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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喊道:“府尹大人受傷,趕緊治療!”,隨即向著武松揮了兩下手,武松會意,轉身飛奔。
“不必管我,放箭,不要讓他逃了!”
劉文正雙眼雖然給血水模糊了,可仍舊看到武松如小山似的身形往外飛奔,他知道武松一走,如同放虎歸山,以後要抓他就困難了,此人勇猛異常,睚眥必報,自己每天勢必提心吊膽,也顧不得傷痛,立即下了射殺命令。
姚冬拈弓搭箭,嗖,一箭射出,正中簍子的繩子上,武松感到背上一輕,暗叫:“不好!”
慌忙轉身,卻看到嚴方已經穩穩的抱著武大郎,他點點頭:“謝兄弟了!”
“啊!”話剛說完,嚴方一聲慘叫,背上中箭,武松立刻揮動齊眉棍替他擋隔了箭雨。
“嚴兄弟。。。。。”
“都頭,小人不礙事,走吧!”
嚴方是神醫,他說不礙事便是不礙事了,武松看他臉色,雖然痛苦,可也沒有衰敗的跡象,估計弓箭只是傷了皮肉,沒有傷到臟腑。
“嚴兄弟,我替你拔掉弓箭!”
“都頭,使不得,拔去後,血流不止!”
武松心中一怔,罵道:“我真是他嗎的笨,那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
他一手抱著簍子,一手舞動齊眉棍,武大郎生死未卜,嚴方受了傷,他也不敢戀戰,且戰且走。
官兵都見識過武松的神勇,也不敢迫得太緊,總是保持了距離,有了距離,能射到他們的弓箭便稀少了,武松三人逃得更快。
“兄弟,往南山山神廟退去,那裡有神馬透骨龍,上了馬,誰也追不上。”
“那就好,小人祝都頭一路順風,從此福泰安康,小人便不能侍奉左右。。。。。”
武松聽嚴方說這等話,心中一怔,連忙轉身,只見他口中吐出鮮血,身體發軟倒在地上。
他心中惶恐,探探嚴方的氣息,尚未斷絕,撕開後背衣服一看,那弓箭沒入了半支,估計已經傷及臟腑。
武松眼看後面的官兵追上,也不能多想,將嚴方後背的弓箭折斷,嚴方大叫一聲,雙眼泛白,暈死過去。
武松將嚴方扛在肩膀上,一手抱著簍子,齊眉棍也不要了,發腿狂奔,官兵追上來了,劉文正看到地上的齊眉棍,喜道:“武松那廝已經沒了兵刃,大夥追啊,用箭射殺他!”
此時天上烏雲密佈,遮擋了月亮,四處一片漆黑,武松若然只是一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恐懼,可簍子裡的武大郎,肩膀上的嚴方,都不知生死。
武松卻似:“失群的孤雁,趁月明獨自貼天飛;漏網的活魚,趁水勢翻身衝浪躍。不分遠近,豈顧高低。心忙撞倒路行人,腳快有如臨陣馬。”
他只是往荒野之處跑去,腳上一高一低,若非他武功高強,馬步極是穩健,定然摔倒了七八次,饒是如此,褲子也是給泥漿沾汙了,給荊棘撕破了,兩條小腿滿是血汙。
“莫非武松今日便要死在陽穀縣!”
突然眼前一亮,月兒似乎也是愛惜英雄,露出半張臉,為武松照明瞭前路,武松一看,原來到了一片竹林前。
他回頭一看,火光點點,是官兵,再看了一陣,心中大喜,原來那火光漸行漸遠,並非追來這個方向。
他穿過竹林,心情放鬆,頓時感到有一絲的疲倦,肚子也餓得咕咕亂叫。
“不管了,先休息一下,檢視嚴方和大哥的傷勢。”
他看得一土坡,便胡亂坐下,依靠著,調勻氣息,手上卻摸到軟綿綿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塊煮熟的豬肉,上面蓋了菸灰,再一看,不禁喝一聲彩,原來還有一壺酒。
他扶起嚴方,往嘴裡灌了兩口酒,“咳咳”,嚴方悠悠醒轉,武松喜道:“嚴兄弟,你感覺如何?”
“利箭穿透了心臟,估計命不久矣!”
“兄弟,不必胡言,你稍稍休息一陣,待我精神旺盛了,便帶你到陽明山下,我姐姐孫二孃夫婦處,他們都是刀傷箭傷的行家,定然能夠救活你。”
武松不敢跟嚴方多說話,讓他保留一份氣息也是好的,他揭開鍋子,看看武大郎,原來是昏迷了,並沒有受傷,心中便安穩了。
他顧不得豬肉骯髒,張口便吃,吃完把酒也喝了,頓時覺得精神大振,心中卻是奇道:“為何此處會有豬肉和酒。”
扭頭一看,原來自己依靠的並非土坡,而是一座孤墳,似乎新近有人拜祭過,吃的便是祭品,武松心中暗叫慶幸,對著墳墓拜了祭拜。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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