人,同樣的地方,忽然間都變得陌生了,婉兒再不認識他們,一種打從心底裡湧出來的厭倦支配者人家。鷹郎呵!婉兒可提早離開嗎?”
上官婉兒蜷伏龍鷹懷裡,咬著他耳朵喃喃說出這番話。
龍鷹愛憐地問道:“大家何時有這個想法?”
上官婉兒道:“就在這兩天。唉!我不明白自己,為何以前沒有這個困擾人的感觸。”
龍鷹計算時間,上官婉兒該是因“雁行之計”的推行,致有這個被排斥於外的感覺,最能直接影響她的是李顯對他的態度,以太平對上官婉兒的一貫看法,必提醒李顯提防她。
龍鷹問道:“皇上是否漸少和大家說話呢?”
上官婉兒嘆道:“不止如此,這兩天處理過日常政務後,皇上便派遣走婉兒。”
龍鷹心忖難怪她心灰意冷。“雁行之計”以皇族人馬為主軸,上官婉兒頓變外人,李顯的冷淡對她打擊最大。
這樣的局面,連他亦無力扭轉過來,“雁行之計”的運作,以李顯、太平和李旦背後的李隆基為主,其中最有影響力者是太平,她的態度決定了皇族的取向。
他可向李隆基提議,然而李隆基絕影響不了太平,亦無從解釋上官婉兒的位置。
這就是政治。
龍鷹道:“大家不用憂心,皆因現時情況特殊,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正在皇族間默默進行中。”
上官婉兒訝道:“什麼事呵?”
龍鷹道:“明天立冬之日,大朝之時,長公主將向皇上獻上新朝最重要的奏章,請皇上冊立相王為監國。”
上官婉兒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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