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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凌勝將天河墨硯擋在胸前,仍然受創,胸前已被血液染紅,縱然是沾染仙氣的天河墨硯,也破裂出兩道裂痕。凌勝神色冰冷,望著前方那人。
那個青衫真君,乃是老對手了。
凌勝受創,此人亦是討不得好處。
這青衫真君伸手在腹上一按,放到眼前,只見手上鮮血淋漓,怒極反笑,道:“好小子,幾日不見,本事當真見長。上次任你劍氣穿我心脈,也沒能殺我,傷勢也只比蚊子咬了一口。而今次劍氣刺透了本君腹部,竟能造成這般傷勢。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此言不假。”
凌勝面色稍顯蒼白,但聽聞眼前這位真君讚語,低笑一聲,答道:“多謝誇獎。”
昔日凌勝以御氣之身,九道劍氣合一,刺透了這位真君的心脈,但其傷勢只比蚊子咬了一口那般,等同於無。但今時今日,凌勝以雲罡真人之身,三十六道劍氣化生蓮花,雖未穿透此人心脈,但傷勢之重,不比凌勝身上臟腑震盪的內傷來得輕鬆。
不久前,凌勝與林韻往蘇白所在的地處陣法而去,路上見到不少中土修道人。這些修道人僅是御氣修為,因為近些時日仙宗真正厲害的長老及弟子抽身後退,使得邪宗弟子毫無顧忌,這些御氣修道人幾乎四竄奔逃。見到了凌勝與林韻二人乃是雲罡真人,又見那符使女子,足足有了三位騰雲駕霧的真人,便求取庇護。
凌勝本不願理會,可是見林韻心有不忍,凌勝便任他們跟隨在後。
一路行來,竟有上百修道人聚集在凌勝身後。
如此一行人,聲勢頗大,自然引來了邪宗之人。
連續斬殺三波邪宗弟子,其中不乏雲罡真人,終於到了此時,遇上了一位顯玄真君。
說來也巧,這位顯玄真君正是煉獄山上,險些取了凌勝性命的青衫真君。
青衫真君見了凌勝,頗為驚異,本以為凌勝在雷法之下,屍骨全無,此刻竟還活生生地出現在中堂山裡,並已突破雲罡。
隨後一番交手,凌勝竟能堪堪抵擋。
後來有女子符使相助,這符使雖然比不得顯玄之輩,但本領亦是不小,從旁協助,使得青衫真君束手束腳。真君本有意毀去此符使,但凌勝劍氣步步緊逼,脫不得身。
直到適才,二人均是尋得機會,出了手段。
凌勝被一記道術打來,所幸以天河墨硯抵擋,否則必然橫死當場。但青衫真君被劍氣傷及,劍氣威勢激盪,腸穿肚爛,如非是真君之體,此刻業已斃命。
二人實乃兩敗俱傷。
“才是雲罡修為,就能傷及顯玄之輩,就算是仙宗的弟子,也是少有這等人傑。”青衫真君讚歎說道:“據說你仙宗之人,常有御氣之身,勝過雲罡散人,卻是少見似你這般,雲罡傷及顯玄的,想來在仙宗裡面,你的地位也是不低罷。”
凌勝與這位真君遙遙相對,憑空踏立,相距二三十丈,而方圓十多里地,上下左右,盡是空無一物。
只因二人爭鬥,毀壞許多物事,方圓十多里的岩石,上下十多重的地層,均已崩毀。適才爭鬥,邪宗弟子及中土修道人,俱都被餘威傷及,凌勝這邊的上百修道人,死傷大半。
但凌勝全力去鬥顯玄真君,無暇他顧,更何況,那些尋常修道人的生死,他也從未放在心上。只讓林韻駕雲離遠了一些,凌勝才全力施為,加上符使相助,勉強掙了個平分秋色。
聽得真君問話,凌勝淡淡道:“過獎,區區外門弟子罷了。”
“外門弟子?若你是外門弟子,那些仙宗的內門弟子,豈非都是如古庭秋那等人傑?”青衫真君只當他是胡說,也不惱怒,只是說道:“我觀中堂山之勢,仙宗弟子較為傑出之輩,都已抽身離去,那些顯玄長老,更是一個不見。前些日子還常見仙宗長老,也常有鬥法,這些日子我還常與仙宗長老爭鬥,這些時日,就是一個雲罡長老或是弟子,也都少見,想來是你仙宗有些謀算罷?”
凌勝默默不語。
“我也不瞞你說,近些時日,我等都是盤算如何離開中堂山,或是破去九大仙宗的計謀。”青衫真君說道:“但至今毫無頭緒,倘若你願與我等說上一說,大家便可盡釋前嫌,離開此地,如何?如若你有意脫離仙宗,亦可在煉魂宗內得到極高地位,以你雲罡之身本就足可獲得外門長老之位,再有堪比顯玄的本領,煉魂宗內必然會有長老願意收你為徒,念在你這良才美玉的份上,前事均可不計,定是作為親傳弟子竭力培養。”
凌勝道:“我身為仙宗弟子,為何要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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