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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尚。
前兩者不多說,之所以說寺廟裡的和尚,不僅僅是因為張小刀是個無神論者,他覺得與和尚講理是最沒理的事兒,黑的他能說成白的,白的能他說成黑的。
所以張小刀也不覺得和尚會吃虧,便起了看熱鬧的心思,蹲在了門口。
“和尚,佛說普渡眾生,我家中老母已經飢腸轆轆,不知你身上可有銀錢?”
聽到這句話,張小刀就明白趙大楷是純心逗樂呢,也沒打算要坑這和尚。
在看這和尚,年輕輕輕,面容稚嫩,長得白白淨淨,雖沒穿著袈裟,只穿著粗布麻衣,但卻給人一種純淨勁頭,容易讓人信賴。
這和尚身負個破布包袱,沒有多話,只是將包袱拿到了身前開啟包袱,拿出了包袱中的銀錠子道:“施主,佛說普渡眾生的確不錯,難得你一片孝心,小和尚這兩腚銀子算是寥表心意。”
張小刀長大了嘴巴,他分明看到了那包袱中的所有銀子就那麼兩錠,全給了和尚豈不是身無分文?
趙大楷顯然也沒想到和尚居然如此大方,接過了兩錠銀子,還用牙咬了咬,確定是真金白銀後打趣道:“和尚,家中父親衣不遮體……”
和尚二話不說,當街寬衣接待,迅速褪掉了棉製外袍道:“這包袱裡還有些換洗衣物,都一併送給施主。”
和尚話語真誠,沒有一絲扭捏,滿臉慈悲,即便身上只剩了一層單薄的白色裡衣,卻彷彿感覺不到寒冷。
張小刀揉了揉眼睛,接過衣物的趙大楷一臉木訥。
這實在看不過去了,張小刀大喝道:“趙大楷,你這狗犢子,又他媽出來騙人。”
趙大楷一見只張小刀,前些日子聽聞這傢伙團練拿了雙料狀元,實在惹不起,便獻媚般的道:“小刀哥。”
那眉清目秀的和尚轉過頭看著張小刀道:“施主,小和尚身無分文,衣物盡送,可否化碗稀粥喝?”
剛想繼續罵趙大楷的張小刀錯愕,他道:“和尚你傻啊,這小子騙你呢,還不把你的東西拿回來。”
和尚沒有一絲的糾結,沒有一絲被騙的覺悟道:“都是身外物,送了人,那有收回的道理?”
這句話著實把張小刀頂的不輕,趙大楷有些不知道是留在原地,還是拿著東西跑。
卻見和尚轉過了頭來對趙大楷道:“和尚的心意到了,施主還不速速救濟家人去?”
趙大楷看向了張小刀,張小刀這時笑了出來道了句:“妙人。”然後對趙大楷道:“還不快滾?”
趙大楷如獲大赦,實在理解不了這奇怪的事情,連跑帶顛的跑遠了。
“大師,身著單薄,先進來再說。”張小刀指了一下冬日客棧道。
和尚點了點頭,從那破空空如也的破包囊中取出了唯一留下的化緣破碗,顯然已經做好了不要臉化緣的準備。
兩人隨後走進了冬日客棧,張小刀大喊了一聲:“孫大娘,兩人份稀粥鹹菜。”
“好嘞。”廚房蘇大娘立刻回答道。
落座後,張小刀看著和尚道:“大師,我叫張小刀。”
和尚也自我介紹道:“小和尚姓法名義,法號法義。”
張小刀笑了笑,越看眼前這眉清目秀的和尚便越覺得有意思,便道:“法義大師從何而來?”
“自中州盛京而來,大師二字愧不敢當。”
“意欲何為?”
法義小和尚用手摸了摸光頭,彷彿終於露出了本性,說了句土話:“溜達。”
張小刀笑容更盛,道:“大師年齡不大吧?”
“十六。”
“這一路以來被騙了多少次?”張小刀問道。
法義小和尚這次露出了認真的表情,然後道:“騙這個字用的不好,但將全身家當送給施主的事情,是有個一百來回。”
張小刀剛喝進嘴中的茶差點噴出來,詫異道:“一百多次,那你怎麼活下來的?”
法義簇了一下並不濃重的眉頭道:“基本全靠像你這樣的施主化緣。”
這是在鄙視好人都是傻【逼】?張小刀鬱悶道:“叫我小刀便好。”
法義笑了出來,鼻子抽動了兩下,似乎聞了稀粥的香味。
張小刀感慨道:“一百多次,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有困難而不是騙人呢?”
法義不知為何卻開口道:“我沒讀過佛經。”
張小刀沒有開口,法義繼續道:“但我懂一個道理,無論是真是假,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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