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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隊伍前端的大師兄簇起眉頭道:“這首歌很老。”
張小刀沒有吭聲,他耳力極佳自然聽得到歌詞,自然判斷的出有大荒人來到大頂山。
“老到是盛唐人創作並傳唱的。”
陳青竹問道:“然後?”
“然後,大荒禁了這首歌謠,只有三十年前的那些荒刀客知道這首歌,並願意哼唱,以此來激勵自己,記得那條永河的恥辱。”
“也就是說來人很強。”
“恐怕非常強。”
“老師還會再出劍嗎?”。
“老師不是神,他畢竟還是人。”
張小刀默然,大師兄邁動步伐來到了山間唯一殘存的一條古樸石路前站定。
張小刀緊隨而至,卻沒大師兄的儒雅氣質,而是直接盤坐了下來,瞬間進入入定狀態,恢復元氣。
陳青竹詫異的看了張小刀一眼,虛弱至極的張涉川道:“說入定就入定,先生的弟子果然都是怪物。”
陳青竹蹙著黛眉道:“師傅,我很難受。”
“為何。”
“先前戰鬥除了你與大師兄,沒有人插得上手。”
“然而到了現在,我仍然沒有資格出戰,張小刀站在我前面好生討厭。”
張涉川沒有回答,而是咳出了一口血,感受著周遭宗門弟子的壓抑氣氛,心想著或許死在這大頂山也不錯,畢竟能沾到先生那把劍的光,未來怕是有機會寫進史書中。
胡思亂想之際,那嘹亮的大荒山歌越來越響亮。
越響亮也便意味大荒人就快來到山巔!(未完待續……)
第169章荒刀
盛京的小雨莫名其妙的停了。
只是天空陰霾,黑雲仍舊壓城。
這暴雨的徵兆讓人們堵得心裡堵得慌,可清風一撫,黑雲梳淡,雲間泛藍。
這種景象甚是奇怪,殊不知這只是因為先生的心念一劍而造成。
書院後山,小雨淋過的如畫景色中傳來了淡淡的青草味道,先生臉色泛白,坐在藤木椅上的身軀似乎在不經意間總是小幅度震顫。
顯然,即便是絕對的天下第二,即便是人間最強大的修行者之一,想要隔空萬里刺穿教廷大祭司的身軀,仍然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困難的事情要想完成,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先生的代價是一鍋見底的雞湯,喝完雞湯他滿意的擦了擦嘴角,看著李悅眉道:“你看見了什麼?”
李悅眉正在埋頭苦吃,聞言抬起頭,露出了白淨的俏臉道;“沒看到啥啊,只看到了好大的一把劍。”
寒霜兒微微一笑,滿意的捏起了李悅眉的小臉蛋,一幅溺愛神色。
李悅眉崛起小嘴道:“師尊,能不掐我臉嗎,這樣很耽誤我吃飯。”
“吃吧,吃吧,今天多吃些。”
李悅眉傻笑了起來,繼續吃飯,寒霜兒卻擔憂的看了一眼先生道:“西域有人來,大荒自然也會有人來。”
先生李自知輕聲道:“無妨,似乎有人去了。”
寒霜兒簇起眉頭道:“盛唐的這幾位都沒動作,誰去了會起到決定性效果?”
“小刀有個老婆。”
“呃?”寒霜兒道;“是聽說過。”
“不是一般人。”
寒霜兒問道:“有多不一般?”
李自知笑了笑,道:“在熬一鍋雞湯就告訴你。”
寒霜兒冷哼一聲,揪起了李自知的耳朵,道:“說不說。”
李自知吃疼之下都:“先放下,先放下。”
寒霜兒氣鼓鼓的放下了手,李自知道:“北神門這一代聖女。”
四方小桌上隨著這句話脫口而出,氣氛變得格外詭異。只剩下了李悅眉的咀嚼聲音。
很快,寒霜兒便用高挑的聲音道:“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的?”
李自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算了一卦。”
“準嗎?”。
“許久沒做這種事情,自然有些生疏,但**不離十。”
“她現在在趕過去了?”
“手給我。”
寒霜兒將左手交給了先生,先生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道;“你聽?”
奇異的聲音在寒霜兒的耳邊響起,她不知道這聲音代表什麼,卻知道這聲音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