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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在了巴日的盔甲之上,發出了一聲沉重了悶響。
這聲音來的並不突兀,但不知為何聽到這聲音的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變成了一面大鼓,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以至於有些頭暈目眩。
張小刀攥緊的拳頭沒由來感覺到了一絲涼意,竟是用力過猛手指甲嵌入了皮肉之中。
不知何時,翼州三門的弟子也出現在了靈隱縣普遍偏矮的房簷上,看著這一幕,震撼的有些說不出話。
對於這些常年嬌生慣養不經風雨的宗門弟子來說,見血已經是他們忍受的極限,至於發生在各處的戰鬥,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
至少看起來,比起宗門內部高手比武來說,除了那股子血腥味,這場面真的有些不值一提。
但當他們拿起手中武器時面對敵人時,他們終於明白那些看似很弱的獵人有多強,至少在心理上比他們強出了數個檔次。
而趙烈與荒人首領以命搏命的交手,則讓他們懂得了這是一場戰爭!輸的一方,輸的是命!
命這種東西有多重要,只有在死亡瞬間,或者瀕臨死亡時才能有深切的體會。
宗門的弟子們此時終於有了這種體會。得出的答案是沒有人會想死,而這群瘋子,現在的確太過瘋狂,做死一般的瘋狂。
宗門弟子們正心悸之時,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來自那個客棧的小掌櫃。
“你們是來看熱鬧的?”
張小刀的聲音沒有嘲諷,只是毫無感情的平靜,卻讓每一個人感覺到了體內有刺在扎,不見得有多疼,但足夠讓人心煩意亂。
張小刀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跳下了房簷,打了一個手勢,王大牛三人心有靈犀般以不同的方式向同一個方向出發,竟是不理會中心街區決定靈隱縣生死的戰鬥,而是再次開始了平靜的‘打獵!’
江秋漠然的看著這一切,凝視著眼前的可以看見的一切血腥痕跡,低聲念著:“都他媽是瘋子。”
“但瘋的可愛。”蕭輕劍輕聲的回答著。
江秋有些詫異的轉過了漂亮的臉蛋,看向了一直以來都長的還算俊俏的蕭輕劍,忽然在這一刻覺得他似乎有些蛻變。有些可愛!
不知這種可愛是不是因為只要一張口便會看見蕭輕劍少了一顆門牙。
“走吧,我們也要繼續瘋。”江秋拍了拍劍鞘,嘴角微微上揚。卻不知道同時要瘋的女人還有一位。
本來靈隱縣的婦孺全部呆在相對安全的縣衙地牢中,但李冬敏卻發瘋一般的衝出了縣衙,走進了被鮮血塗抹的縣城之中。
她的手中有一把匕首,緊握匕首的手在不停的冒汗,這不是因為她來到這裡而感到害怕,而是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她感到心悸。
她筆直的走出了滿是血漬與戰鬥痕跡的小巷,極為幸運的沒有碰到大荒人,卻看到了正在慘烈搏鬥的趙烈與荒人首領。
決定靈隱生死式的戰局似乎讓雙方都達成了默契,大荒人沒有去理會他們的首領,而靈隱縣的獵人也沒有理會民團團長趙烈。
只是,李冬敏知道,既然趙烈在這裡,那麼胖子一定也在這附近。
所以她蹲了下來,用不遠處屍體流出小河一般的血擦在了臉蛋上,極為聰明的裝作了一具屍首靠在了牆根上,默默的等待著胖子的出現。
胖子果然很快出現了,卻看不出胖瘦,只是一道黑影。
這時趙烈左肋處中了一刀,卻強行按住了荒人首領巴日的刀,胖子就像幽靈一般來到了巴日的三步之遙。
趙烈的血液如同流水滿侵蝕刀鋒時,胖子又進一步。
而在這時,巴日的身邊也出現了一名荒人,阻擋住了胖子的去路。
胖子沒有輾轉騰挪,而是揚起了手中只有一尺二寸的殺豬刀,然後寒光重重,冷冽至極!
李冬敏看著這一幕,心中緊張到了極致。
可下一瞬,她又有些安心,因為她看到極為熟悉的畫面,因為胖子在殺豬!
張安的刀法簡單而樸實,作為著名的屠夫,最著名的自然是他的剔骨刀。
這套刀法,除了他兒子張小刀沒人能學會,這套刀法會讓一頭豬在看不見表面傷口的同時抽出所有豬骨。
這名大荒人就像張安案板上的豬。
僅僅只是一個晃神之間,大荒人感覺到了殺豬刀的刀鋒有些涼,緊接著他想反擊,在然後他失去了意識。
張安自然不可能抽出荒人的骨頭,所以也沒有必要做的太過精細。
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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