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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喬峰一怔,伸手探他鼻息,只覺呼吸若有若無,極是微弱,再去搭他脈搏,也跳動極慢,看來立時便要斷氣。
喬峰心想:“我心中存著無數疑團,正要問你,可不能讓你如此容易便死。這和尚落在我手中,只怕陰謀敗露,多半是服了烈性毒藥自殺。”伸手到他左胸去探他心跳,只覺著手輕軟,這和尚竟是個女子!
喬峰急忙縮手,大奇道:“他……他是個女子所扮?”黑暗中無法細察此人形貌。他豪邁豁達,不拘小節,可不像段譽那麼知書識禮,顧忌良多,提著虛清後心拉了起來,喝問:“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你不說實話,我可要剝光你衣裳來查明真相了!”虛清口唇動了幾動,想要說話,卻說不出半點聲音。東方不敗想起先前自己點了他的啞穴,忙出手解開,但他還是說不出話,顯是命在垂危,如懸一線,沒力氣開口。
東方不敗對喬峰說:“喬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喬峰沉吟道:“不論此人是男是女,是好是歹,總不能讓他就此死去。”伸出右掌,抵在他後心,自己丹田中真氣鼓盪,自腹至臂,自臂及掌,傳入了虛清體內,就算救不了他性命,至少也要在他口中問到若干線索。過不多時,虛清脈搏漸強,呼吸也順暢起來。喬峰見他一時不致便死,心下稍慰,對東方不敗說道:“此處離少林寺未遠,不能逗留太久。”雙手將虛清橫抱於臂彎,邁開大步,與東方不敗向西北方行去。
這時喬峰更覺虛清身軀極輕,和其身材實在是不相稱,便對東方不敗道:“東方兄弟,我們兩個大男人,除去這不辨男女之人的衣衫雖然不妥,難道鞋襪便脫不得?我雙手抱著他,不方便,勞煩你摸摸他的腳,看他是男是女。”
東方不敗應道:“好的!”心想:“喬大哥偌大一個漢子,但是果然心細如髮,想出這個主意來。”當即伸手扯下他右足僧鞋,一捏他腳板,只覺著手堅硬,不是生人肌肉,微微使力一扯,一件物事應手而落,竟是一隻木製假腳,再去摸虛清的腳時,當真是是一隻柔軟細巧的腳掌。
東方不敗向喬峰答覆道:“喬大哥,這人真是女的。”喬峰哼了一聲,說道:“哼,果然是個女子。”東方不敗聽在耳中,心下不悅,暗想:“是女的又怎樣?是女的就不能扮成男子了嗎?哼!”
二人當下展開輕功,越行越快,奔到天色黎明,估計離少林寺已有五十餘里。喬峰抱著虛清同東方不敗走到右首小樹林中,見一條清溪穿林而過,走到溪旁,掬些清水灑在虛清臉上,再用她僧袍的衣袖擦了幾下,突然之間,她臉上肌肉一塊塊地落下來。喬峰嚇了一跳:“怎麼她肌膚爛成了這般模樣?”凝目細看,只見她臉上的爛肉之下,露出光滑晶瑩的肌膚。
虛清給喬峰抱著疾走,一直昏昏沉沉,這時臉上給清水一溼,睜開眼來,見到喬峰和東方不敗,勉強笑了一笑,輕輕說道:“喬幫主!東方公子!”叫了這兩聲後,又閉上眼睛。
喬峰將她僧袍的衣袖在溪水中浸得溼透,在她臉上用力擦洗幾下,灰粉簌簌應手而落,露出一張嬌美的少女臉蛋來。喬峰和東方不敗一同失聲叫道:“是阿朱姑娘!”
喬裝虛清混入少林寺菩提院的,正是慕容復的侍婢阿朱。她改裝易容之術,妙絕人寰,踩木腳增高身形,以棉花聳肩凸腹,更用麵粉糊漿堆腫了面頰,戴上僧帽,穿上僧袍,竟連與虛清日常見面的虛湛、虛淵等人也認不出來。
她迷迷糊糊之中,聽得喬峰和東方不敗叫她“阿朱姑娘”,想要答應,又想解釋為什麼混入少林寺中,但半點力氣也無,連舌頭也不聽使喚,竟然“嗯”的一聲也答應不出。
喬峰初時認定虛清奸詐險毒,自己父母和師父之死,定和他有極大關連,是以不惜耗費真力,救他性命,要著落在他身上查明真相,早已打定主意,如他不說,便要以種種慘酷難熬的毒刑拷打逼迫。哪知此人真面目一現,竟是那個嬌小玲瓏、俏美可喜的小姑娘阿朱,當真做夢也料想不到。
喬峰和東方不敗這時已辨明白她並非中毒,乃是受了掌力之傷,略一沉吟,已知其理。先前玄慈方丈發大金剛掌擊了那個大鼎來,東方不敗欲借力打力、反施其身,用太極拳抱著那鼎在空中旋舞,並未消解其上的掌力,其時喬峰左手中提著阿朱,背對著東方不敗站在她旁邊,結果東方不敗一不留神,讓巨鼎的一腳蹭到了阿朱的背脊之上,這凌厲之極的掌力便傳到了她身上。
相明此節,東方不敗大叫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害得阿朱姑娘受了傷!”喬峰也歉仄道:“不,都是我不好,我提著她的時候沒注意躲避那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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