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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沒走,她冷笑道:“殿下說了,日前王府遭遇龐勳亂黨襲擊,幸得曜公子及時來援,王府才能保全,曜公子奮勇殺賊,不幸身受重傷,殿下感念得很,日後國公若有什麼差遣,安王府勢必全力以赴。”
這話現在從上官傾城嘴裡說出來,諷刺意味格外濃厚,已有誅心之效。
李冠書氣得臉上肌肉一陣抽搐,恨不得立即出手,踏平安王府,取下李曄的人頭。
“父親,殺了他,幫兒殺了他,為兒報仇!”李曜掙扎著從車廂裡探出身,聲嘶力竭的朝李冠書吼叫。
李冠書也想為李曜報仇。
但他不能,難道他還真能衝進安王府去,謀殺大唐親王?
“其他人何在?”李冠書盯著上官傾城,李曜襲擊安王府的時候,帶走了國公府十幾名練氣修士,那些人裡雖然沒什麼大高手,但也是國公府賓客裡的中堅力量,對李冠書十分重要。
“沒有其他人。”上官傾城硬邦邦道,“龐勳亂黨,幸得曜公子奮勇拼殺,皆已伏誅。”
言罷,上官傾城抱了抱拳:“不送。”
說完,再無隻言片語,乾淨利落轉身走進王府。
李曄當然不會把李幕昭那些修士,還給李冠書,那可都是練氣術師,都是有實力的人,李曄不會傻到放虎歸山。最大限度削弱敵人的力量,才是李曄應該做的。
“父親,殺了他,殺了他”
李曜在馬車上痛哭流涕。
李冠書面沉如水,一言不發。
入夜,安王府東書房,李曄在接待一名貴客。
中書侍郎、同平章事王鐸。
作為長安城,甚至是大唐位置最高的那批人,王鐸對李曄繼承安王爵位這件事的理解,當然不是今日典禮上,那些只會奉承李曄的王公貴族可比。
安王之死的真相是秘辛,對這個秘辛是否有所瞭解,劃分了皇朝官員兩個不同的階層,有所瞭解的是真正的大人物,沒有了解的縱然身份看起來再如何尊貴,在皇朝大權面前,其實也只是邊緣角色。
李曄對王鐸並不陌生。
老安王李峴在世的時候,王鐸也是安王府的常客。
李峴薨逝之後,安王府門可羅雀,王鐸和吳弘杉一樣,也幾乎沒有再來。
所以李曄對王鐸表示出,要跟他深談一番的意思的時候,不無詫異。
不過李曄對王鐸倒是沒有惡感,對方是個忠正之臣,這是毋庸置疑的。
客套寒暄之後,兩人的談話進入正題。
“殿下現今已經繼承王爵,日後有何打算?”王鐸眉目慈祥的問李曄,就像一個老者在面對被他寄予厚望的後輩。
“晚輩想要出仕,還請王公指教。”李曄回答道。這是必然的,王爵讓李曄有了身份,但卻沒有讓他擁有權力,想要擁有權力當然要做官。
王鐸肅然道:“殿下已與邢國公結下不解仇怨,邢國公又是韋公左膀右臂,殿下若是出仕,必然會被百般刁難,甚至對方還可能借此算計、陷害殿下。殿下若是深居王府不出,雖然不能大展拳腳,但邢國公想要對殿下不利,其實也無從下手,而一旦殿下走出王府出仕謀事,就是給了對方機會。”
第三十章 明志
王鐸看著李曄正色道:“殿下是聰慧之人,想必能夠明白此間利害關係。得王爵而安,深居王府不出,讓人無機可趁,或可自保。若是出仕為官,則是踏入是非之地,平白給了對手機會。如何抉擇,殿下尚可深思熟慮。”
李曄並沒有深思熟慮,他搖了搖頭:“王公此言差矣。深居王府不出,就能遠離是非自保了?竊以為不能。邢國公要對付我,手段有的是,栽贓陷害,這可是爭權奪利之輩,十分拿手的戲碼。晚輩雖然年少,卻也知道逆水行舟的道理,如今晚輩已經入了局,不進則退——而退則必死。”
李曄看向王鐸,認真道:“所以晚輩的回答是,一定要出仕。”
說到這,李曄頓了頓,他忽然想起一些事。
說起來,王鐸還是韋保衡的恩主——當年韋保衡進士及第的時候,王鐸是文試的主考官,有這層關係在,王鐸若是想跟韋保衡同流合汙,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然則現在朝野皆知,王鐸不屑韋保衡的為人,更痛恨對方玩弄權柄、貽害社稷的行徑,所以沒少在皇帝面前彈劾韋保衡。只是不湊效罷了。
傳聞韋保衡對王鐸十分仇視,還曾上書皇帝,想要把王鐸外調藩鎮,踢出長安城。
——大唐三百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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