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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的理由極為簡單,他希望以車師前國儲君的身份參加不日即將舉行的教廷掌教的登基盛典。
對於這個不過分的要求,已經完全掌握車師前國的教廷掌權者自然許諾,因為苦行想必也希望在登基盛典中看到車寧。
傍晚時,車寧終於拿到了出行文書,回到了行宮之中,卻看張小刀翻著白眼,似乎在表示自己的很餓。
車寧拿出了懷中熱乎乎的大饅頭,放在了桌上,張小刀二話不說開始乾巴的咀嚼。
車寧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張小刀狼吞虎嚥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道:“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逃到我這裡。”
張小刀模糊不清的說道:“我始終覺得你和我是一類人,雖然我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夢想,但這不妨礙我們可以成為交心的好朋友。”
車寧垂下了頭,睫毛微微顫抖的到:“你是盛唐先生的二弟子,那麼草莽幫就是盛唐的產物,我是一個西域人,你怎麼敢這麼相信我?”
張小刀誠實的回答道:“這個選擇與敢不敢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到底憑什麼?”
“憑我瞭解你!”張小刀放下了啃了一半的饅頭,喝了一口白水。
車寧眼角狂跳道:“我可擔不起這責任。我終究會有忍不住的一天。”
張小刀抬起手道:“你的夢想是改變西域,草莽幫與盛唐夜是這麼想的,所以你不必擔心什麼。”
“我怎麼能不擔心,春戰即將開始,草莽幫因為我掌控了大半的後勤運輸任務,一旦這裡出問題,西域要死多少人?”
張小刀沉默了片刻,不時開口卻問道:“你真的打算當這裡的國君?”
這個問題看起來平凡無奇,然而張小刀與車寧都明白這個問題背後的重要含義。所以車寧在聽到這個問題後立刻面露迷惘。
張小刀也不再說話,拿起了剩下的半個饅頭。
待他吃完時,車寧哀嘆一聲道:“今天晚上我們出發,你早些躲進馬車中便可。”
張小刀微微一笑。再次大口喝起了白水,臨了還打了一個酣暢淋漓的飽嗝。
…………
車師前國的皇宮並不似盛唐那般華麗,因建築物奇形怪狀卻帶有異域風情,會讓在這裡的人有一種置身夢幻的感覺。
乾屍一般的老者與光明之子住進了月牙殿。整座殿宇便被清空。
劉亦晨早已陷入了假死狀態,至今還未甦醒,老者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無能為力。只有靠他自己,挺不過去便是死,但如果挺過來或許也只能成為廢人。
“咳咳。”老者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咳嗽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多年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他很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那本來應該堅硬如鐵的身軀。
有胸膛前的袍子被封吹得向裡凹去,老者有些對此非常的不適應,於是他撕開了胸膛上的布料,仔細的看起了那黑色的洞孔。
洞孔很大足足有一個拳頭的大小,傷口內部看不到內臟,只有黑乎乎的粘稠液體有些波動,似是在修復他巨大的傷口。
老者知道這傷口根本無法修復好,就像光明之子即便醒來也一定是廢人的定數一般無二,他忽然覺得似乎生無可戀,然後他邁動了步伐走向了殿宇深處。
殿宇深處極為幽暗,老者走入其中卻彷彿融入其中,當他越過長廊後眯起了雙眸。
眼前是無數支潔白蠟燭點亮的空間,在正中央處是一張散發著寒氣的冰床,床上有一人蓋著潔白的薄被,臉上時有痛苦掙扎之色隱現。
老者坐到了床旁,看著劉亦晨的臉頰,蹙起了眉頭似乎在深思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過多時,他苦笑了一下,現在尚不知劉亦晨能否醒來,想那麼多又有何用處?
燭光搖曳,劉亦晨的蒼白臉頰上醜陋的傷疤不斷蠕動,老者卻開口喃喃道:“我活夠了?”
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久後確定的點了點頭道:“好像的確活夠了。”
伴隨著老者這句話,長廊中吹來一陣清風,吹熄了燭火,老者抬起了乾枯的斷掌本想拉一拉劉亦晨的被褥,卻尷尬的發現自己沒有手指,想著盛唐的那個少年,和殺賊的頭目又自言自語道:“活夠之前總要殺了你們。”
…………
四匹駿馬被套上了韁繩拴上了車栓,車廂被馬兒拉起,軲轆與地面發出了並不算尖銳的摩擦聲。
馬兒是西域高頭馬,這種馬耐力十足,長相俊俏最得皇室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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