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容芷,你想說什麼(第1/2 頁)
“是麼?”宋子循輕啜了口茶,淡笑道,“那為何我看你好像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還有什麼不妥麼?”
杜容芷微頓了下,笑著搖頭,“並沒有……只是想起些事,也不知自己想的對不對。”
見宋子循詢問地挑了挑眉,她遲疑了片刻,放下杯子道,“我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你想,趙氏才嫁進咱們家不久,就有人故意在她眼皮底下傳我跟宋子澈的閒話,叫她從一開始就恨上了鈴鐺……後來趙氏對鈴鐺百般磋磨,鈴鐺不堪受辱,萬念俱灰,拼著自己性命不要也要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更在臨死之前栽贓陷害,直指我與宋子澈有私情……如此不僅離間了他們夫婦的感情,更讓趙氏對我恨之入骨……”杜容芷眉頭緊鎖,“再到後來宋子澈墜馬,命懸一線,趙氏衝動之下,一口咬定是你所為……”
杜容芷神情凝重地望向他,“難道你不覺得,無形中彷彿有股力量,一直在算計宋子澈夫婦,而且還不斷地將禍水往你我身上引麼……”
宋子循定定看著她,平靜地笑道,“容芷,你想說什麼?”
杜容芷抿了抿唇。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疑了……可她始終沒辦法把前世宋子澈的死跟今生他的墜馬全都用一句意外來概括。
可如果這一切都不是意外呢?又是誰接連兩世都一定要置宋子澈於死地?
又或者,他真正要害的根本就不是宋子澈——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對宋子循來說,宋子澈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宋子澈亦從來沒想過要霸佔屬於宋子循的東西,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沈氏的執念……
但如果宋子澈發生什麼意外呢……
矛頭幾乎是毫無懸念地會指向宋子循身上。
她現在甚至忍不住懷疑:就連趙氏掉了的那個孩子,也不僅僅是鈴鐺不堪受辱後的絕命反擊——也許有人早為她們佈下天羅地網,不過是待時機成熟,將她們一網打盡罷了……
而這些,其實早在趙氏嫁入國公府——甚至可能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杜容芷眸色幽深地看了宋子循一眼,還是緩緩開口道,“子循,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並不是所有案件,都會有直接的證據和明顯的兇手,但有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誰在整個事件中獲利最大,誰就有可能是最後的兇手。”
她頓了頓,“子澈墜馬重傷……沈氏半生心血付諸東流。她把毒手伸向莞姐兒,就是知道莞姐兒是咱們的命,一旦——”她的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聲道,“不但我活不了,就是你,怕也會因此徹底與家裡反目……待到那時,父親還有哪個兒子可以倚重……答案不是呼之欲出麼?”
宋子循抿了抿唇,黑眸如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看不出喜怒。
但她感覺得出……他其實已經很不高興了。
他怎麼可能會高興呢?先大夫人病故多年,於他而言,再沒有什麼,是比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更珍貴的了。
可她現在卻跟他說這些……說她懷疑所有的事都是宋子熙所為——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算幼弟陷害兄長,為的只是漁翁得利,取而代之。
但她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哪怕一切只是她捕風捉影呢……她寧可因為自己的多心猜忌日後被他怨懟,也不願因此時瞻前顧後的三緘其口,而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
她身子向前微傾,涼涼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掌,“我知道我這番話無憑無據,讓你全然相信我很難……可你能不能稍微想一想,哪怕,只是提防一下……”
宋子循嘆了口氣,回握住她的手,“容芷,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他認真看著她,目光中帶著無奈和寵溺,“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可咱們也不能全憑趙氏的一面之詞就草木皆兵不是?且不說咱們根本無從得知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就算一切都是真的——家裡幾百個下人,難道平時聚在一起嚼舌的情況還少麼?如何就能斷定是有人別有用心在暗中挑唆呢?”
見杜容芷嚅了嚅嘴還想再說,他繼續道,“至於你懷疑老四墜馬另有隱情……那就更不可能了。當初那女人為了查出我的罪證,簡直恨不能把咱們家掘地三尺……如此折騰下來,若是當真有人故意加害,她又怎可能查不出來呢?”
他輕攬住杜容芷,柔聲道,“我知道這段日子家裡發生了很多事,尤其是莞姐兒……讓你一直在擔驚受怕之中……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們。從今往後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我亦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跟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