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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翻湧而出,在大殿的上空劇烈地翻滾起來,形成一個巨大漩渦。漩渦的中心,便對應著祭壇上方那一個古老的青銅壺,此刻看去,青銅壺中暗含日月,隱隱有吞天吐地之勢。
天際,風雲變幻,翻滾的黑雲越轉越低,漸漸形成一個巨大漩渦,漩渦中心正對著下方的黎城,遙遙看去,仿如廣袤蒼穹上張開了一隻大口,似是要將整個黎城吞入口中。
懷仁看著天際的異象,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他看著身旁幾位懷光戰士,緩緩道:“你們幾個,進去看看……千萬小心,若有不對,立刻撤退!”
“是!”
那幾名懷光戰士齊聲應道,轉身踏著步子往城中走去。寬闊的護城河轉眼踏過,那幾個人的身影剛剛踏入城內,恰在這時,一道閃電自天際劈下,熾亮的光芒讓人眼前一瞎,整個世界都似是微微晃了一晃。等到白光散去,城門口空空如也,又哪有剛才那些懷光戰士的身影?
懷仁臉色蒼白,這須叟之間,數名懷光戰士竟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第二章 九黎(二)
須彌山,千佛殿。
時值夜半,低沉的鐘聲從黑暗的不知名處傳來,微微有些淒涼寒意。
“已經三更了吧!”法相大師心中微微嘆了一句,緩緩睜開了眼睛,明亮的燈火照在他的臉上,卻是微微有幾分死氣,也有些恍惚。
法相將右手的棒槌輕輕放下,大殿中“咚咚咚”的木魚響聲頓時停了下來,他的右手搭在左手之上,一邊誦經一邊輕捻念珠。忽然,“嘩啦”一聲,那一串長長的念珠鬆散開來,一粒粒墨綠玉珠掉落地面,向著四處散去。
看著眼前情景,法相臉色一陣蒼白,一口悶氣鬱結於胸,一張口,竟是吐出一口血來。恰在這時,黑夜中一陣陰風襲來,大殿內的燈火都是微微一斜,幾近熄滅。陰風過去,燈火又繼續亮了起來,一如之前一般。
“施主,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法相口中輕念一聲佛號,緩緩道。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殿外傳來,緊接著,一個白色身影緩緩踏入殿內,舉手投足間有著淡然的瀟灑,看其樣貌,正是青雲門的掌門蕭逸才。
“大師,一年不見,您的道行還是如此高深莫測啊!我蕭某當真是自愧不如!”蕭逸才爽朗地道,但看其眉宇間全是笑意,又哪有半分慚愧之色。
“蕭施主?”法相大師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蕭逸才,旋及搖了搖頭,道:“你不是蕭施主……”
聞言,蕭逸才微微驚訝,道:“大師何出此言?”
“阿彌陀佛!”法相雙手合十,輕唸佛號,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雖與青雲門蕭施主一模一樣,但施主周身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邪氣與殺氣,卻不是一個正派弟子身上應有的氣息。”
“是嗎?”蕭逸才微微一笑,似是不以為意,問道:“那依大師所見,青雲門的張小凡算是正道中人還是邪教中人呢?”
“張施主他……”法相忽然無言以對,竟是輕輕嘆了口氣,道:“唉……”
“大師何故嘆氣?”蕭逸才笑著問道。
法相默然抬首,看著殿中千佛,道:“正邪之辨,本無定論,奈何世人貪嗔痴恨,久而久之,才有了正邪之分。秦施主,你又何需明知故問?”
蕭逸才微微一怔,馬上,又是哈哈大笑起來,口中輕念道:“秦施主?”緊接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仿如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法相眉間慈色,只是靜靜看著,並未多言。
一會兒,蕭逸才緩緩停止了大笑,他伸出手去,口中默唸道:“太極玄清道!”隨著他一聲輕喝,虛空中緩緩出現一個黑白太極圖案,陰陽二氣不斷旋轉。蕭逸才手中牽引,那太極圖案頓時越轉越快,只剩下黑白兩色,一會兒,又漸漸消散開去。
法相臉色始終平靜,一會兒,才緩緩道:“秦施主,你無需證明你的身份。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無法無相。’無論你化成誰的模樣,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去掩飾,秦施主終究還是秦施主,至於你承認於否,都無什重要。”
“呵呵,既然大師一定要認為我便是秦無炎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蕭逸才朗聲笑道,隨即止住笑聲,一臉鄭重地道:“不過,無論大師你怎麼認為,我,還是我,秦無炎,也還是秦無炎!”
“那施主深夜造訪天音寺,不知所為何事?”法相雙手合十,輕念一聲佛號,緩緩問道。
“這個……大師不是已經知道了麼?”蕭逸才輕輕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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