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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玄長老門下,修為亦有御氣之境,日後轉為內門弟子,也是深受栽培,又有長老作為靠山,必然要勝過尋常內門弟子。
正是諸般緣故,才讓這個童子萬分傲氣,可此次險些被凌勝打殺,挫了心氣,心下念頭轉動,便想給凌勝尋些麻煩。
凌勝出了院落,只往前走。
藍月跟隨在後,輕輕低頭,時而抬頭去看凌勝背影,面上不禁又浮現一絲羞澀笑容。
凌勝轉過頭來,淡淡道:“你跟在我身後做什麼?”
藍月低著頭,不知如何應對,只是捏著衣角,臉色紅潤。
凌勝素來冷麵,與人少有交集,自小從未遇到這般場景,心中也頗異樣,略顯無措,可畢竟還是一個修行有成的劍修之人,轉瞬之間就把異樣心思壓下,只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回去歇息,你不要跟來了。”
藍月臉色霎時蒼白。
凌勝說罷,也不去看少女,只轉了身,漸漸走遠。
腳步雖輕,卻好似重錘,一下一下砸在芳心之上,使得少女溼了眼圈兒。
第一百六十章少女心
藍月失魂落魄,也不知如何回到住處的。
院外漸漸起聲,似有吵鬧,過不多時,又復平靜。
少女滿腔心思,全不在身,外界雜音皆是充耳不聞,只沉浸在悲愁之中。
天色漸漸暗了。
一道白色倩影入了居所,見少女低聲抽泣,不禁一怔,上前過去,伸手撫在少女頭頂,順著她秀麗長髮拍了拍背,輕聲道:“怎麼啦?”
藍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入白衣女子懷中,抽泣道:“師姐。”
白衣女子約莫雙十年華,容貌絕麗,只是眉宇似含冰霜,赫然便是陸珊。
這位素來冷若冰霜的絕色女子,面對自家師妹,也如融化一般,露出笑意,低聲道:“不哭啦,都是御氣高人的,過些年就該是道家真人的修為,怎麼還像以往那般,動不動就要哭鼻子?莫非陳坤那廝又來惹你了?”
藍月輕輕搖頭道:“不是陳坤,我才不理他呢。”
陸珊問道:“既然不是陳坤,那又是誰?”
藍月羞紅臉面,聲音細若蚊兒:“是凌勝師兄。”
“凌勝?”
陸珊蹙眉道:“你見著他了?”
“嗯。”
陸珊與這小師妹無話不談,心知小師妹對凌勝素來便有些許朦朧好感,只是少女心思,過些時候大約便就該消散了。卻未想到,時日還未過得兩年,小姑娘心思反而愈發深重。
對於凌勝,陸珊觀感雖算不得好,卻也並無惡感。
單論修為,凌勝已是御氣之身,列入空明仙山內門之中,也算不差。前些日子,陸珊也有耳聞,這個凌勝似乎在試劍會上奪得前列名次,表現甚好。只是凌勝畢竟是蘇白的劍奴,儘管蘇白乃是顯玄仙君,非凡人物,可奴僕便是奴僕,無論是誰家的奴僕,也脫不得奴籍。
陸珊嘆息一聲,見到小師妹這般傷悲,不禁又想起自家妹妹陸靈秀,心想:“靈秀對這凌勝,似乎也無惡感,平素裡常有提起,莫非也如小師妹這般暗中有意?這可不好,待到回去了,還須想些辦法,趁著靈秀心思未定,把她心中這想法打消。”
有小師妹前車之鑑,陸珊自是不願妹妹陸靈秀也步了後塵,從朦朧觀感,轉化成了滿腔情意。
藍月抱住師姐,紅著眼圈兒,輕聲道:“師姐,他問我為何跟在他身旁,我卻不知該如何應答。”
“當初在山下,險些失了清白,如若當真被人辱了貞潔,月兒斷然不會再有臉面活在世上的,當時便有心咬舌自盡,後來蒙他搭救,保住了清白,也保住了性命。”
“師姐,你知不知道,當時他在山下殺人時,臉色冷漠,手段也不能算是溫和,場面血腥,讓我不敢去看。可當我睜眼時,見到他的身影,又是極為感激,就把這身影記在心裡。”
“待到後來,師傅要收回白金球,又把他發去給人作了奴僕,我自感對不住他,就想找他道歉,卻沒想到,他冷漠至極,讓我就是道歉也不能說出口來。”
“回到門裡,我又是愧疚,又是羞惱,可心中卻想著今後修行有成,就助他脫去奴籍,成為一名真正的修道之人。”
藍月聲音漸漸低了。
“我每日修行打坐過後,心裡想的總是他,想著他在做些什麼事情,想著他是否受了苦楚,想著他是否也想脫去奴籍,又想他是因我才當了劍奴,心下愧疚之餘,又不禁想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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