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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刀看著唐淼淼,心情有些複雜,不由自主的用手按在了唐淼淼的腦袋上揉了揉,暗自想著雖說砸了大官,但終究不是什麼大事,想必唐淼淼也是極有來歷的孩子。
可實際上,這來歷卻實在超乎張小刀的想象,畢竟這個傢伙只在靈隱縣和邊軍混過,所以眼光窄的有限。
僵硬的馮釗吞了一口吐沫,知道自己不應該在僵硬,在那塊牌子砸中他的鼻樑飛起了很高很高的時候,他抬起了頭,然後如同狼狗一般的接住了牌子。
沒有第一時間的命令很讓院落中的人詫異,馮釗在接過牌子後沒有開口說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面更讓人詫異。
張小刀很心疼院子裡的青石板,看著馮釗這一跪都跪出了膝下的裂縫,不由得暗自叫了一聲疼。
然而,馮釗絕對不會嫌疼,跪下也並不是結束,立刻砸了兩個響頭。
響頭的聲音在院落中迴盪,反應最快的當屬王雪與李仁義。
他們明白盛唐是一個很開明的國度,以馮釗的職位基本見誰都可以不用如此,除非見到……盛唐皇室。
於是,兩人再一次上演了週中息驚歎的變臉戲碼,臉色極為蒼白的跪在了地面上。
吳大雄有些傻,還能感覺到手腕上的繩索捆綁的有些緊,肉有些疼。
但這種疼無關緊要,他關心的人為什麼這三人跪的如此乾脆。
而事實證明,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也沒想明白,這源於他比張小刀還不如,他只混過邊軍,眼光更窄。
法義小和尚看向了二姑娘,他不記得二姑娘是什麼身份,他也從來沒有在看到二姑娘後聯想一下小姑娘的身份,但他想到了奶奶的身份,於是小姑娘的身份呼之欲出。
“拜見公主殿下。”馮釗聲嘶力竭的喊著。
之所以聲嘶力竭,是因為要足夠大聲,足夠大聲才可以讓足夠的人聽到,表達足夠的尊重。
院落中玄天館的人已經傻眼,表情極為豐富,極為精彩,但都不約而同的雙膝跪拜,跪在了院子的老青石板上。
然後,這聲音自然穿到了院落外,一名站在院落門口的駐軍看到了這一幕,他用他的行動講述了院落中的真實性。
緊接著,耳目聰穎的將領們帶著手下齊齊下馬,將院落圍的水洩不通的駐軍齊齊下跪,高呼:“拜見公主殿下。”
這聲浪有些雜亂,但並不妨礙傳到唐淼淼的耳中,傳到百姓們的耳中。
院落外的老百姓已經傻眼,不知道這群人是要鬧那樣,當聲音穿入他們耳中時,大多數靈隱縣的百姓都是不屑一笑。
這窮鄉僻壤的,那來的公主殿下?
然而,此時週中息跪了,因為他知道即便翼州這些高官在白痴也不會白痴到拜錯人,所以跪的格外紮實。
縣老爺是靈隱縣的風向標,百姓們這才意識到有可能盛唐的公主真的在張小刀家的小院裡?
於是,所有人都跪了。
沒有來到小院,卻不免要出門買菜,要上廁所,要打掃衛生的人們看到了這一幕,先是詫異,然後懷疑,在然後跪拜,喊出那句口號,喊得靈隱縣上空沒有鳥兒敢於飛過。
縣城中況且如此,小院內的自然更是如此。
將腦袋恨不得埋進地底的眾多官員冷汗狂流。
想著先前將公主殿下囚禁於院落中,想著那些反反覆覆的態度,冷汗就變成了汗漿侵透了他們的全身。
吳大雄跪了下來,法義小和尚也跪了下來,張小刀沒有下跪的習慣,但跪唐淼淼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正微微屈膝,唐淼淼卻抓住了他的手,問道:“張小刀,你覺得如何。”
張小刀不知道這如何到底是在問什麼,但知道既然公主殿下牽住了他的手,便是不打算讓他跪,他也很難對唐淼淼生出什麼敬畏之心,便問道:“什麼如何?”
“你覺得他們的人如何?”
張小刀忽然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按照他的性格,他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大加貶低王雪,李仁義,與新來的這位高官,畢竟這讓他這些人先前的態度的確讓他厭惡。
但此時知道了唐淼淼是盛唐的公主殿下,很明白只要她一句話,這些人將被懲罰到什麼程度,所以他只能寬宏大量一把。
“還不錯。”
“還不錯是什麼意思?”唐淼淼抬頭看著張小刀,似乎不接受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
張小刀不知如何回答,似乎覺得自己言語稍有不慎,便會定了這些官員的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