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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都?”女子疑惑,她知道望都是緊鄰大荒的窮鄉僻壤,獨行者一般都選擇去大城市尋找機會,去那裡幹嘛?
張小刀故意有此一說,聽到她疑惑立刻道:“我要回去看我娘。”
原來是返程的獨行者,只看隻身一人便知沒有混出人模狗樣,典型的獨行者中的失敗者。
女子放下彎刀,不再言語,說了句:“祝你好運。”駱駝掉頭。
張小刀那能放她走,一看她輕裝如此,便知是商旅前哨,他孤行在沙漠之中太過引人注目,不如依附商旅好一些。
“姑娘慢走!”張小刀騎著駱駝尾隨而去,話語中有些艱澀的問道:“姑娘商旅之中可否缺個人手,在下什麼活都能幹。”
話已至此,女子那還不明白張小刀的意思,他這是想付出最低成本的代價免費搭個順風車。
見女子不予理會,張小刀繼續道:“姑娘,您就可憐可憐我。”
女子終於開口道:“西域可憐之人多如牛毛,小娘我為何要可憐你?”
張小刀立刻聲淚俱下道:“聽聞最近荒漠沙匪橫行,這一路走來我也是心驚膽戰,囊中有些銀兩卻是留給老孃的棺材本,只要能安全抵達家鄉,我幹什麼都行,我已經十年沒見過家中老孃了…………”
聽著張小刀哽咽的聲音,女子仍舊未予理會,只是不再讓張小刀滾蛋。(未完待續……)
第226章圈獵
荒漠上無風無浪,只有一輪炙熱的烈陽烘烤著大地。
常年行走在荒漠之上的行腳商人已經習慣了一沉不變的單調景色,習慣了腳下滾燙的沙粒,習慣了在沉默中行走。
荒漠中偶遇的女子便是典型的這類人,而她所在商隊也都是這類人。
商隊之中一共有七人,經過簡單的瞭解後,張小刀得知這七人都算是一家人,而他們押送的是三輛一丈多長的車廂,車廂上蓋著厚厚的苫布,看印在沙地上的轆印並不很深,想必不是什麼沉重的貨物。
這些人不屬於任何運輸幫派,在草莽幫眼中他們便是小打小鬧的散商,那裡有活便去那裡,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收入還算不錯,但那都是用命換回來的,說不定那天便會暴死在沙漠之中。
張小刀的到來,立刻引起了除了女子之外所有人的敵視,但女子只花了很短的時間便說服了商旅的首領,他成功加入了商旅之中,幹起了雜活。
商旅首領是一名高大的男子,偶爾摘下遮沙的斗笠,露出的是一張年邁憔悴的面容。
基本從不離開貨箱的是三名中年男子,而餘下三人則負責偵查附近的情況,探索路線是否安全。
負責偵查的三人相對年輕很多,其中有兩位年輕男子面貌有些稚嫩,但只看行為舉止便知是混跡沙漠中的老手,而那女子則從未摘下斗笠,張小刀還未得見其真容,但偶爾看到兩位年輕男子對女子的炙熱目光,張小刀便知這女子相貌應該不會太差。
跟隨商旅行了四日,張小刀與眾人漸漸熟絡了起來,他在商旅中很少講話,從不多問,大都數時間都是搶著幹活。
這樣的人當然走到那裡都不會人感到厭煩。漸漸的眾人便與張小刀熟絡了起來,偶爾也會開起了玩笑。
張小刀面對這些玩笑自然是從容應對,偶爾逗得眾人哈哈大笑,不知不覺間便又走了三日。
這天正午,荒漠中駐足休息,撐起了簡易的防曬布,張小刀見車栓有些鬆了,便去緊緊,那至今不知名的女子來到了他身邊開口道:“我叫納蘭初。”
張小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栓緊了繩子。便坐在了沙堆之中看了看女子道:“好名字。”
納蘭初遞給了張小刀一壺水,坐在了他旁邊拿起了包裹中的乾糧遞給了張小刀,問道:“你母親多大了?”
張小刀知道自己能進入商旅之中與他信口胡說的那個普通故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必須要扮演孝子的形象,聽得母親二字立刻有些感傷的道:“一甲子了,也不知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納蘭初這時摘掉了斗笠,露出了她的真容。
張小刀本撕下了半塊乾糧往嘴裡送,忽然愣住。
納蘭初平時說話極少,裹得嚴嚴實實。別說樣貌,就是連身段也看不出啥。那頂黑紗斗笠更像是長在她的頭上一般,今日一摘,著實驚豔到了張小刀。
納蘭初留著齊肩短髮。面板白皙的根本不像是常年在沙漠中行走的女子,她的五官輪廓分明,頗具域外女子的異域風情,又不失盛唐女子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