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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沒有任何意外,除了身下的一灘血水更濃郁了之外,他沒有支撐起自己的身軀,再一次趴了下來。
這時,盛京北城牆之上的上下將士們終於確定了眼前的事情是真的事實,爆出了響徹天地的歡呼聲。
唐啟年是本應該歡呼人群中的一員,但他沒有歡呼只是鬆了一口氣,看著寒霜兒眉宇間的自信,終於理解了這位先生的妻子,曾經天下間‘女’‘性’中唯一的劍道高手對自己的徒兒自信緣由……李悅眉真的很強!
李悅眉不知道她的舉動已經算是為國爭光,她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司查,黛眉一挑。
先前的木訥與驚恐盡數消失在了那張尚算英俊的臉頰上,取而代之的凝重與認真。
一招便將巴拉崑山重傷,眼前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自知很難抵過她,自然要端正先前的態度。
然而無論如何,司查都明白自己很難取勝。既然如此,他便要保命。
在這一瞬間,司查的腦海中飛速劃過無數應對李悅眉的方式,然後想著自己如何體面的走下這片戰場,雖敗猶榮。
但當李悅眉再次抬起那本秀氣,現在卻看來極為恐怖的長劍後,他腦海中的所有想法消散殆盡。一股磅礴的劍意席捲了他的身心。
驚呼之聲此起彼伏,李悅眉的劍意雖無形。但刻意去感知那片戰場之下的高手們卻現那凌厲的劍意切碎了他們所有的意念。
他們意念粉碎的同時,平原之上似乎毫無還手之力的司查也開始粉碎。
首先粉碎的是他身上的黃金盔甲,堅硬的盔甲紛紛揚揚的碎裂,在半空中迎著光束反‘射’出金‘色’光線。
然後碎裂的是他手中的長槍,那把看來威武至極的黃金長槍瞬間斷裂成數十塊,鋒芒畢‘露’的槍頭無力的紮在泥土之中沒入數寸,本應濺起的敵人血水沒入換成了不值錢的草屑。
最後自然輪到了司查自己。
司查在萬分之一息的時間內給予了自己一道光明神術,將他的軀體包裹在了光明之中。
他認為至少自己不會像巴拉崑山一般狼狽,但李悅眉的劍意卻輕而易舉的破開了他的光明包裹。‘露’出了他狼狽的身影。
百道傷口同時出現在他的身軀之上,百道鮮血自然如柳絮般在這個正午飄散在陽光之下。
最終,他摔在了平原上,因為全無保護,軀體墜落後甚至還有一個小幅度的反彈。
強力的震‘蕩’讓他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他徹底失去了所有意識。
這一幕對於西域與大荒人來說太過震撼,震撼的無以復加。目瞪口呆。
但對於李悅眉來說,她卻實在不解,為何所謂強敵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只是無論李悅眉到底理不理解自己有多強,北城牆上震天的吶喊聲卻讓她迅速甦醒了過來。
她知道哪些聲音是在為她歡呼,這種感覺初初體驗會讓人覺得頭皮麻,血液逆流。但下一瞬卻無盡舒爽,通身舒泰。
西域六大神鑾之中的六大祭祀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
他們‘陰’沉的原因極為簡單,這場戰爭的開端,似乎很是難看。
在三方默許之下,年輕人的對決自然會成為這個上午盛京城下的主旋律,然而盛唐的年輕人是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孩。
這個‘女’孩直接挑翻了西域與大荒派出的所謂‘精’英,沒給西域與大荒留下一絲顏面。
邵東華的臉‘色’相對較好。因為他了解盛唐,他知道即便今天站出來的不是李悅眉,也會是盛唐其他年輕人。
在《納氣法》普及天下三十年之後,盛唐有很多傑出的年輕人!
對他來說,這不過只是開胃小菜,最終對決還未到來之前,他懶得睜開雙眸去看那些小孩一眼。
與邵東華又同樣做法的人還有先生李自知,‘色’痞陶大友,和箭樓之上的張小刀。
張小刀並非不關心李悅眉的戰鬥,但他知道今天或許就是決定天下命運的時刻,他必須要去努力的做一些什麼。
於是他轉過了頭,不再看向平原,而是看向了盛京城中的石碑。
石碑聳入雲端,即便是在城牆之上也以看清那上面猶如符籙的字型,更何況像張小刀這樣的高手只要凝神之下,觀百里細節。
所以,很快他便睡了過去,在北城牆下大戰一觸即的時刻,他進入了夢境之中。
夢境之中仍然是那個茅草屋。
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