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躲得過對酒當歌的夜,躲不過夜深人靜的屋簷(第2/3 頁)
波苦,一刻不得閒;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
當副歌起時,鍵盤調出了和絃,磁『性』的聲音隨之高亢。
“問你,何時曾看見,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喬銳很專注,果然,認真的人最好看。
《凡人歌》,是我喜歡的,只因那一句“問你,何時曾看見,這世界為了人們改變”?
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僅僅就只是為了活著吧。
我今晚真的太喪了,滿滿的負能量。
可是調子忽然一轉,一陣solo過後,喬銳卻將另一首歌無縫銜接進來,他唱道:“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來到這世界,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這傢伙……神來之筆,我由衷佩服。
喬銳的精彩演唱博得陣陣喝彩和掌聲,他再回到我身邊坐下時,就有人過來和他碰碰酒瓶打招呼了。
一陣小高『潮』過去,蔣夢辰和樂隊成員們聚過來,人手一瓶純生。
“驕陽姐,我們喬老師可是真正的文藝中年呢。”虎子衝我挑眉。
“怎麼還中年?是少年好吧!會不會說話?”蔣夢辰一巴掌拍過虎子頭頂。
“沒關係,你們叫我爺爺我都來者不拒。”喬銳和他們在一起,完全沒有代溝。
那晚我很少說話,完全不是以前的畫風,喬銳時不時和我聊一會兒,就繼續和蔣夢辰他們說段子,我笑點低,常被逗樂。
我這才知道喬銳是某211藝術院校攝影系的顧問教授,還是知名攝影雜誌的特約攝影師,但他在履歷中卻從不提及這些頭銜,介紹自己時也就只有三個字:攝影人。
說來也巧,我現在住的小區和喬銳家僅有一條馬路之隔。
“遠親不如近鄰,以後有什麼重活累活,別忘了我。”喬銳把我送到樓下,笑著說。
“好,你放心吧。”我也不客氣,他爽朗的『性』格的確很感染人。
我說了聲晚安,轉身時,身後的人說:“驕陽,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不要不開心。”
“哈哈,謝謝!”我沒回頭,舉起手擺了擺,就算道別。
等我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時,才看到楚晴川給我發過一條資訊,那是一幅畫作的照片,看得出是在美術館的真跡前拍的。
這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被稱為北方的蒙娜麗莎。是十七世紀荷蘭畫家揚·弗美爾的作品,一個生前落魄窮困的畫家,中年離世,拋下妻女,帶著未完的信仰去往天國,百年後,他作品的價值才得到認可。文學家根據這作品寫過書,也拍過電影,都成為不朽的名作。
它的尺寸不大,經過三百多年歲月的洗禮油彩早已乾裂,如果不是經過了精密的修復,它可能就隨著時間化為了塵埃。
少女圓潤飽滿的臉頰,明亮的雙眸,雖然與現在的美女標準相去甚遠,但卻給人一種美好的想象。
她的穿著很樸素,沒有華服點綴,只有左耳一枚珍珠耳環畫龍點睛。
三百多年前的這位少女,在畫作的記錄下,只用一個淡淡的不諳世事的笑容就得到了永生。
我抱著純欣賞的心態看這幅作品,沒有給他回覆,也不需要。
他無頭無腦地發來這麼一張照片,是不是很無聊?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發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素描,畫得是我的右側臉,右耳帶著一枚珍珠耳釘。
“我在美術館坐了一下午,只有這張還算滿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一條資訊映入眼簾,我承認我有被感動到。
他曾說過已經久未執筆,我也看得出他有功底,可因為生疏總是不夠流暢,但有著認真的痕跡。
然而我現在,已經不想再和男人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不僅僅是他。
我認清了現實,但凡優秀的男人,總會有女人惦念,而我並不擅長和她們去對抗,我愛不起,我怕因為愛情失去更可貴的東西。
比如,自我。
“楚總,真羨慕你有這種閒情逸致,你畫的姑娘很漂亮。”我回復他之後,就關了機。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夜,成了我夢魘的開篇。
催眠時的夢境反反覆覆上演,我歇斯底里地喊,拼盡全力地奔跑,可這一次沒有人再將我從絕望中拯救出來。
我睡前特意開著燈,在夢中即將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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