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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來人在船頭單膝跪下,神情極為急切,聲音中不無慌亂之意。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韋江南怒斥一聲,他覺得這手下,永遠都學不會什麼叫風度,實在是粗鄙不堪。
但是下一刻,韋江南就不會這麼想了。
“伏殺失敗,陳老被殺!”來人急忙說道。
詩集從韋江南手中滑落,打翻了酒葫蘆,酒水一下子灑了出來,清香四溢,濺到韋江南衣袂。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韋江南一下子站起身,腦袋撞在船艙上,他用力過猛,直接將艙頂撞了個窟窿,頭髮完全亂了。
“屬下親眼所見,陳老被一劍梟首!”來人惶急道,“而且而且我們的人,還被擒住了不少”
“混賬!怎麼會這樣!陳江河是飯桶不成?帶著那麼多人,竟然連個李曄都擒不下,反而還被殺了?!豈有此理!”韋江南本就怒急,腦袋撞上艙頂,半個腦袋都給卡住,狼狽又可笑,他自知失了風度,怒氣更甚,一下子就給船艙給掀飛,雖然不至於被木屑傷到,但整張臉已經因為怒火完全漲紅。
“李曄有幫手?”韋江南問,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沒沒有!”
“飯桶!豬狗不如!”韋江南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忍不住口吐穢言,雅士姿態瞬間消失,不僅如此,他還一腳將報信的人踹到河裡,就差在船頭暴跳如雷了。
“一幫廢物!到頭來還要勞動本公出手,本公養你們何用!”韋江南發了半天火,怒氣稍減,察覺到自己太失態了,不符合他一慣文人雅士,頭可斷血可流風度不能沒有的作風,於是在船頭一甩衣袖,整了整衣襟,冷哼道:“都給本公等著,看本公如何動動手指,就將那小子擒來!”
這一刻,韋江南忽然覺得,眼下情景,頗有一種大軍潰敗,而他單騎殺入敵陣,擒殺敵軍主將,挽救敗局的意氣風流,他忍不住想到一句詩:“讀破詩書三千卷,練得沙場殺人劍”
他這詩句還沒想完,忽的,黑夜中有虛影閃過,緊接著,便有人落在河面。
看到那人,韋江南再也想不起下一句詩,他嗔目結舌,一臉見鬼的模樣,震驚到了極點。
那人揹負雙手,與他遙遙對立,分明是在河中,但卻跟站在船頭的韋江南,保持同樣的高度。
他揹負雙手,腳不沾水。
竟是虛浮於河中!
第九十六章 高手(6)
“可惜了,最厲害的人死了,這可是韋保衡謀害我的重要人證。”李曄已經回到岸上,他摸著下巴望著面前的屍首,感覺有些可惜。
屍首是陳江河,他墜落河面的時候,李曄沒有讓它們給河水沖走,順手就給打撈上來。陳江河死了,對李曄是不小的損失,但當時戰況激烈,他也沒法顧及太多。
不過屍首也有用處,畢竟陳江河是韋保衡麾下有數的高手,平素見過他的人不在少數,韋保衡賴不掉的。況且,王離等人還抓住了幾個襲擊者,有他們的供詞,這證據就成立了。
就如李曄先前所預計的那樣,韋保衡犯錯了。而他,抓住了對方的錯誤。
官差們也有死傷,不過不甚嚴重,能到河面上與人交手的,都是長安府的高手,本就沒幾個,煉氣期以下的官差,一直呆在岸上——現在都舉著火把,圍在李曄身邊。
青衣衙門的修士沒露面,局勢已經基本控制住,青衣衙門無需摻和進來,平白暴露身份。劉知燕和醜夫現在是重點看押物件,長河幫的幫眾也不少。
這些人其實很可憐,河面上的激戰,已經遠超他們的預料,像陳江河使出的功法,萬千箭陣和四龍出水,他們更是沒見過,當時就被震得神思不屬,此刻仍舊處在驚懼與惶恐中,不少人還在發抖。
劉知燕和醜夫也被綁了。李曄來到劉知燕身前,打量了她片刻。
她的臉蛋談不上驚豔,五官小巧,輪廓柔和,紅唇略薄,雙眸大而明亮,看起來是溫柔似水那種女子,有著惹人憐惜的氣質。
二十出頭擁有煉氣期的修為,可謂風華正茂,只不過此時淪為階下囚,自然談不上多有精氣神,卻也沒有楚楚可憐的模樣,她臉上殘留著倔強,但不明顯,眼神哀絕,十分哀絕,一種認命般的哀絕。
這種認命般的哀絕眼神,加上殘留些許倔強,但沒有仇恨的一張臉,其實比梨花帶雨的模樣更為可憐,一種有力度的可憐。
“大當家?”李曄在劉知燕面前蹲下來。
劉知燕咬了咬下唇:“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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