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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體的功效,比不得那些歪門邪道的手段。”
大派弟子底蘊深厚,無論功訣或是術法,都要比尋常散人要高明得多,因此在同等條件下,若是鬥法,大派弟子定是勝者。除非對方也有不凡的手段,或是得了什麼非凡傳承。
畢竟,旁門散人只能徒自摸索,甚至有些僅是得了修行功法,卻沒有鬥法的道術神通。即便是有不凡法訣仙術,也只能摸索嘗試,而沒有師長教導。
當然,這些底蘊深厚的大派弟子,屬於內門核心弟子,至於凌勝,黑錫這些外門弟子,在宗門眼中,就是一些打雜的下人,只是偶爾會有人脫穎而出從而成為內門弟子。
然而,受眼界及見識所限,外門弟子即便晉升內門弟子,也大多不如原本的內門弟子。
……
不遠處,剛剛醒來的外門弟子面露茫然,望向凌勝的目光中充滿複雜。
眼前這少年本是他們極為鄙夷的人,可卻在此時救了他們的性命。
活命之恩,再生之德。
可這些人卻是拉不下臉面前去道謝。
“師兄,施長老昨日喚我前去,讓我在蘇白師兄身旁做個劍奴。”凌勝沉聲道。
“劍奴?”黑錫面上湧起一陣血氣,怒道:“蘇白雖是前途無量,但為人奴僕,自尊淪喪,更何況,他手下的劍奴至今已然死了三四人,全被劍氣日夜侵襲,日久而亡。你……你怎麼就答應了?”
“師兄擔憂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凌勝微微一笑,眼中的光芒,卻頗顯森然。
黑錫深深望了他一眼,心底默默思索,這個少年平日裡沉默寡言,雖是被人冷落所致,但細細想來,卻又何嘗不是心底狂傲?旁人不願與他相近,他亦是不屑與這些瞧不起他的人攀談。
黑錫身為師兄,深知這個師弟年少氣盛,鋒芒凌厲,萬萬不會甘心任人擺佈,更不會做一個被劍氣侵襲,最終只得等死的劍奴。
“當年那樁事情,明眼人心底都明白。”黑錫沉默良久,忽然說道:“那人是靈籙天寶宗的內門弟子,而你我則是雜役般的外門弟子,比不得。當初刑堂那位長老為了賣個人情給他,便讓你背上汙名,而其他人便是看出了真相,也不會為你出頭去得罪一個靈籙天寶宗的內門弟子。”
“師兄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凌勝雙目閃過寒意,低聲道:“無論是靈籙天寶宗的這小子,還是刑堂長老,日後我都會去討個公道。”
“有這個志氣,那便足矣。”黑錫重重點頭,他並未奢望凌勝真能討回公道,只盼凌勝能夠保持心氣,既不氣餒,也不頹喪。
至於討回公道,未免太過遙遠了。
一個靈籙天寶宗的弟子,一個本門長老。這兩個人物,無論是身份地位,或是修為道行,都讓人感到灰心,即便想要仰望他們,也屬痴心妄想。
仙凡之別!
神仙與凡人之間的差別。
“走罷。”
凌勝嘿然一笑,把黑錫背了起來,低聲笑道:“我的修為,可未必遜色於師兄。論手段,師兄可比不得我厲害。”
黑錫渾身一震,良久,方才露出笑意,深感欣慰:“是啊,師兄被人毒倒了還沒見到對方一面,而你如今已有本事殺了那人。”
“長大了。”
年過花甲的老人靠在凌勝後背,低聲喃喃道。
……
“師兄,凌勝他就是救了我們一命,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竟是連半句話;也不願與我們多說。”有個少年憤然道。
黑錫偏了偏頭,望著那天際間化成一點的人影,淡淡道:“人家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何曾與他多說一句?答謝暫且不說,就是尋常的問候,你們也憋在胸口,說不出來,既然你們這些被救的都如此沉默寡言,莫非還要救人的先行開口?”
“難道他就不能向我們問候幾句麼?”少年神色不忿。
其餘人雖未開口,卻也深以為然。
“他為何要向你們問候?”黑錫啞然笑道。
眾人怔了怔。
黑錫忽然來了興趣,問道:“這些年來,你們道聽途說,聽風便是雨,視他為空明仙山的恥辱,便是多說一句話也屬自汙。可人家也從未向你們解釋,亦無改善關係的想法,這是為何?”
少年囁嚅片刻,道:“就是他向我們示好,也沒人會去理會的,換了是我,也是不會自討沒趣的。”
“只說對了一分。”黑錫揉了揉少年的頭頂,暗歎一聲,說道:“他平日裡沉默寡言,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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