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裝了(第1/2 頁)
話劇節選自《瘋狂動物城》的片段,涵涵雖然不是主角,但看得出來他很享受表演的樂趣。
怪不得這傢伙的化妝舞會選擇了樹懶,原因在這裡啊。
舞臺上,小孩子們無論自己扮演的什麼角『色』,戲份多少,都樂在其中。
幼兒園中班的孩子,舉手投足之中透『露』著稚氣,那一板一眼的認真勁兒特別地可愛。
我第一次看這麼小的孩子演出,不免沉浸其中,被這自帶喜劇效果的作品逗得合不攏嘴。
忽然坐在身邊的楚晴川碰碰我,遞給我一個面具。
我一看,是涵涵讓我扮演的兔子警官的圖案,而楚晴川手裡拿著狐狸尼克的面具。
卡通頭像很萌,面具做工精美,我心想學校挺照顧家長們的面子,用面具的形式給家長制造了便利,省去妝扮的困擾,畢竟穿一身卡通服的感覺很怪異。
我把玩著面具,斜眼瞄著楚晴川手裡那個,是越看越覺得涵涵選的真是太貼切了。
“老狐狸。”我悄聲吐槽。
本以為正全神貫注觀看演出的男人,卻猛地扭頭看著我:“說誰呢?”
“誰承認說誰。”我惡向膽邊生。
他呵呵一笑:“隨便罵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當時被他威脅地很不爽,便故意說道:“我付出的代價還少嗎?”
他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狀:“哦,反正你也不介意多付出一些吧。”
我不明就裡,但總覺得他不會說什麼好話,索『性』不再接話。
演出結束後,家長們報以熱烈的掌聲,小朋友們全體上臺謝幕,我卻看到本來站得靠前的涵涵被旁邊的小朋友擠來擠去,擠著擠著就到了邊上,然後又被推到了後排,被兩個小朋友擋在身後。
身高在同齡人中偏矮的涵涵急的在後面直跳腳,我知道他是怕合影裡面拍不到自己。
他努力蹦高的樣子,看起來很可笑。
我看到坐在前排的琳達對著涵涵揮手,示意他站到最邊上的位置,這樣至少不用被擋住。
可是舞臺上的燈光太亮,涵涵應該根本看不清檯下,小臉上滿是焦急,幾乎要愁得哭出來。
“看那個小孩兒,好像就是爸爸坐牢的那個吧?真可笑。”後排的議論聲傳進我耳朵。
“哦,那就是今天過生日的小孩啊。要不是因為聽說丁丁爸爸要來,我們才不會參加他的生日派對。”另一個女人說。
“可不是,聽說他爸媽離婚後關係還不清不楚的,他爸坐牢也有他媽的功勞呢。”
“我得跟我兒子好好說說,別和這孩子一起玩兒。”
“單親家庭的孩子,心理都有缺陷,我也得讓我閨女離他遠點兒。”
“單親倒沒什麼,主要是我看他那個媽,也不像個正經女人。你看穿得花枝招展的,咱們不光得看好孩子,還得看好孩子他爸。前段時間劉太太她老公不就出軌了一個離婚的女的,這離異的女人啊最能放得開了,反正有過前科也沒負擔……”
我聽得差點要炸裂時,楚晴川伸手跨過我肩膀,大手捂住我的一側耳朵,然後俯首在我耳邊低語:“別聽。”
我轉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墨『色』瞳仁,只覺得這些漫無邊際的詆譭真是無處不在。
人們總是可以毫無根據毫不負責地戴上有『色』眼鏡,不去看你做了什麼,不去求證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只是憑著猜測和臆想,去塑造一個他們腦海中的形象強加在你身上,而你呢,百口莫辯。
人心要有多麼惡毒,才會把這樣的惡意放在無辜的孩子身上?
楚晴川好像看出了我的不開心,他靠的我更近,薄唇幾乎貼到了我的耳邊:“她們不值得你生氣。乖。”
他說最後的一個字的語氣,如同在安慰受傷的孩子,告訴他要遠離傷害。
我歪頭,恰好靠在他下巴,他任由我靠著,原本捂著我耳朵的手撫『摸』著我背後的長髮。
全場的燈重新亮起時,我坐正身體前,他吻了我的額頭。
我真得很想就這樣和他回到從前,可內心深處總有一種罪惡感和顧慮。
如果我違反和盧瑟的約定,楚晴川會不會舊病復發?
他當時雖然沒有要求我賭咒發誓,但我總覺得食言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
承諾不是可以輕易反悔的,我相信違約的人要付出代價。
我承認這純屬是我的心理作用,可這條線,我不敢逾越。