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一道無形的波浪在冰冷的空氣中盪漾開來。
縣頭的鐵匠鋪與一間雜院瞬間土崩瓦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連根拔起,最後落在雪地上變為了一地廢墟。
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巴日敲山震虎的手段以絕對的效果讓每一名靈隱縣民團成員不得不在心中暗自衡量。
而衡量出的結果也極為簡單,除了縣裡的民團首領趙烈以及那位殺豬的胖子之外,沒有人可以靠近巴日,更不可能去戰勝他。
這個結果讓張小刀的劍眉簇的更深,眉宇間已經有了‘川’字的雛形,王大牛卻在此時道:“走吧,小刀!”
江秋下意識的覺得現在不是出去的好時機,便道:“你們要去做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打獵。”看似極為平常的話語間卻透露著一股冷冽勁兒。
江秋剛看著兩人跳下了房簷,轉過頭來便看到了在荒人進入靈隱縣之後的第一道血!
這道鮮血在這雪白的世界中看起來妖豔詭異,在半空中墜地後平鋪在雪地之上就像是一匹上好的大紅綢緞。
這大紅綢緞出自靈隱縣的獵人。
獵人的胸口皮甲盡碎,整個人嵌入了土坯房的廢墟之中,竟是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擋住。
早就潛藏在角落中的獵人們成群結隊的出現在明亮的街道之中,他們知道打獵盛宴拉開了序幕,慘烈的巷戰也終於在這道鮮血下吹響了號角!
而成群結隊則是因為三人為一組是靈隱縣獵戶的習慣。他們常常以這種方式進入深山野林,默契不必多說,三人之間的功能性劃分的也極為清楚。
在張小刀這一隊,劉亦晨是三人中的‘暗’負責伺機偷襲,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張小刀是‘弓’負責遠端殺傷,同時起到崗哨的作用,是三人團隊中的大腦。
王大牛是‘纏’在需要對手近戰纏鬥,用近戰悍勇糾纏,給予另外兩人致命一擊的機會。
三人出入山野打獵多年,熟練到了極致。只是一個動作,三人便互相明白其中意圖。
此時,三人聚首,張小刀打出了一個手勢,正欲尋找目標,便聽到一聲:“小刀。”
張小刀回過頭來,發現不遠處張安帶著一張笑臉仍過來了一把刀,重複了句:“小刀。”
張小刀接過了套著牛皮套子的那把供奉在家中的殺豬刀,明白第一句小刀是叫自己,第二句則叫自己接住這把家傳寶刀。
在張小刀接過殺豬刀之後,父子倆齊刷刷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然後張安轉身以極為與體形不和諧的靈敏身法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張小刀目送張安走後,輕聲道:“小心為上!”
王大牛與劉亦晨重重的點了點頭,耳邊卻已然盡是廝殺之聲,血液不自覺的在體內開始沸騰,燃燒!
…………
…………
大荒人善於用刀。
曾幾何時,大刀客均出自大荒,這群人被世人貫以‘荒刀’之名,不僅撐起了大荒的脊樑,也讓當時的大周與西域頗為忌憚。
後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荒刀客漸漸隱匿於世,但大荒人崇刀的情結卻已在血脈之中根深蒂固。
而這種根深蒂固,造就了荒人用刀彷彿是本能,根本不用經過後天學習,六歲娃娃舞刀,常出羚羊掛角似的絕妙招式。
而成年荒人則大多擁有自己的刀路!
刀路雖因人而異,但荒人耍刀卻渾然天成。
自然而然,靈隱縣的獵人在經過半柱香的巷戰後吃到了苦果,荒人的刀有些人嗜血悍勇,有些人磅礴凜然,有些則陰柔軟綿!
街巷中已經隨處可見鮮血淋漓,殘肢斷骸。荒人用手中刀告訴獵人們,‘你們才是獵物!’。
忽的,冷冽的寒風呼嘯而來,吹的人們臉蛋通紅,吹的人們心中發寒。
冬日客棧前,也就是張小刀與法義結識的名為‘縱’的街道之中,一名荒人正與王大牛纏鬥!
王大牛天生力大,比之荒人也並不遜色,但在元氣上自然差了些,
而荒人則久經跋涉,飢腸轆轆,除了心中的那股勁腹中沒有多少食物支撐他進行殊死搏鬥。
也因此,兩人的纏鬥看似半斤八兩。
可這位荒人知道,在張小刀一箭射中他的手腕他的刀脫手落地後,他便陷入了徹底的被動之中。
面前除了王大牛的纏鬥,劉亦晨遊走在兩人的戰團之外,似乎準備著發起致命一擊。
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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