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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子低垂,不知車中藏的是什麼。
群豪不約而同地都談論起那趕車女子的來歷,儘管她從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她的名字曾經震鑠武林上下、江湖遠近、華夏南北、神州內外,但於此時此地,她的的確確算得上是一個質樸無華、平凡無奇的無名女子,莊內之人,都不認得她,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東方不敗將鞭子往座位上一擱,躍下車來,福了幾福,說道:“聞道薛神醫和遊氏兄弟在聚賢莊擺設英雄大宴,小女子東方明,出身無名小派,不齒於中原豪傑,豈敢厚顏前來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醫,來得冒昧,還望恕罪。”說著深深一揖,神態甚是恭謹。
眾人見東方不敗雖然身著布衣,自稱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但她不僅外貌秀麗無雙,而且儀態端莊大方,都對她心生親近之意。
薛神醫拱手還禮,說道:“這位姑娘有什麼事要在下效勞?”
東方不敗退了兩步,揭起騾車的帷幕,伸手將阿朱扶了出來,說道:“我這師妹,名叫阮阿朱,她中了別人凌厲一掌,身受重傷。當今之世,除了薛神醫外,無人再能治得,是以不揣冒昧,趕來請薛神醫救命。”
薛神醫聽了這幾句話,也並不意外。他一生之中,旁人千里迢迢地趕來求他治病救命,那是尋常之極,幾乎天天都有,雖然眼前大家正在設法擒殺喬峰,但這姑娘定是見了英雄帖,知道自己在此,便送自己的師妹前來求醫。
反正離大會正式召開,還有一些時日,在莊中救個把人,也是舉手之勞。遊氏兄弟見來客是要送一位病人進來,才驅車而入,頓時打消了對東方不敗的不滿,眉頭舒展了不少。
薛神醫上上下下打量阿朱,見她容貌頗醜,年紀幼小,不似身負上乘武功,然後伸出手去,給阿朱搭了搭脈,只覺她脈息微弱,體內卻真氣鼓盪,兩者極不相稱,再搭她左手脈搏,已知其理,向東方不敗道:“這位姑娘若不是得高人以內力續命,早已死在玄慈大師的大金剛掌力之下了。”
群雄一聽,盡皆聳動。玄難、玄寂二僧更是奇怪,均想:“方丈師兄幾時以大金剛掌力打過這小姑娘?倘若她真是中了方丈師兄的大金剛掌力,哪裡還能活命?”
玄難道:“薛居士,我方丈師兄數年未離本寺,而少林寺中向無女流入內,這大金剛掌力決非出於我師兄之手。”
薛神醫皺眉道:“世上更有何人能使這門大金剛掌?”
玄難、玄寂相顧默然。他二人在少林寺數十年,和玄慈是一師所授,用功不可謂不勤,用心不可謂不苦,但這大金剛掌始終以天資所限,無法練成。他二人倒也不感抱憾,早知少林派往往要隔上百餘年,方有一個特出的奇才可練成這門掌法。練功的訣竅等等,上代高僧詳細記入武經,有時全寺數百僧眾竟無一人練成,卻也不致失傳。
玄寂想問:“她中的真是大金剛掌?”但話到口邊,便又忍住,這句話若問了出口,那是對薛神醫的醫道有存疑之意,可說大大不敬,轉頭問東方不敗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請問你師妹到底是如何受的傷?”還沒等東方不敗開口回答,玄難已搶著插口說:“不管怎樣,這小姑娘總不是我方丈師兄所傷。想我方丈師兄乃有道高僧,一派掌門之尊,如何能出手打傷這樣一個小姑娘?這小姑娘再有千般不是,我方丈師兄也決計不會和她一般見識。”
東方不敗心中冷笑道:“嘿嘿,你們兩個和尚堅決不認阿朱為玄慈方丈所傷,那再好沒有。否則的話,薛神醫礙於少林派的面子,無論如何是不肯醫治的。”當下順水推舟,便道:“是啊,玄慈方丈慈悲為懷,決不會以重手傷害我師妹這樣一個小姑娘。”
薛神醫見玄寂、玄難二位高僧都這麼說,料知無誤,便道:“如此說來,世上居然還有旁人能使這門大金剛掌了。此人下手之時,受了什麼阻擋,掌力消了十之七八,是以這位阮姑娘才不致當場斃命。此人掌力雄渾,只怕能和玄慈方丈並駕齊驅。”
東方不敗心下欽佩:“玄慈方丈那一掌的掌力,確是我不小心用大鼎的一足傳到阿朱姑娘身上的,其實也就只傳了那麼一小點兒。這位薛神醫當真醫道如神,單是搭一下阿朱的脈搏,便將當時動手過招的情形說得對了十之七八,看來他定有治好阿朱的本事。”言念及此,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倘若旁人傳言說我師妹死在大金剛掌之下,於少林派的面子須不大好看,請薛神醫慈悲。”說著深深一揖。
玄寂不等薛神醫回答,問阿朱道:“出手傷你的是誰?你在何處受的傷?此人現下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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