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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他抗得住北冥練氣法的霸道和無情,他將體內的真氣壓縮到自身能承受的最大限制,自身的氣勁也一天天的雄渾起來。
七日後,他停下來喝了些清澈的山泉,吃了些甘甜的野果,修煉起凌波微步。
他在山野間奔跑,樹枝間跳躍,他和猿猴迢逐、虎狼賽跑,他跳進河水中和魚兒競遊,在天空中和鳥兒賽飛,他的身影愈來愈快,步法越來越精妙,體內的真氣積蓄得越來越多。
土脈輪愈來愈活躍,土承載萬物,收藏萬物,土載四行,素有‘萬物土中死’和‘土為萬物母’的說法,四行盛,則土旺。
他領略著大地承載的一切,一朵小花、一條河流、一塊青石,他似乎和大地融為一體,大地的廣闊和豐富多彩深深震撼著他。
當他停下來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已跑了半月,他再次開始精煉體內的真氣,不停壓縮著積蓄的真氣。他全身的真氣壓縮到自己能承受的極限後,他停止了一切的修煉,坐在那顆樹下望著山那邊的夕陽,一動未動,足有七日。
他在修煉龜息功,又名玄武真定功,這門神功能使你呼吸越來越少,能使氣的運用更加細微巧妙,能使你動靜一體,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逍遙子說龜息功修煉到大成後,可吞吐日月精華淬鍊身體,延年益壽,功力大增,使外呼吸轉為內呼吸,即天地萬物皆供我吸納。
他在山野間修煉一月餘,已到五月中旬,這天太陽也高了起來,通往揚州路上的一間茶館已坐滿歇腳的客人。
“茶博士,來一碗龍井。”
一個腰戴香囊的劍客說道,此人正是白衣,他到魚米鄉打聽番訊息,知道計彭祖早帶著煙兒離開了素魚鄉,煙兒託付鄉親們說白衣若是回到魚米鄉,便將自己編織的香囊交給他。
他又打聽驢蛋蛋和小芳的訊息,但鄉親們說他們早搬家了,還說他們本來不是魚米鄉人,是半年前搬過來的,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白衣坐在茶館上,解下香囊嗅了嗅,香囊散發出清幽的香氣,使人心曠神怡,白衣知道這是煙兒一點一點採集的香料,是她一針一針縫製的。
他來江湖時第一個幫助他的就是煙兒,她是第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也是他在江湖中唯一的至親,在皓翎星球他本來還有一個爺爺,可那晚慕芸袖告訴他的事卻讓他痛苦萬分。
“嗨,你聽說沒,鰲拜在揚州城大肆抓捕天地會的餘孽,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更是身受重傷,不知死活啊!”
“哼,鰲拜那逆賊,禍亂超綱,真是不得好死。”
“小點聲,給清廷的人聽到可要殺頭的。”
“哎,江湖上有一句話說得好,人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可惜啊!可惜……”
北清揚州和南宋的“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所”的建康府秦淮河都是名門望族聚居之地,商賈雲集,文人薈萃,乃是玩樂消遣的天堂。
清廷商稅中揚州以每年近千萬貫居全國之首,可見揚州的繁華,白衣進了揚州城,所見諸行百鋪,樣樣俱全,大小鋪席,密密麻麻,所看房屋錯落有序,車馬來往如梭,商販密集,行人摩肩擦踵,不禁大為感嘆北清的昌盛繁華。
白衣走了半響,來到中瓦,中瓦較為混雜,有貨藥郎,賣卦的道士,唱曲搭棚的,酒肆、茶肆,拐過這條街便是名滿天下,有“園林之盛,甲於天下”美譽之稱的瘦西湖。
他踏上二十四橋,看著遊玩的公子女郎,心中莫名想起禾雨柔來,一股惆悵的心情瀰漫心中,想起姜夔的那曲揚州慢來。
他輕輕吟唱道:“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這橋邊的紅藥每年都是為誰在開花呢?它又是在等待誰呢?”
走過二十四橋,便來到揚州瘦西湖畔的鳴玉坊,鳴玉坊是青樓名妓彙集之所,
白衣走過一條街,走進一家門口掛著紅梔燈的客棧,一個妖豔的婦女忙嬉笑著迎上來,鬥腰挺起胸脯道:“喲,這位公子長得好俊俏,原來竟好這口!”
白衣眉頭微蹙,卻見眼前的客棧春意盎然,燈籠燭光熒煌,有十餘個濃妝辣服的女子巧笑爭妍,正嬉笑著朝他招手。
一些綺羅綾轂、絞綃靡麗、新鮮華粲,眼神迷離的公子哥流連其中,懷中抱著女子卿卿我我,真是好不快活。
“這兒不是客棧!”
那妖豔的婦女將胸脯一挺,笑嘻嘻地說道:“喲!還是個害羞的雛呢?這兒可不是客棧。”
“敢問一句,這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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