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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便意味著平原上如同蟻群一般的後續荒人部隊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們可以衝到雲梯下,保證雲梯屹立,也可以登上雲梯,殺進即翼關中。
死後的荒人用他的碎肉與血水澆在了雲梯之上的荒人頭頂,激發了無數荒人心中的血腥。
他們蜂擁的登上彷彿是天梯一般的雲梯,用一次次的死亡換來了後續荒人的站穩腳跟。
即翼關要被破了!
即翼關被破並不出李毅的預料,因為他早已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如今留守即翼關上的將士都是即翼關的真正精銳,他們進退極有分寸,讓大荒人登上城牆,不過只想臨走時多殺一些荒人!
很難想象這天下間會有一支軍隊敢於讓荒人登上城牆進行肅殺,但即翼關上下的將士再次用刀鋒證明,他們讓荒人登上城牆絕對不是作繭自縛!
城牆之上的血水,猶如天空中降下的雨水,伴隨著殘肢斷骸飛舞至城牆之下,模糊了荒人的眼眸!
荒人們發瘋一般的衝上雲梯,衝上城牆,然而面對彷彿在等著他們來到這裡的即翼關將士,他們卻很難有還手之力!
《納氣法》普及天下三十年,當屬盛唐獲益最大!
大荒聖殿因其部落性質的統治,也因其大荒資源貧乏,無法建制常年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英部隊。
西域則是因其統治性的混亂。更無法做到這一點。
而盛唐不同,即翼關上下人人納氣,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當城牆之上的普通士卒,人人拿出一丈長的龍槍,面前用巨大盾牌完全阻隔後。
他們要做的事情是有一件,也只有一個字。
‘捅!’
一丈長的龍槍如同機械一般來回反覆,刺透荒人的盾牌,刺透荒人的皮甲。刺透荒人的盾牌。
而荒人的攻擊,卻在那一面面看似極為巨大,猶如一座小城門一般的盾牌之下完全被阻擋下來。
盛唐的將士就像是割草的農民一般,一茬一茬的割著大荒戰士的性命。
在天光漸亮後,即翼關看似綿延無盡的鋸齒城牆上開始流血。
這座雄城開始流血。
流的是大荒人的血!
…………
…………
一路慢行,走上荒山山巔的邵東華背光而立,望向了即翼關,忽感肅穆。
即翼關褐青色的鋸齒城牆之上,鮮血橫貫入地。每一道都是那麼觸目驚心,每一道都有一種戰爭的美感!
戎馬多年的邵東華自然不會因為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撼,但眼前的戰爭的確讓他心曠神怡,只是他還是很快挪動了目光。看向了右刀門之下。
李毅在這瞬間察覺了他的存在,然後那平凡無奇的長刀第三次緩慢落下,第三次席捲天地!
邵東華身後的百尺外,是大荒的隨行強者。此時雖限於視角原因,無法看清那片戰場到底在發生什麼,卻感受了這山巔之上的異變。
山巔之上開始了莫名的震顫。無論是那歪脖的老槐樹,還是土壤上散落的石塊,似乎都受到了某種神秘至極的召喚,開始了抖動,飛起。
邵東華沒有反擊,站在山巔之上的他揚起了雙臂,享受著清晨光束的溫暖,似乎感覺不到李毅的刀意來襲。
百尺外眾多聖殿高手,沒有言明,但卻齊齊再退出百步,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開始破碎!
眾人看著眼前難以想象的畫面,毫不掩飾臉上驚恐的神色!
扭曲的世界中,顫抖的歪脖老槐樹在彈指間被分裂成了紛紛揚揚的木屑,與地面上揚起的石屑混雜在一起,彷彿變作了一片灰濛濛的霧氣。
那磅礴的鋒利之意似要切碎空間內的所有事物,微微翹出山體的山巔,似要崩塌分離!
一名荒刀客吞了一口吐沫,看著那大霧中龜裂出無數裂縫的山巔,又看了看站在山巔仍舊張開著雙臂的邵東華,心中傲意全無。
一聲斷裂的巨大轟鳴在此時充斥在人們的耳畔,翹出山體的山巔變做了山泥洪流急轉直下。
李毅百里之外竟然一刀斷了山巔,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邵東華懸在半空,表情寫意,在那凌厲至極的刀意下竟然安然無恙。
邵東華安然的接受了這一刀之後,在虛空中轉過了身,看著他身後的荒刀客們,輕輕咳了一聲,道:“告訴老人,即翼關已破,我要回聖殿拿屬於我的東西了。”
眾人默然,邵東華走回了山體之上,咳聲變得劇烈,但他的強大,此時卻已經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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