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找什麼?(第1/2 頁)
第二天一早,莫問川他們就收拾東西出發了,那郵局的老頭還算不賴,他讓他老伴連夜給他們做出了一大袋幹餅子,看樣子夠吃上幾天了,再加上莫問川他們先前帶的壓縮餅乾和少量的罐頭,撐個個把星期應該不成問題。
他一路把他們送到鎮口,在那裡一輛破舊的二手RB三菱已經在等莫問川他們,一個穿著拖鞋的司機笑著朝他們招手,露出大白牙,那叫一個燦爛。
當然,估計這笑容有很大一部分得益於大把的鈔票。
莫問川和老頭告別,老頭什麼都沒說,向他們作揖,嘴裡唸唸有詞,虔誠得像清教徒一樣,他們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禮,都傻傻的杵在那裡,還好小個子反應快,他趕緊也草草做了個作揖的動作,然後把莫問川他們推搡上車。
老的史迪威公路很難走,坑坑窪窪的,那汽車在路上就跟青蛙蹦似的,還有幾次他們不得不下車幫司機推一把車才能勉強透過。
莫問川現在覺得,抱怨二級公路難走,簡直就是一種犯罪行為,壓根就是誹謗!
後來還是蒲書秋第一個問起那老頭送他們的時候說了什麼,小個子抓抓頭,說他也沒聽清楚,好像是什麼經文。
聽到這裡,莫問川就想起了一事兒,他上小學的時候,班主任跟他們說她有個學生的父親是登山隊員,那年中日登山隊衝頂梅里雪山的時候,他爸爸在隊裡。
自然,那次登山失敗了,所有登山隊員罹難,他爸爸也在裡面,據說當時他們上山的時候,有很多老喇嘛就在沿途誦唸經文,後來有人就說那些老喇嘛知道梅里雪山是沒頂的神山,他們是在給那些登山隊員送行呢。
當時年紀不大,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沒多久就也忘了,甚至等莫問川親臨那座雪山的時候也沒太在意,直到今天,此時此刻,莫問川才覺得這事兒還真他媽邪乎。
他在想,那老頭不會也是在給莫問川他們“送行”吧?
莫問川越想越害怕,好幾次都想跟他們說回去吧,但都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去的是他說不去的也是他,搞得人家還以為自己在耍他們玩呢,最後也只能閉上眼睛睡覺,其實上卻是睡意全無。
一路顛簸,好在終於在黃昏的時候平安到了新平洋,又是個小鄉鎮,但和田渠不同的是車輛來來往往,也算得上是車水馬龍,大概是因為這個地方是中印公路上必經之地吧。
看莫問川這些外人,不像在田渠的好奇,都是一副警惕的樣子,還有好幾個扛著步q的人來詢問,他們只能以借道前往印度為由搪塞過去,miandian的mz問題一直根深蒂固,難以調和,kqb的局勢又複雜,武z衝突是常有的事情,這保不齊莫問川他們就被以間諜罪論處,那才是惹上天大的麻煩了。
莫問川心裡愁著,木木地跟蒲書秋他們街頭走到結尾,又從街尾走到街頭,愣是沒一家人願意讓他們歇腳的,那些鄉民都跟多瘟疫似的躲著他們。
正在無可奈何的時候,就看見有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朝他們走過來,她來到他們跟前,拉起莫問川的手,就往一間擠在旮旯裡的小木屋拽去……
莫問川沒太弄明白這種突如其來的轉折,但是一行人還是跟了過去。
木屋不大,有一大股黴味,潮溼得很,火爐上燒著熱水,那小姑娘把莫問川丟下就跑了,然後他們就看見從裡屋出來一個大叔,他悠悠地做到牆角,抽起莫問川他們崗南獨有的那種水煙筒,骨碌碌的,享受得很,他們不明就裡,但也沒敢輕舉妄動,小個子試著用miandian語問了他幾句,他也不回答。
大概過了一根菸的時間,那大叔才把水煙筒放下來,緩緩地開口:“你們哪個是莫問川?”
莫問川聽著他那一口純正的崗南城話,甚至都稱得上是鄉音了,一時卻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第二次帶著不耐煩開口,莫問川才支支吾吾地說我是。
他瞥了莫問川一眼,搖搖頭,然後指指莫問川身後的人又說道:“喊他們出克,這個事只能挨你講,麻利點!”
莫問川扭頭看著莫問川身後一臉茫然的蒲書秋他們,不知道這話該怎麼翻譯,其實莫問川覺得他們應該是聽懂了的,畢竟都在崗南城混了這麼久,加之崗南城話又屬於北方語系,本就不難懂,但結果莫問川還是在更改了與其以後委婉地把他們“請”了出去。
等屋子裡只剩下莫問川和那大叔,莫問川站著,他也沒有請莫問川坐下的意思,莫問川等著他又抽了幾口,才聽他開口:“真呢是囉逼嗦,聽好的嘎,那個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