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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說道:“大哥,我曾聽說,有‘三不出’,‘有所娶無所歸者不出’,大嫂沒有孃家,無家可歸,沒有依託,你不能休,‘前貧賤後富貴者不出’,你以前貧賤,當下富貴,你不能休!”
“大嫂無所出,罪不在她身上,你是惡意汙衊,非君子所為!”武松補充道。
“我把這店鋪贈與她,便是有依歸,況且她跟你作一對,更是穩妥,店鋪已經贈他,我便一貧如洗,沒有富貴可言,休書說她無後,雖為詆譭,可能令她日後稱心,相比之下得大於失,並無不妥!”這些話語,武大郎是在心中說了千百遍,不然以他的口舌,豈能立刻說出道理來。
“大哥,若然你真是不能人道,寫此休書,成人之美,是君子所為,可你不肯就醫,卻是有意躲避!”
“二哥,我便隨你,你令那神醫到此,為我診治,若能痊癒,休書當銷燬,若然他也說藥石無效,休書立即生效,日後你便替我照顧大嫂!”
“一言為定!”
武松大步走出店鋪,武大郎在後面喊道:“二哥,你穿了衣服再走,甚是不雅!”
武松沒有回應,徑直來到城外的山神廟,他曾聽嚴方說過,一直寄居在這裡。
“嚴方兄弟!嚴方兄弟!”
武松人未進廟,早已大聲喊著,可沒有人回應,他狐疑道:“難道上山採藥去了?”
走進廟裡,卻看到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背對著他,在山神像前,燃了篝火,正將一本舊書一頁頁撕下,投入火中。
“哈哈哈!”老人聲音嘶啞:“不能治病救人,不能忠人所託,誇什麼海口,道什麼弟兄,要你還有何用!千百年前你早該付之一炬!”
“都頭!”突然一人從後抱著武松,原來是陳二狗,他笑道:“為何行走匆忙,我一路喊你,你卻越走越快!”
“我來找嚴方兄弟,可未見人影。”
“我也幾天沒看到他了,他這人經常上山採藥,一去就是十天半月的,只要空閒,一定到陳家莊的。”陳二狗說道:“知縣相公舉行慶功晚宴,遣人到紫石街和大郎店鋪都尋你不著,便令小人到處找尋,請都頭回去換了衣服赴宴,總不能光了膀子。”
武松胡亂的點點頭,並沒有離去,反倒對著廟內行禮道:“老丈,可知嚴方去哪?”
“嚴方?”老人哈哈大笑,笑聲嘶啞淒厲:“那廝已然死去,不必找尋!”
武松心中一怔,失聲道:“他。。。。他如何死了?”
第九十四章女身作男相貌
“或投河自盡,或頸懸一丈白綾,或學風流人物於酒缸中醉死!”老人的聲音已經嘶啞得幾乎不能分辨出話語。
“噗!都頭,原來我們在詢問一個瘋子!這山間野廟,常有失心瘋的痴人寄居,不足為奇,估計是曾聽說過嚴方的名字,便化作痴語。”
武松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可心中仍舊急切要找到嚴方,陳二狗雖不知實情,卻能看出眉頭眼額,又安慰道:“嚴方得了都頭許多打賞,又穿了我爹爹贈送的新衣,所謂人仗衣裝,他作了風流人物的打扮,自然不會居住在此,要無採藥三日內那廝定當來陳家莊,若都頭心急,明日我便派兄弟找尋,那廝也不是長了翅膀,能到哪裡!”
“也只能如此了!”武松點頭道:“宴會可在縣衙舉行?我當下需回去穿衣服!”
“這是慶功宴,又名風流宴,請了翠紅樓的姑娘去唱曲,聽說還有知縣相公的新寵也會來表演,地點在那春光明媚的西苑!”
武松不敢回紫石街換衣服,便到了一綢緞莊,選了一套貼身短衫,一套白色外套,說道:“掌櫃子,先賒賬,明日再送上銀子。”
掌櫃子立刻賠笑道:“最怕都頭不肯來賒賬。”
武松正要離去,驟眼看到一匹淡黃色絲綢,鼻子裡彷彿聞到那桂花香,心念一動,說道:“掌櫃子,你令人替我送這批絲綢到紫石街住處,交予我嫂子。”
“都頭真是好眼光,這是今早從杭州送來的上好絲綢!”
“恩,銀子也是等我來支付!”他踏出門口,稍一沉吟,說道:“掌櫃子,你令那送貨人說,這是我兄長武大買的,不要說是我來購買!”
在西苑內,華燈早上,堂上早已做滿了人,知縣喝得微醺,坐在首位,下首有王二牛相陪,另有一空位,想來是武松的位置,兩旁除了捕快便是陽穀縣的富商。
武松心中了了,這一招叫“假慶功,真斂財”,知縣說一聲打下豹頭山山賊,商賈便能安心做買賣,那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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