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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儀鎮,首先見到作為金軍先鋒的金將聶兒孛堇。聶兒孛堇質問他們:皇帝何在?韓世忠何在?宋朝有多少兵馬?還別有用心地問到“秦中丞何在”?
王繪回答說:皇帝現在在臨安,韓世忠正在從大儀鎮南撤,秦檜現“帶職奉祠”。聶兒孛堇立即責問說:聽說秦檜當了宰相,又被罷職。秦檜是個好人。你們為什麼要罷免他?
王繪又告訴他說:秦檜沒錯是當過宰相,但過了一年,他自己“堅欲求去”,並非有其他原因。
秦檜被罷官的訊息雖然讓金人不高興,但是韓世忠正在從大儀鎮南撤的訊息卻讓金將聶兒孛堇喜出望外。
聶兒孛堇馬上率領金軍的先頭部隊趕往大儀鎮。另外一個金將撻孛也率軍前往。撻懶派團練使宵揭錄、少監李聿興來接頭。
會見時,魏良爪等又按照高宗卑躬屈膝乞和的旨意,不敢自稱南宋,而只是說江南,言下之意無非是表明南宋願意奉金國為上國,白己僅是要求作為屬國而苟存。因此。他們首先聲言此來的目的是,“江南欲守現存上地”,每年願意向金朝貢納“銀、絹二十五萬匹兩”。
然而,和前次聶貝勒一樣,宵揭錄也特別問起“秦中丞安否”?並特意認為秦檜“此人原在北軍中,煞是好人”魏良臣等人對他的回答如前。
南宋派他們出使。表示高宗皇帝對金國願意屈膝稱臣,但是女真人此時並不願意立即與之和談。
所以過了一個多月,完顏昌就打發了魏良臣、王繪回南宋,臨行時又再三地加以責難,指責南宋缺乏講和的誠意,說道:“一面講和,又一面令人來掩不備”,“終為將臣所誤”。
最後。完顏昌還特意交代他們說:“本朝事體,秦檜皆知,若未信,且當問之”
魏良臣、王繪這次出使金國,先後見到過三個金將,他們三人都異口同聲地問起秦檜,並別有用心地讚揚秦檜。
聶貝勒質何南宋朝廷之所以罷秦檜相,是不是因為他從金軍回去而對他有所懷疑;宵揭錄有意褒揚秦檜是個大好人,完顏昌更是要挾南宋必須信任熟知金朝情況的秦檜。
所有這些,當然不是偶然的事。他們“數問檜。且稱其賢,乃知檜之策出於虜意也”。
這就表明了金國女真人對秦檜的下落極為關心,一再打聽,同時也表明了他們對宋高宗罷免秦檜為相的不滿。
因秦檜被罷相,對於金人推行“以和議佐攻戰。以儹逆誘叛黨”的策略,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所以,他們一見到南宋的使者,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發洩他們的不滿,並特意褒揚秦檜。很明顯,這是向南宋朝廷施加壓力,要宋高宗重新任用秦檜為相,否則,宋金和談就休想成功。
根據在紹興十一年所達成的宋金和議,南宋收三大將兵權,金國明確要求南宋不得罷免秦檜的相位。
有了金國主子撐腰,秦檜當上了高宗皇帝無法罷免的終身宰相,秦檜自此專權十八年,權勢如日中天。
秦檜“挾強虜以要君”,也就是憑藉外國人的強大來要挾皇帝。
用今天的話說,大致可以類比為“挾洋人以自重”。
在宋史中還記載了這麼一件跟秦檜有關的事情,發人深省:紹興十三年,金熙宗喜得貴子,大赦天下,允許宋朝使者回歸,洪皓與張邵、朱弁等都在被赦之列。
不久,被金國扣留十幾年的宋使洪皓被回到南宋,見到秦檜後,洪皓不冷不熱地對秦檜說:“室捻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秦檜聽後臉色立變,馬上意識到洪皓明白他的底細,所以秦檜對洪皓既痛恨又畏懼,秦檜很快就指示黨羽將洪皓彈劾出朝廷。
洪皓口中的這個室捻到底是什麼人物,讓秦檜如此忌諱?
原來,這個室捻曾經是金國最有權勢的統帥粘罕的親信,當初秦檜在金國時投靠粘罕,室捻與秦檜因此熟識。
《宋史》卷四七三《秦檜傳》記載:“洪皓歸自金國,名節獨著,以致金酋室捻語,直翰苑不一月逐去。室捻者,閣,粘罕之左右也。初,粘罕行軍至淮上,檜嘗為之草檄,為室捻所見,故因皓歸寄聲。檜意士大夫莫有知者,聞皓語,深以為憾,遂令李文會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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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張浚的整軍和北伐
在紹興五年的那場大辯論中,南宋朝廷的主戰派們大獲全勝,不但在輿論上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還獲得的高宗皇帝的全力支援。
而作為主戰派新一代的領袖,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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