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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勝轉頭再看藍月,輕嘆了聲,隨李福而去。
直到凌勝離去許久之後了,藍月方是回過神來,望著手中天虹妖果,這才驚覺,自己先前竟是把這等貴重異果收了下來,心中不禁有些悔意,可再想起那白衣女子,卻又悲從心起,甚為苦澀。
“那位師姐端莊大方,柔和美麗,才是他喜歡的人罷?”
藍月低頭望著天虹妖果,一時有些痴了。
過了好久,少女才把異果輕輕收起,萬分珍重。
忽然,前方又來了幾人。
為首一個,竟是陳坤。其餘幾個雖然走在身後,但一身氣息,卻都要比陳坤強盛三分。
“小子,給我滾出來!”
陳坤一聲大喝,趕到凌勝院前,原本心下還有幾分懼怕,可幾位師兄隨著走來,站於身後,就似讓陳坤靠上了一座大山,頓時底氣十足。
其餘幾人俱都對陳坤有些瞧不起眼,但礙於陳長老的情面,也只得為陳坤出頭,來把院子裡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教訓一番。
陳坤仗著祖父乃是顯玄長老,素來便是倨傲自大,那個小子落在陳坤手裡,定是受苦受罰,一番重責必然是難免的。若是陳坤當真動了真格,請動了刑堂長老,到時院裡居住的那個小子,就是性命能否保住,也未可知。
這幾位弟子俱都暗歎一聲,可心中卻無憐憫,只想快些把人擒拿,教訓一番,然後交與陳坤親自發落便是。
來到院前,卻只見一個藍衣少女,靜靜站在房前,容顏甚為蒼白,眼神黯然,淚光還未隱去。
藍月本對陳坤甚是懼怕,總想躲他糾纏,可不知怎的,見到陳坤帶著數人前來,忽又想起這處院落本是凌勝居所,心中卻是一震,輕輕咬牙,望著來人。
以往就是見到陳坤一人,都只得畏懼躲避的少女,此時望著眼前好幾位修為俱是遠勝於自己的同門師兄,眼中竟已無半分懼怕。
這個素來羞澀怯弱的少女,便站在門前,擋住了幾人去路。
……
林韻駕馭白雲,離了空明仙山住處。
飛離不久,又不禁把速度降了下來。
可等了半晌,也不見凌勝追來,林韻心中苦澀,輕輕咬住唇瓣,柔美容顏上半點血色也無,眼中漸漸溼潤。
她本在數千裡外另一處地方,聽聞凌勝蹤跡,便迫不及待趕來,只想與他相見。
卻未想到,這數百日夜裡的思念,一朝之間,便化為烏有。
林韻望著空明仙山住處,眼中晶瑩色彩漸漸黯淡。
空中雲風寒冷,卻遠不如心中寒意。
白雲一動,就把這柔美女子託著飛上了雲層,隱入白雲深處,就如仙子上天,衣裳飄舞。
正自趕路的凌勝忽然抬頭,隱約間,似乎見到白雲深處,有一道盈盈玉立的身影,帶著幾分悽然,隱入了雲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敘事
內宗弟子居所。
數位修行有成的內門弟子聚在一處,正互相交談,言語之間,不乏誇大。
只聽有人說:“月前,我帶人去往穿雲山時,遇上了一位邪宗弟子,也是領著數十人,當時鬥了一場,難分難解,各有死傷。好在我把師尊賜下的寶物使了出來,才把那邪宗弟子打殺,使得此次出行大勝而回。”
又有一人道:“我也遇上了邪宗弟子,當時鬥個不勝不敗,所幸有位師兄路經附近,與我聯手,把那邪宗弟子一併打殺了,才得以勝過對方。”
另一人嘆道:“諸位都是得勝,僅我一人與之鬥個不分勝負,帶傷而歸,委實無顏面見師尊。”
適才那個自說大勝而歸的內宗弟子笑了聲,道:“你也不須妄自菲薄,不見姓劉的那廝還是狼狽逃回的麼?他所領的一眾弟子,無人歸來,僅剩他一人而已。”
這帶傷而歸的弟子苦笑一聲,道:“劉旬師弟率數十新晉弟子前去中堂山脈,與邪宗弟子鬥法,僅一人生還。如今被長老喚去問話,也不知如何處置,一番重罰只怕是免不了的。”
這時,門外恰好來了一人,正是劉旬。
只見劉旬面容沉冷,一言不發。
那個得勝歸來的弟子笑道:“劉旬師弟,此去議事殿,這個時候便回來了,莫非此事就這般過了,沒有責罰?”
劉旬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帶傷而歸的弟子嘆了一聲,道:“我不勝不敗,帶傷回來,尚且遭了一番皮肉苦痛。劉師弟怎會討得好去?”
劉旬暗自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