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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聖殿殿主蒙漢巴庫卻如同乞丐一般倒在了靈隱縣的村頭。
倒在雪地中的蒙漢巴庫身著單薄的皮甲,如果皮甲完好時一眼便可看出是大荒人的著裝,只是此時他的皮甲早已碎裂的不成模樣,看起來似乎比乞丐還悽慘些。
此時,他全身裸露的面板呈鐵青色,有幾塊已經被凍得潰爛。
靈隱縣民傍晚巡查時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蒙漢巴庫,眾人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幾個小夥子將他抗回了靈隱縣中。
正在玩著篩子喝著小酒的孫箭見眾人抬回來一個冰坨,立刻湊上去看熱鬧。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立刻驚呼道:“這不是前些天和咱一起喝酒的那漢子?”
身邊的幾個哥們聞言立刻點頭,靈隱縣民團開始搶救聖殿殿主。
蒙漢巴庫就這樣被救活了,醒來時他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看到了自己身邊冒著熱氣的炭盆。
孫箭二話沒說。掀開酒壺蓋,直接塞在了蒙漢巴庫的嘴裡道:“別說話。多喝點酒,暖和。”
蒙漢巴庫躺在簡陋的木床上被灌的酒水都趟到了胸口處,感覺著烈酒順著腸道掀起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暖和起來。雙眼終於有了似神采。
但他卻沒有開口,而是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孫箭笑著坐在他身邊笑著道:“你有很重的內傷,是不是讓人揍了,莫非你是去了盛京看熱鬧,被赤腳和尚波及到了?哈哈。”
這話語有些荒謬,民團的大漢立刻道:“別他媽瞎扯,這明顯就是半夜要上寡婦床。讓人全村給揍了一頓。”
孫箭喝下一口酒,笑呵呵的道:“反正你現在也走不動道,就在這兒待著吧,你箭哥罩著你。”
蒙漢巴庫勉強的咧開嘴角。忽然感覺活著真好。
…………
西域教廷中那光明的帷幕中沒有了高大的身影。
教廷那輝煌的建築之中滿是壓抑與沉悶,一名身份低微的小廝行走在長廊之中惴惴不安,生怕某個動作與話語影響到了教廷某位大人物的不滿,落個墮落黑暗的罪名。
墮落黑暗是光明教廷懲罰異端者的罪名,但也是最萬金油的罪名,只要教廷認定你墮落黑暗,便會施以火刑懲戒。
最近這三天以來,小廝看到了太多與他差不多的奴才被冠上了這樣的名頭,被熊熊烈火焚化在刑臺之上,所以很是心驚膽戰。
這都是因為教廷中的大人物們心情不太好。
而他被派來要伺候的大人物則更讓他惶恐。
推開長廊盡頭處的華麗神門,無數道光束落在寬敞的大殿之中將眼前的世界映的無比光明。
小廝看到了一名站在視窗,凝望著窗外風景的高大男子,小廝默默的站在了一邊,按照規矩將大門關上。
男子似乎罔若未聞,仍舊凝望著窗外的景色。
小廝便在這樣的不安與恐懼下度過了一個時辰,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水侵透。
這時,男子終於轉過了身。
小廝不敢看大人物的正臉,卻能看到他身著的俯視很是普通,就像教廷中那無數的苦行者的袍子一般無二。
男子也的確是一名苦行者,卻是最為強大的苦行者,他的名字叫做苦行。
苦行轉過了頭,輕聲說了句:“你去傳個話,告訴五大祭司,正午到這裡來,我有些事要說。”
小廝聞言吞了一口吐沫,連正臉都沒敢看,便道:“是。”
正午時這座大殿之中反而陽光漸弱,不知是不是天邊日頭轉移了方位。
殿中迎來了五人,分別是苦行祭祀,裁決祭祀,傳教祭祀,聖典祭祀。和即將登上大祭司之位的慵懶男子。
五人還沒等落座,仍舊看著風景的苦行便道:“不必落座,要說的只有一句話。”
五人站定,苦行道:“聽聞前任掌教褻瀆光明。”
五人心中巨震,不知苦行此時說這個幹什麼?
盛京一戰許多細節都已傳了出來,而盛唐著重宣傳了一番掌教老人臨死前的那隻黑手。
但毫無疑問,光明教廷對這番傳聞秉持著否認的態度。
可這時即將坐上掌教之位,那個三十年來一直被認為是光明教廷的希望,那個最為強大的男子居然說出了這句話,他想做什麼?
沒等眾人緩解心頭的震驚,苦行張開了雙臂,沐浴在了微弱的陽光之中,輕聲又道:“褻瀆光明者當誅殺,那三百黃金騎士也不必回來了,一併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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