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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張小刀繼續捻起箭羽,重複著剛剛的動作數十次,林間一片慘呼。
陳青竹揚起被月光白雪映襯的光滑半邊臉頰看向了張小刀,目露驚駭。
她從不知張小刀會射箭,只是進青冥峽之前見老青牛全身上下滿是箭筒,便猜到了一些,但見張小刀出手才駭然發現他是有多麼會射箭。
形容流水的動作,淡然從容的表情,他射箭的過程彷彿渾然天成,每一步都給人一種美感,每一次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只是美感的背後,便是冰冷的性命收割,這種強烈的反差太過巨大,陳青竹的驚駭自然變顯得自然而然。
張小刀再次捻起一根細長的箭羽,耳朵微微一動自動過濾了那些慘嚎,確定林間在無可行動的敵人,將細長的箭羽放回了箭筒之中,抽出落雪刀乾脆的衝到了林間。
大師兄與陳青竹緊隨而至,便見張小刀冷漠的用刀鋒劃過奄奄一息的敵人脖頸,血液飈出。
大師兄也從未上過戰場,看到這一幕只是微微簇起了眉頭。
然而陳青竹不僅僅沒上過戰場,她還是一個女人,見到張小刀如此模樣,即便是張小刀的表情格外平靜,也讓陳青竹覺得猙獰異常,她似乎覺得有些不認識張小刀了。
“他們已經沒有戰鬥力了,他們畢竟還是盛唐人。”
張小刀聽到陳青竹的這句話,不由得覺得有些荒謬,他本以為陳青竹應該是格外強大的女人,不過現在看來是女人便又婦人之仁,無論她自身強大與否。
“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張小刀指著剛剛殺死,倒在樹根下,一臉慘白,脖頸汩汩的流著鮮血的敵人道:“我剛才如果不殺他,他臨死前如果有人不經意的走到他身邊,他會毫不猶豫的拿起刀,插入敵人的身體之中,你信嗎?“
陳青竹不解道:“為何?”
“因為他想在死之前拉一個做墊背的。這很難理解?”
陳青竹不再言語,大師兄簡短道:“小刀做的對。”
話畢,三人繼續登山,一路有驚無險,在這黑夜之中,張小刀手中的弓箭便是死神鐮刀,威力無窮,箭無虛發!
沉默又行了近一個時辰,張小刀的耳朵微微一動,另外兩人也有所察覺。看向了東側。
“似乎遇到麻煩了。”
“去看看。”
“走。”
三人商定之後便向東前行,急促的奔跑聲,驚恐的救命聲,還有利器刺破**的噴血聲接踵而至。
逸劍門便在這片雪林之中,他們的敵人只有兩人,但劍門的長老卻被兩人掌斃,死在了雪地之中。
兩人修為均已到了靈源境,殺掉最辣手的敵人後,逸劍門的弟子自然不在話下。
江秋看著同門被連殺了數十人。面無表情,如果沒有救援的話,這裡唯一能救人的只有她。
因為她已經是御劍師,但她也明白。她只能偷襲。
所以即便同門心理防線已經崩潰,有些人甚至已經被嚇的大小便失禁四散分離之際,她仍然沒有出手,在人群中默默的運著自己的那柄小劍。
小劍薄如蟬翼。無柄,通體漆黑,鋒芒不顯。最適合偷襲。
兩名黑衣者其中較為年輕的一位便是她的目標,而他也的確一路飛馳了過來,臉頰上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他是俠軍十大金剛之首秦宏,奉命獵殺登山者,之前沒有去青冥峽兩側著實憋壞了的他,這一次自然想拿到最大的那份軍功。
秦宏身著黑衣,身影猶如鬼魅,他的兵器是一根長棍,抬手間便可以將人頭骨砸爆,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在接近這些在他眼裡如同待宰羔羊的獵物後,他抬起了棍子,砸爆了一名女性弟子的頭顱,紅的白的飛濺了一地,在靜謐的月光下恐怖之極。
轉瞬間,他虎入羊群,元氣入棍,隨手而出便可輕易收割這些完全不會抵擋的溫室花朵性命。
可正在意氣風發之時,他耳邊忽然傳來音嘯之聲。
江秋終於出手,無柄小劍直奔秦宏的脖頸,與此同時羔羊群中蕭輕劍怒吼一聲,寬闊如鐵片的頓劍橫掃而出。
秦宏先隨手一棍將寬闊頓劍檔格,蕭輕劍頓時虎口爆裂,嘴角流血,整個人重重的跌入雪中。
然後他抬起雙指,元氣自體內磅礴而出,無柄小劍進入他控制的範圍內頓時一滯,發出了不甘的嗡鳴。
他的雙指輕而易舉的夾住了江秋的飛劍,然後他雙目一掃看到了人群中,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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