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衛(第1/2 頁)
雖然令狐風和苗人都帶著傷,但是二人還是如約開始了新的旅程,離開了這片生活了五年的大森林。
臨走時令狐風告別了巨熊,對於巨熊令狐風還有些依依不捨,畢竟和巨熊摸爬滾打了幾年,有了些真摯的友情。和苗人走的一路上,令狐風很少和苗人多說話,因為話說多了都是淚。
一路上苗人依然非常嚴厲的督促令狐風,而趕路之餘,日常的修煉絲毫沒有耽擱。一路向北,走了近六日才有了些人跡,看見些村莊、莊家、農戶。走了半個月苗人領著令狐風到了一處小城鎮。
與世隔絕了近五年的令狐風還是頭一次看見那麼多的生人,興奮之餘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像和平常人最簡單的打招呼和交流令狐風都已經不會了,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像雖然離的很近,但是令狐風和那些人好像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充滿了隔閡。
小縣城不比揚州富麗繁華,窮鄉僻壤,人口不多,幾條坑坑窪窪的小路隔開幾十棟稀稀疏疏的房子,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一些的村落罷了。
路邊商鋪酒肆中各種各樣新奇好玩的玩意眼花繚亂,這些東西都是令狐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那樣的陌生,那樣的稀奇。若不是苗人在身旁,令狐風真想跑過去看一下,在苗人的威逼高壓之下,令狐風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來來往往的人服飾各異,樣子各異,這裡好像周邊廣大區域的一個少數民族集散地,見慣了苗人的樣子,看見這些各色各樣的人,令狐風心中有一種與世人格格不入的滄桑和感慨。
令狐風本來早就打算好了,等到出去了,就找個機會在沿途留下些記號,或是想辦法讓人知道自己還活著,若是自己父親和爺爺還在找自己,以他們的能力和勢力絕對能找到蛛絲馬跡,尋跡定然能找到自己,到時候任這苗人再厲害,他也不是自己父親和爺爺的對手。
本來滿心歡喜,可是近半個月來盡是些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的地方,好不容易來到個小縣城,看樣子也相對封閉,於是令狐風暫時先把逃跑的事情按下,以免被苗人察覺,等到時機成熟在伺機行動。
苗人忽然在一家酒店前面停了下來,對著令狐風道:“走,去吃點東西吧,想必也餓了。”
令狐風不吭聲,徑直跟著苗人進了酒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在森林裡待的久了,令狐風的嗅覺特別的靈敏,剛進店門就感覺非同凡響,雖然令狐風曾經也錦衣玉食,但這些早已忘卻,感覺裡面的飯菜特別的香,好像比自己的做的或是生吃要美味千倍萬倍,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原來做飯也是一門極為高深的技藝。
隨即苗人用他們的語言點了些菜。
忽然外面一陣騷亂,一個老大爺不知道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店中的客人和店裡的夥計紛紛往外奔逃。令狐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在苗人面前也不敢輕舉妄動,見苗人不動聲色,也就只能傻傻的往凳子上一坐,像一個傻瓜一樣。在看看外面的大街上,早就已經人頭攢動,亂成一團,紛紛逃跑。
這時,從遠處依稀聽見些刺耳的慘叫聲,苗人無動於衷,令狐風也就靜靜坐著,耐心等待。
突然一個年輕的婦女重重的跌倒在門外,一旁的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也摔倒在地,隨即一個手裡提著刀的大漢,一刀砍向那少婦,只聽見“啊”的一聲,少婦便倒在血泊之中。
只看見外面一群大漢都提著刀,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簡直和強盜沒什麼區別。隨即剛才那名殺手又提起血淋淋的屠刀轉向那個孩子。
令狐大驚失色,立刻奮起欲上前救助,忽覺這個身體好像被苗人牢牢的壓制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孩子也倒在屠刀之下。
苗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收起你那膨脹的愛心,就算你救了他,那個孩子也不會感激你,因為殺他母親的就是你們漢人,和你一樣的漢人。”
令狐風怒道:“一派胡言,分明是那個提刀的兇手,漢人千千萬萬難道都是兇手嗎?”
苗人習以為常的說道:“這種仇殺只有漢人苗人之分,沒有具體到個人的說法。兇手即是漢人,所以苗人必須奮起反抗。”
這時一個小斯端著菜從內堂走了出來,看見廳內一片狼藉,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事情,慌忙丟棄手中的餐碟,慌不擇路的奪門而出,恰好撞見正欲進門的兇手。
驚慌失措的小斯一下子摔倒在地,舉起雙手,顫顫巍巍道:“大俠饒命,我也是漢人,饒命啊。”
那刀客滿面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