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第3/4 頁)
劃下砍掉邦讚的右臂。
馬盡嘶鳴,悲風蕭蕭,十五個青唐大漢一個接一個倒下,鋼刀扎進他們心臟,切割著結實的肌膚,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他們直到死去那一刻,依舊捍衛著那個蒙面女子,不肯倒下。
三百騎宋兵放肆的大笑著,看著雪原上瑟瑟發抖的女子,一步一步逼近,衛央溪驚慌地向邦贊退去,她心口似有東西填著,壓著,箍著,緊緊地連氣也吐不出來。
雪原上的風漆黑得沒有盡頭,冰冷得可怕,衛央溪抱住身子,不停哆嗦,她腦海中現出宋豬屠殺吐番姑娘的畫面,這群始作俑者,這群骯髒、醜陋的宋人。
南宮淵望著邦贊,他的頭顱砍下,那撒潑的血呼呼而出,衛央溪淚眼婆娑,單手伸出,全身筋骨都在抽搐,欲哭無淚,那顆雪原般聖潔的心被血腥汙穢,被絕望死死揪住,這個潔白的世界一瞬間徹底黑暗。
“這小娘們真是美得很。”騎兵中,有人大笑著,“吐蕃的狗賊。”這群曾經一度敗在大遼,西夏的宋兵大敗青唐,似乎一瞬間榮耀起來。沈拓心有不忍,眉頭微蹙,看向王愍,平靜說道:“這個女子尚有大用,待青唐的事情安定下來,再來處置不遲。”
“沈拓,難道是你主帥?此番圍攻青唐我才是主帥,一切都要聽我的。”王愍聽到此話,暴跳如雷,叱喝道。
“將軍,用兵不當,人心盡失,縱能打下青唐,亦不能守住青唐,別一錯再錯了。”王愍身後,一個三尺黑鬚,白玉藻臉的將軍勸道。
“放屁,我南宋神威……”
南宮淵處在宋軍間,聽著****詞彙,瞳孔漸漸緊縮,頭暈目眩,渾身顫抖,一股氣血直衝腦門,他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巧運內勁,踩著百騎,飛天掠去,停在衛央溪面前,冷笑道:“這個姑娘,我要帶走,誰敢攔我,人頭不保。”
“你……”
王愍尚未開口,南宮淵身姿如休迅飛鳧,飄忽若神,王愍只覺得一股龐大內勁襲來,一雙鐵爪已扣住王愍的喉嚨,掌心真氣聚集,雪花凝聚成冰錐,插進王愍的右肩。
真勁灌注到王愍的身體,他感覺身體每一個毛孔都欲撐破,喉嚨一絲絲血液流出來,他驚恐地看著南宮淵,嘴中發出‘嘶嘶’‘嗚嗚’混合不清的哀嚎聲。灰白嘴唇微顫,兩隻渾濁眼睛流出淚水來。
那種真勁灌體的痛苦真是可怕。
“滾。”
南宮淵撤掉手掌,一腳踢飛王愍,王愍爬起來,驚駭地怒喝道:“你竟然敢傷害朝廷命官,難道不要狗命啊!給我抓住……”
“啊!”
一把金屬光澤的鋒利寶刀猛地刺穿他的喉頸,後面的話硬生生地被斬斷,血液順著刀刃緩緩滴落到地面,王愍驚詫、疑惑地看著沈拓。
屍體緩緩倒在雪地,風颳得愈來愈緊。
“王愍倒行逆施,一意孤行,殘害吐番百姓,破壞南宋、吐番諸部落的關係,使吐番百姓對我等深痛惡覺,今日沈將軍殺害王愍是為民除害。”那白玉藻臉的將軍說道。
沈拓擦掉刀刃的血液,淡淡笑道:“藍將軍,王愍將軍是攻打青唐時英勇殉難,乃是我輩楷模,我素來敬佩王將軍?怎會害他?將軍說笑了。”
“將軍所言甚是,王將軍被邦贊斬殺,我們都是親眼瞧見的。”
沈拓來到南宮淵的身邊,低聲道:“這位姑娘是瞎徵的女兒,青唐的少主。心牟欽氈挾隴拶奪權,對瞎整一脈趕盡殺絕,南宮兄弟要到華山,帶著衛央姑娘確有不便,倘若兄弟信得過我,我會將衛央姑娘安排一個好的去處。”
衛央溪退後數步道:“你殺害邦贊叔叔,殺害麗嫂,我縱然是死都不願意跟著你走。”
“姑娘,你父親亂用奸臣,想要投靠西夏,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唉!倘若吐番、西夏結盟,那受苦的將是我南宋百姓,何況你父親統治的青唐已經結束了。”沈拓看著南宮淵道:“南宮兄弟儘管放心,我沈拓雖雙手沾滿血腥,但決不會趕盡殺絕,我會將衛央姑娘安全送到點蒼劍派的。”
三月後,清晨,點倉山腳。
十四五歲的女子獨自蹲在小溪邊,撿水,食水,清冷河水映出她昳麗的容貌,食完水,朝陽映照下,雙頰似抹開胭脂,顯出神秘的光澤,她的笑很憂傷,牙齒很白,陽光投影下,剪下段稚嫩的身子,罩一件緊身黑袍,尖尖的耳朵掛著精緻的銀環,折射出灼熱的光芒。
“我乃趙武,姑娘可是衛央溪。”
遠處走來一個穿著梅花白袍,玉樹臨風的男子,笑著問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